可惜在白千羽一行人行将出洞时,局势又变得紧绷且不明朗了,妙音门主国秋、凌霄宗掌门华复还有魔皇范九徵和一个姓景的城主,空窗两年的法无盐看着这四个人打上了所有权归白千羽标签的四个人,承认自己有那么一点点酸,况孟真是没冤枉她,她就是占着茅坑不拉屎,还占了这么多优质的,呃,好像这么说不太好。
不过这种心绪很快就烟消云散了,前几天sao动的散修这两天好不容易才消停一点,这四人一来,散修那儿一边发抖一边嚷嚷十万大山欺侮他们,而那三人则以不同程度的强势来管山初要人,他们一口咬定白千羽在此遇险,却说不清消息的来源。
法无盐硬着头皮拦住了直想往秘境里冲的魔皇,当然用武力拉住他的人还是那个姓景的城主:魔皇,我劝你别进去。
为何?两个字就让法无盐有种目睹活人在她眼前被撕成两半的恐慌,残暴不仁任性妄为是外界对范九徵的普遍看法,曾经的法无盐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当她在合欢宗白千羽的住处不止一次地撞见小童给呆坐在那里的魔皇上陈茶的时候,她就觉得也许这家伙是真心对自家闺蜜的,只是不懂如何处理和表达。
因为法无盐自然没想好理由,只是觉得自己有必要替白千羽维持住外面的局面,三位都无法解释信的来源,轻举妄动就是被有心之人当枪使。
我凭什么相信你?
凭我认识白千羽比你们都早。这算什么狗屁理由?法无盐被自己脱口而出的话震惊了,更离奇的是,魔王居然采纳了,她可以感受到周身的灵压和魔气散去了不少,属实松了一口气。
这样的美男她法无盐消受不起,想着她看了一眼山初,她知道作为一族之长,自己的领地三番五次被人搅和铁定不爽透顶,这快到嘴的鸭子飞了,法无盐还是有些郁闷的。
有魔域的人在,气氛凝重得几乎结冰,临近傍晚,法无盐终于看到了希望剑灵叶鱼牵着一串被遮住脸的裸男散修从洞口出来了,她几乎可以确定白千羽没事了,可被搅乱的局面并非自她出现就能解决的,散修那里确实有了交代,可山族与白千羽之间,山族与猫妖葛氏之间,就算一切都没有发生,威吓与猜忌的种子却已经埋下了。
加之山初对白千羽的态度差劲,法无盐在心里默默划掉了山初的名字,算了,天涯何处无芳草,十万大山妖王马上就要继位了,自己在典礼上随便一瞟,还担心找不到好的妖修睡一觉?
她铁了心要给自己放假,跟着山初回到他的洞府后,坐在客房里大笔一挥,给谭文毓写了一封冠冕堂皇的请假信。
写完请假信,法无盐预备在山族这儿一直待到葛子元顺利上任,方才回程她就听到山续和他哥哥争辩白千羽的用心,从兄弟两压低的声音,法无盐断断续续听了个大概:山初认为散修之事是白千羽搞出来的,她顺理成章地解决,卖给蛇族一个人情,好帮助她的情人葛子元;山续反驳山初,他看得出白千羽同那些散修根本不认识,更遑论两者背地里结盟;山初嘲讽弟弟心思单纯被一个左拥右抱的妖女给骗了;山续嘲讽哥哥心里只有族中事务,是个不近女色,也不会被女子喜爱的大直男。
法无盐不喜欢山初这样猜忌白千羽,本着闺蜜情谊,她决定去找山初讲清楚。
皓月当空,山初坐在洞府外的石头上对月修炼。闹哄哄的事件就像一团乱麻一样被人快刀解决,烦躁却依旧盘踞在山初的心中,他并不信任葛子元的妖女情人,可矛盾的点在于,他想去相信法无盐,如果她对自己说,哪怕委婉地说,千羽有时确实有些城府,这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瞧,说曹Cao曹Cao就到。法无盐带着几分忧郁的神色走到了他的身边,月光将她妖艳的凤眼变得柔和了几分。
我觉得我有必要和你谈谈有关千羽的事。法无盐开门见山地说道。
山初往旁边挪了挪,示意法无盐坐到他身边:你们认识多久了?
上千年,她刚入宗门的时候我就知道她了,真正开始熟识却是近百年后的事儿了。法无盐的声音里充满了怀念,还带着岁月的悠远。
所以,你很了解她?山初问道。
当然。法无盐笑了,必须承认她确实有些厉害,不过,这件事当真与她无关,我敢保证。
山初以为自己能得到想要的答案,却发现法无盐后半句话锋一转替白千羽洗掉嫌疑:事关山族的安危
我确实不指望山族长会信我一个外人的话,只是作为朋友,我觉得自己有必要替她说句话。法无盐跳下了山石,回眸看着山初,毕竟,她的筹码已经足够推葛子元上位了,没必要再拖蛇族下水。
说完头也不回地,挥挥手步入洞府,留山初一个人在月光里。
妖王宫内,没有流血冲突、没有剑拔弩张,很平静地走完了商议下任妖王的议程,葛子元的脸上并没有很开心,法无盐作为见证,难免心里也有些发堵,她环视了一眼宫室内坐着的站着的妖修们,发现一旦某个人入了她的眼之后,看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