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桌子底下去。
“假......假的哈?”许飞一头雾水,担忧地瞥了眼宋尧山,问道。
“废话,从来就只有你谷爷伤别人伤到灭情绝爱的地步,别人能伤她个鬼。”崔晓手上一痒又想去拧许飞那娃娃脸,许飞顶着一米八的个头怕她怕得跟唐僧见了蜘蛛Jing似的,踉踉跄跄往后退了几步,拔腿就跑,破门而出。
“我去拿醒酒药!”
崔晓站他身后又放肆大笑。
谷陆璃无奈地看着这对活宝闹腾,一低头,宋尧山扬着脸眨巴着眼睫,醉得还留有三分神智,说起话来语序倒是不乱:“要是有人伤过你心,学姐,你告诉我,我去揍他。”
“那你没机会了。”这话谷陆璃听来,意外得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她下意识掐了下他翘在半空的下巴,恍然顿悟,原来掐人脸的感觉这么好,怪不得崔晓欲罢不能,她忍不住伸手又掐了宋尧山一下,两指叼着他下巴还左右晃了晃,“赶紧把酒劲儿给我发完!任务还剩20%没完!”
宋尧山疼得“嘶”了一声,也不挣开她。
谷陆璃掐完满足了,自己收了手,一扭头,崔晓跟看世界八大奇迹似地看着她:“我擦,阿璃,快快,给我说说,老早就想问你来着,你到底是咋治好的厌男症,啥时候开始也会对男人动手动脚的?当真姻缘天定,铁树开花啊?”
崔晓近些年常居于海外,一年到头没几天在国内,谷陆璃形婚的真相没告诉她,她接到谷陆璃电话飞回来,也只当谷陆璃是真遇见了真命天子。
谷陆璃闻言一怔,充耳不闻,只两根手指在空中开开合合,凌空做了个夹人的动作,一本正经地回她:“我突然就能理解你了,手感还真挺好的。”
崔晓:“......”
*****
一场婚礼,直整到下午才算完,谷陆璃累得要散架,浑身疼,什么看新房闹洞房的后续都让她一并拦了,只说宋尧山那房子装修刚竣工,正是甲醛超标的好时候,他们暂时也不住新房,熟知俩人形婚内情的许飞闻言也跟着劝,说后面又有人灌了酒,宋尧山酒量浅,还醉得不行。
一众朋友也识趣,见状便挥挥手各回各家,许飞帮着把宋尧山扛回谷陆璃家里,往她自个儿那间侧卧的大床上一扔,一擦额头汗,躲着崔晓走:“嫂子,那我也先走了啊。”
崔晓故意跟着说:“哎,我也走,你顺路送送我呗。”
许飞正要逃,闻言差点儿在门前滑到:“我我我,我不顺路!”
“我还没说去哪儿呢你就不顺路啊!”崔晓笑得花枝乱颤,挥手跟谷陆璃告别,不由分说追着许飞下楼去。
谷陆璃:“......”
屋里一安静,宋尧山酒意混着困劲儿齐齐涌上头,闭着眼睛哼唧了一声,晒着日光翻了个身睡得越发深沉,谷陆璃拉了条薄毛毯往他身上一搭,起身去书柜上抽了本宋元谱录的《香谱》,往墙角的鸟蛋型吊椅上一坐,有一搭没一搭地长腿支着地摇椅子,静静看书。
她原先想着屋里多一人,她铁定会受不了,如今看来,似乎也还行,不是太难忍受。
落日前的天光柔而温暖,洋洋洒洒铺满一室,灿金色的光点在宋尧山发顶跳跃,谷陆璃手拄着下巴间或扫过一眼,嘴角不由自主便带了笑。
*****
陆女士满面春光回来时,天色已明显暗了,谷陆璃换了家居服,从里屋挪到客厅沙发看书,抬头跟她妈打了个招呼,陆女士一瞥侧卧,见房门关着,灯也没亮,压着嗓子轻声问她:“还没醒呢?”
谷陆璃仰头:“没听见动静。”
“那个,要不,去叫他起来吃点儿东西?”陆女士脸色绯红,绞着手指头嗔她,“你们晚上还要那个什么呢,不能让他一觉睡到底了。”
谷陆璃怔足了一分钟才反应过来她妈是个啥意思,一头黑线:“我进去去看看。”
宋尧山醒来酒劲儿已散了个干净,盘腿坐在床边,就着落日余晖上下左右细细打量了打量屋内装潢,还有些没回过神,眼底透着股子不太常见的茫然,不知身在何处似的。
谷陆璃推门进来给他递了杯水:“醒了?”
宋尧山愣愣点了点头,喝水,半断片了。
“知道你自己是谁么?”谷陆璃玩味地看着他,突然就起了开玩笑的心思,她拉着把椅子往他面前一坐,也不开灯,脸上表情冷淡道,“知道你在哪儿么?知道今天几月几号么?我告诉你,你——”
“我确定我没穿越,学姐。”宋尧山扶了下眼睛框,啼笑皆非,“我就是待机时间长了,重启的时候速度有点儿慢,你别趁机忽悠我。”
谷陆璃闻言也笑了。
“那你还想睡么?”谷陆璃道,“要不吃点东西再睡?我妈回来了。”
“没事儿,已经清醒了。”宋尧山伸了个懒腰下床,突然意识到什么,转头瞅眼那陌生大床,脸颊顿时飘红。
他跟着谷陆璃出去,陆女士煮了饺子炖了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