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是惊喜。
宋尧山进了厨房,只觉满室飘香,宋母正站在灶台前围着围裙炸带鱼,油锅里噼噼啪啪地响,宋母闻声回头见是他,还诧异地“咦”了一声,颇不客气道:“没你的饭,你回来干嘛?”
宋尧山眼珠愉快而狡黠地转了两圈,手从兜里出来,两指叼着结婚证往她眼前快速一扬。
宋母年岁大了,眼也老花,什么都没看清楚还“呦”了一声故意配合他演出,稀奇地道:“啥玩意?方的番茄啊?”
宋尧山得意洋洋得把结婚证“啪叽”一声打开,小心翼翼地攥着它,展臂把它重新悬在一个老人家能看清的位置上,笑得见牙不见眼得跟老人家腆着脸卖乖道:“我给您老娶了个儿媳妇回来。”
宋母:“......”&&&&&&&&&&&&&&&&&&&&&&&&
作者有话要说: 三代人都不懂爱,也都互相不懂对方,但问题就是——他们都认为自己很懂,认为自己没错。
☆、她喜欢我
宋家三姐看书看得正投入,厨房门猛得一下弹开, 宋尧山手捂着脑袋狼狈得从里面跑出来, 被揍得嗷嗷惨叫, 黑风衣后背上全是一条一条的面粉印。
宋母跟在他身后扬着擀面杖追着他揍,身姿矫健:“长本事了啊你!个混小子你结婚也不给家里说一声!不孝的东西人都不给我领回来你敢给我结婚!我打死你个混蛋!”
宋三姐茫然抬头:“?!!”
“你给我站住!”宋尧山跟个猴子似地扶着沙发靠背来回跳,宋母追得气喘吁吁地叉腰站在客厅中央, 举着擀面杖瞪着他吼, “你给我过来!”
宋三姐捧着书站起来, 后背往落地窗上一贴, 淡定地扶了下眼镜腿, 低头事不关已得继续看她的书。
宋尧山隔着长条沙发跟他妈对峙,后背火辣辣得疼, 半条命都快给抽没了。
“媳妇儿啊,多金贵的东西, ”宋尧山肩膀一动, 默默松了松后背筋骨, 眼泪差点儿疼出来,“我给你打个招呼人恐怕就没了。”
“没啥了?她是成仙去了还是遁地了?”宋母泼辣地一手叉腰, “我能吃了她还是咋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宋尧山赶紧道。
“那你是什么意思?”宋母不依不饶, “古代还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呢, 无媒那叫苟合。你现在连人都不带回来给长辈瞧瞧就敢领证!你今儿不把话说清楚,这儿媳妇我不认。”
宋尧山伏在沙发上闻言一个激灵:“您别啊!”
“那你把话给我说清楚。”宋母抬手一比,伸出三根手指头,“我给你数三个数, 过期......过期你跟你那金贵媳妇儿一块儿滚犊子!一,二——”
“人是我骗来的!”宋尧山眼瞅着他妈态度强硬,梗着脖子闭眼就喊了一嗓子。
宋三姐愕然抬眸:“?!!”
“......宋尧山,”宋母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看他,“你把话给我再说一遍?”
“人是我连哄带骗骗来的,骗到她终于头晕脑胀答应我了,我可是一点儿都不敢耽误啊!”宋尧山急中生智把锅一肩全扛了,破釜沉舟地撒了个真假参半的谎,“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儿了!”
宋母闻言愣了一瞬。
宋三姐视线缓慢挪到他背后,一歪脑袋,有点儿懵也有点儿萌。
客厅里正静得可怕,防盗门突然“哐当”一声响,宋尧山的父亲回来了,宋父手上还握着钥匙,甫一推门让家里的阵势吓了一跳:“怎么啦这是?”
这一声似乎将宋母彻底唤醒,她手里擀面杖又是一扬,昂首就对宋父喊了声:“老宋关门,帮我拽住你儿子!我今天非打死这兔崽子不行!他骗婚啊!他骗婚人家小姑娘!”
宋父:“!!!”
宋尧山:“?!!”
宋家三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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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鸡飞狗跳之后,家里终于平静下来,宋尧山让老太太逮着揍了一通狠的,歪七扭八地瘫在沙发上斜趴着。
宋父大马金刀地坐在他对面,宋母叉腰站在宋父身边,手上擀面杖还没放下。
宋三姐去屋里取来了红花油,宋尧山龇牙咧嘴地撩了上衣,宋三姐帮他往背上搓药油。
“事情就是这样,”宋尧山“嘶嘶”倒抽着凉气还不忘发挥职业特长,努力抬着眼,真挚地看着头顶二老,一张嘴忽悠了整个全家,“我追了她五年,五年啊,跟块冰似地捂不热。她这几天心情不好嘛,我就哄了哄她,鞍前马后体贴照顾了一照顾,她就软化了,她一软化我赶紧就跟她把证领了。这要是再带回来给你们二老一相面,得,化成水的冰指不定就又冻回去了。”
宋父跟宋母闻言对视了一眼。
“这媳妇儿我娶得也不容易,你们有气尽管往我身上撒哈,”宋尧山整个后背青一道紫一道,纵横交错得跟个棋盘似的,宋三姐简直不食人间烟火,平素也没个给人擦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