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噎得上气不接下去,像个委屈的孩子。
谷陆璃从她手指下抽出那本被她压皱的结婚证,用指尖小心地抹去上面落下的泪水的痕迹,收了笑,平静地说:“别哭了,这不该是喜事儿吗?”
陆女士终于抬头,哭得嗓音支离破碎:“我怕你不幸福。”
只要你日后都不再哭,我就已经幸福了一半,谷陆璃定定看着她,将这话狠狠抿住了,只笑着对她说:“我想,我应该会很幸福。”
至少她仍然盲目认定,宋尧山是位君子,是个好人。
话说到这里,谷陆璃终于释然,心头久违的轻松愉快虽然姗姗来迟,但无论如何却还是来了。
那些盘根错节的旧日纠葛已经被她一刀斩断,她即将迎来新生。
谷陆璃在陆女士泪光莹莹的面庞前,柔和地笑着又坚定地重复了一句:“我会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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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尧山提前五分钟打卡进了事务所,跟前台打了个招呼,笑得完美贴合“春色满园关不住”这七个字。
新来的前台莫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盯着他背影跟身旁的同事茫然道:“这位帅哥也是我们公司的?单身么?他该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同事斜眼觑她:“醒醒嘿,你来得晚,没经历宋先生上个月的失恋绝望期,这明摆着是刚跟女友复合了,人逢喜事Jing神爽,走快都用飘的了。”
“哦,那就好。”新来的前台语气陡转轻快,“他长得再帅也不是我的菜,我要是拒绝了他,以后关系岂不是很难处?”
同事:“......”
宋尧山一路脚步轻快地进了叶翎办公室。
叶翎生活作息很规律,她男人生活习惯更规律,早上八点四十五将她送到事务所后,再往前开一段去他自个儿公司。
“叶姐。”宋尧山反手合上门,手往身后欲盖弥彰地一藏,脸上笑意压都压不住。
叶翎闻声抬眸只瞥了他一眼,又垂头继续拿Ipad刷新闻:“别藏了,结婚证我也有,多稀罕似的。”
宋尧山:“......”
“你怎么就不能猜我中了一百万呢?”宋尧山又在关公面前耍了回大刀,还没秀出手就反被秀了一熊脸,他把身后小本本往她面前小心翼翼一放,盯着它又开始傻笑。
“你进门转身的时候手没藏好,老大一个国-徽明晃晃得就快闪瞎我了,”叶翎刷完了新闻抬头,倒是一点儿也不惊讶,“中一百万有什么用?缴完税你连经济开发区一套两室一厅都买不起。”
她秀完眼力又秀财力,宋·高度近视·穷·尧山充耳不闻,继续对着他结婚证痴笑,成功得在叶翎面前秀了一把傻。
叶翎一副惨不忍睹的模样,五官都皱缩了,只觉是白调-教了他一回,这才几天没见,他又迅速成了当年那浑身冒傻气的呆滞少年:“你要有什么事儿找我就赶紧说,再这么恶心巴拉地笑下去,我就要打120了。”
宋尧山最近的幺蛾子没少出,叶翎对他的关怀之心已用到透支,他那“恋情”的进度她又总是第一个吃瓜人,以至于如今对他的一切行径都见怪不怪。
宋尧山闻言挑了挑眉,独角戏唱多也累,他唱完了前因,这下也终于能继续唱后果了,于是他敛了眉目间八分喜色,右手轻压在那巴掌大的一本结婚证书上,微微沉了嗓音:“我想找下易哥。”
叶翎抬眸认真看了他一眼,只一眼便道:“看来谷陆璃当真是受了大刺激,所以连跟你领证前的婚前协议也忘了,怎么,打算补个婚后的?”
宋尧山点头“嗯”了一声。
“符合她人设。”叶翎又开了Ipad给乔易发微信,“去工作吧,我让他待会儿直接联系你。”
宋尧山道了声谢后方才道:“好。”
他仔细揣了他的结婚证,刚转身——
“宋尧山,”叶翎在他身后喊了他一回大名,宋尧山扭头,叶翎用钥匙旋开办公桌下的小抽屉,取了个东西出来,扬手抛给他一个红丝绒的小首饰盒,平平淡淡的一张脸上笑意很暖,“当年说好的,你若是追到了谷陆璃,我给你补份礼,也算是你陪着我们从创业开始一路艰难走来的答谢。现在人虽不算是你追到的,结果四舍五入一下却也是差不多。钱是我掏的,设计是二老板做得,工匠是三老板联系的,只此一对,丢了可没得补。”
宋尧山凌空捞住那小盒子紧紧攥在手心中,一时间便红了眼圈,只觉那盒子的分量重逾千金,坠得他连心里都一并沉甸甸的。
叶翎笑着对他说:“祝——她早日能明白你,也祝你们幸福,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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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尧山想秀结婚证的心思跟猫挠似得,被周一安排得满满当当的工作压得快要爆炸。
他破天荒得在大周一晚上下班回了他父母家。
宋尧山上头三个亲姐,如今也只剩三姐还没出嫁,依旧住在父母家。
他旋了钥匙进门,他三姐正背对着他端坐在客厅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