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握,发现是男人的皮带。
季深璞不紧不慢地把皮带捆在女人纤细的脖子上,套了一个环,不至于勒得她太紧,但也没那么容易拿开。
整了整衣装,男人又坐回了办公椅中,交叠着双腿,看向面前衣衫不整的小人儿趴在桌上红着脸喘气。
韶芍指尖抠着皮带,那东西套在脖子上像项圈一样,她轻轻一扣就能解开,但没有。
呼吸有轻微的压迫感,韶芍像狗一样趴着,微张着嘴喘息,看向男人,浓烈的情欲混着羞耻感在空气里蒸腾。
她贴着桌面爬了起来,公众号可心可心可心伸手褪掉了西裙和丝袜。鞋子凌乱地散在一边,瓷砖的凉意从脚底传来。
走到季深璞面前,韶芍垂着眸子盯了他一会儿,一言不发地跨坐了上去,伸手把脖子上垂下的腰带递给男人。
多出来的一截皮带被他手中,真的像牵了一条恭顺的小狗。
同时塞入手中的,还有一粒Jing致的纽扣。
季深璞眯着眼看了一会儿,什么都明白了。
他拽了一下皮带,女人顺势被牵到了面前。声音带着压迫性,眼眸Yin郁:“你在激我。”
韶芍突然勾唇笑了一下,像黑夜里突然绽放的白昙花,“老师进来,进来我就考虑告诉你。”
季深璞手指压住了女人的下唇,按着往下拉扯。手里的皮带往上提了提,他看见女人挣着脖子,身体被强行向上伸展。
“我自己不会查么?非要等着你告诉我?”
韶芍被勒着脖子,皮带变得紧了些,她有点儿喘不过气。两手抠着皮带,呼吸越来越困难,“那老师……尽管去查……你想让我亲口……说……出来……还是……咳,咳咳……”
女人的脸憋红了,难受地皱着眉。皮带被扯得越来越紧,呼吸变得困难,肺里的空气越来越少,韶芍感受到了窒息的危险,在恐惧中感受到了一丝安慰。他在乎自己。
她知道,那种窒息,不只是心理上的,还有来自季深璞的怒火。
男人那么聪明。
他在等她亲口说出来。
肺部的氧气耗尽了,韶芍被勒得几近昏厥过去。
将晕不晕的一瞬间,脖子上的束缚突然消失了。
男人的手指快速地解开了颈圈,拇指按压着那道红痕轻轻揉着。
“哈……哈哈……”
韶芍跌落回他怀里,贪婪地张嘴大口喘气,每一口氧气都近乎奢侈。
季深璞揉着她的脖子,动作轻缓怜惜,他的眼眸垂着,强压着怒火,声音里带着轻微的颤抖:“韶芍,你把我逼死,你开心?”
紧绷的那根弦断了,他心里的秤砣失了平衡。
韶芍倒在他怀里笑出了声,两个人心里都有一团火窝着,贴的那么近,她的肩膀就靠在他的心前,怎么会烧不到彼此呢?
“老师喜欢我,对不对。”
她来招惹他,从一开始就是欺骗。
那个人妻的称呼,孰真孰假,都在把男人的自尊踩在地上践踏。
他那样一个骄傲的人。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给她揉着脖子,呼吸粗重。
韶芍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一滴两滴打落在他的手背上。
她等了多久呢?
那个正午,少女一路奔跑着穿过人群。阳光透过道路两旁的杨树林照下来,投出来斑驳的影子。女孩的脸在风中的林荫下,不断地被印上阳光、树影交错的痕迹,明明灭灭。
阳光透亮,空气透亮,连呼吸都是透亮的。
“季先生!等一下!”
她在台下,看他为失孤的遗孀平反,为丧父的孩童激论,他愿意不计回报地同底层的劳苦人民一起反抗,也可以俯身掸去光芒为ji女争权……她看过太多的人从深渊里被他拉起,付不起佣金的农民、被家暴的女人、反抗权贵的孤胆平民,“为喑哑者发声,替法理仗剑”,他永远都能和最悲苦的人保持Jing神共鸣。
她听过太多种声音,哭声、笑声、黑暗里的嘶喊,心底破碎不堪的崩塌巨响、针锋相对的怒骂与质疑,唯有那一个声音,混沌的生活里,它留下了刻骨的痕迹。
隔着听筒,她问:“季先生,我应该这么活着吗?”
这样腐烂发臭的我,也可以像你一样活着吗?
“你想要怎样活,怎么能问我呢?要问问自己,你想要怎么活着。”
那是一个陌生人的致电,季深璞坐在窗前,眼前是摊开的书本。他抬头,窗外映出来万家灯火。
电话里传来一声男人的轻笑。韶芍坐在地板上,窗户被遮得严严实实,除了银蓝色的屏幕,她看不到任何光亮。
是很轻的啜泣声,季深璞没有挂断,就静静地听着。他不知道这个小姑娘是怎么找到了自己的私人号码,在一个夜晚拨了过来,几万分之一的可能,他接通了,两个人第一次在这片天空下相连。
男人的声音很轻,叹了一口气,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