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星朗高秋,纤云弄月,夏苍泽系着一件松松垮垮的素白单衣,立在窗前。
窗外飞来一只雪白的云鸽,热络的扑腾着翅膀,十分欢喜的停在他的指尖,像找食似的亲昵的啄吻他的手指。
夏苍泽莞尔一笑,取下信鸽腿上的竹筒,熟稔的逗弄几下,放飞了依依不舍的小鸽子。
看完纸条,顺手把它化为粉末,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一瞬间又变回往常的冷肃。
他信步走向床榻,那里躺着的人已经从下午睡到了这时,气性还是这么大,夏苍泽不自觉摇了摇头,掀开床帷唤道,“渊儿,起来吃些东西。”
然而,蒙头而睡的人纹丝不动。
夏苍泽叹了口气,“我要掀开了。”
算是先礼后兵,使了个巧劲干脆利落的扯下那蒙住头脸的床被,少女熟睡的容颜赫然眼前。
一看之下不由吃了一惊,床上的人双眉紧簇,粉嫩的小脸透着不正常的红晕,云鬓两侧冷汗涔涔。
他急忙伸手去探,掌心的温度煞是灼人,看来是真病了,“渊儿,醒醒!”
“嗯……”
“不舒服吗?”这几日对她的冷落不免让他有些愧疚,夏苍泽从被里拉出她的手,轻搭脉门,只是风寒,幸好。
起身欲为她拿药,而这时睡得昏昏沉沉的少女突然张开双臂,大抱如来似的揽住了他的脖子,迷迷糊糊的咕哝,“师父……”
夏苍泽顺着力道被拉回,小心的没有压住她,双手撑在两侧,把她围拢在臂弯间。
夏临渊小嘴微张,抱着他的脖子如溺水之人抱着浮木,紧紧攀附,干涸的嘴唇无意识的砸吧,含糊不清的在喃喃什么。
这样环抱的姿势,少女依赖的神态一如小时候,恍惚还是当年那个干干瘦瘦,弱不禁风的小女孩,可怜兮兮的惹人垂爱,夏苍泽忽然就心软了,看着她乖巧恬淡的模样,不忍再气她过去所犯的昏事……
他放柔了声音哄道,“渊儿别怕,师父在……”
“师父……”
“乖,吃了药就好了。”
“唔……”
夏临渊无意识的往上仰起头,由于靠得太近,嘴唇碰到了上方近在咫尺的另一双唇,电光火石之间,夏苍泽顷刻像被点了xue道,僵在原地。
她依恋的摩挲了一会,像是蹭着什么舒服的东西,冰凉柔滑如丝绸一般,嘴角不自觉弯了弯,可也只是短暂的一触即分,仿佛雨后轻风,似有若无。
在她将要落回去的时候,男人突然动了,抄手托起她的后脑勺,对准那略显苍白的粉唇,小心翼翼的吻了下去。
“唔……”
温软濡shi的触感叫他不由心脏一颤,闭着眼一点一点往下沉,里面暖阳似锦,芳香漫溢,回味悠长的萦绕在齿间,津ye潺潺,搅动一池春水,渡几番缠绵。
夏苍泽苦苦压抑的理智最终涣散,追寻着本能主动深入,攫取她口中的甘甜,那一晚的情形恍惚浮现,羞耻难堪的画面他本不愿回想,可是现在,他压着她,仿佛又回到了那晚,只不过两人位置颠倒……他渐渐控制不住自己,默默将头埋得更深,用力的吮吸、翻搅,恨不得把她口中的津ye全部吸干……
“唔唔……”夏临渊几乎不能呼吸了,小脸涨得通红,双手无意识的挣扎着。
“渊儿……”夏苍泽呼吸深沉,低低的唤着她的名字,情欲的悸动让他很难再保持冷静。
“小王爷……”
细若蚊声的呼唤如同晴天霹雳,男人瞬间呆若木鸡,他的唇还停留在那微微红肿的唇瓣上方,少女近在咫尺的螓首蛾眉一瞬间渺若浮云,可望而不可即。
短短几日,她的心里竟装着别人了?可笑他一直以为……呵呵,对她来说,他到底算什么呢?
夏苍泽自嘲的扯出一抹笑,清澈的瞳眸蒙上了一层Yin霾。
时间静静流逝,皎洁的月光挥洒着泄进窗台,刚才在那里欢腾跳跃的云鸽,不知飞到了何处,是她最喜欢的那只吧……
夏苍泽缓缓起身,神色黯然,房门轻轻掩闭,只留下一地清晖,似乎谁也不曾来过,床上的少女翻了个身,继续酣梦。
待到男人离开,少女又开始了时断时续的梦呓,“小王爷……师父为什么还不来找我……”
第二日,夏临渊醒来后出了一身虚汗,困意殆尽,马上又生龙活虎起来。
她欣喜的跑去敲隔壁的房门,心情愉悦,“师父!”
等了许久,未见有动静,少女大大咧咧的把门踹开就闯了进去,“师父!”
一进去,少女不禁屏住了呼吸,只见室内水汽缭绕,清茶翻滚,袅袅茶香,一盏清茗轻放,男人手执书卷,云淡风轻的半倚在窗前,雪裳散漫,被风不经意吹起的衣袂宛若玉树梨花。
眼前的画面实在太美,美到她不忍心打扰,轻轻走过去,只想伏在他的膝头,钻进他的怀里,或者再放肆一点,直接抢了他的书。
才一靠近,男人就不着痕迹的合卷起身,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