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午时,夏临渊才撑着懒腰懵懂醒来。
“哎呀!”她像是想起什么,急急掀开被子,发现床上只有她一个人,那异服少年……
从上到下摸了摸自己的身体,还好,没少块rou!咳咳,人家还是有点良心的,再说了,她还不是为了救他……
夏临渊没脸没皮的想着,才记起林家小姐还在等着解药呢!罪过呀,她未过门的“媳妇”……
匆匆穿好衣物,可是,原本在袖袋里的解药,怎么不见了?!
夏临渊里里外外找了好几遍,连轻易不见天日的暗袋都翻了,还是没有!她费了好些心思才从唐谷月手里骗来的解药,哪个小贼敢偷到她的头上来,岂有此理!
转念一想,房间里只有她和那个少年,难道……是少年顺走的?!越想越觉得就是那么回事!哎,还是尽快去林家确认一下,不然都白忙活了!
夏临渊前往拜访林家,两手空空,加上一夜风流,想到一会要见到的人,莫名有些心虚……可是转念一想,他都不要她了,还管她和谁风流呢!
这么想着心里又不是很舒服,回想在戚风山的时候,他明明还来找她,让她跟他回去,只是当时她赌气不肯……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夏临渊一路胡思乱想,不知不觉就来到了林家门口。
家丁把她带到了里面,林府也是京城大家,回廊曲折,郁郁葱葱,夏苍泽昨夜,该不会是住在这林府上吧?
一想到那个如画般的男人在林香怡床前守了一夜,夏临渊肺都要气炸了!
脚步加快,一路带风闯进前厅,扯着嗓门大喊,“我师父呢!”
早已端坐在那的林香怡抬了下头,眼神不愉的看着她,“来了。”
夏临渊先是一愣,这厢没事那解药该是送到了,可她这眼神……蓦的她好像明白了什么,尴尬的咳嗽一声,“咳,林小姐,你没事了吧?”
林香怡没好气道,“托蓝少侠的福,毒解了!”
夏临渊心道,果然是那小子顺走了解药!可解药明明是她找来的……没办法,谁叫祸也是她闯的呢,“那就好,没事便好,我师……”
“夏姑娘!你一个女子,没事来我的比武招亲擂台干什么?!”林香怡突然拔高声调,大有不说清楚就别想走的意思。
咳咳,终于还是朝她发难了。
这话问得好,她也不记得当时是为了什么了!不就凑个热闹嘛!夏临渊摸摸脑袋,“你看啊,林小姐,若我不及时上去,你多没面子啊!”
“你!”林香怡气得一掌拍在桌上,震得茶盏吭哧响,还真敢说,若不是看在她那师父的面上,真想一扇子掀了她!“哼,若不是你瞎捣乱……”她又怎会更加狼狈?可是人师父救了她,她总不至于恩将仇报再去伤害他的徒弟吧,林香怡抿了抿唇,按下心口那团火气,“现在没你什么事了,请自便吧!”
就是快滚的意思,夏临渊砸吧一下嘴,舔着脸嘿嘿一笑,“好媳妇儿,我师父在不在府上?”
“谁是你媳妇儿!”
“开个玩笑嘛,林小姐,可否告知我师父的下落?”
林香怡不想搭理她,看她笑得一脸贱样更加来气,可和这样的人一般见识,有失她大家风范的气度,不情愿道,“他昨晚执意不在府上留宿,蓝少侠送来解药后,我还未来得及跟他道谢他就走了,你这个师父倒真是仙风道骨……哎哎!”
夏临渊不等林香怡说完就飞快的跑了出去,她像只没头苍蝇一样在大街小巷里穿梭,搜寻的目光在来往匆匆、形色各异的陌生面孔上掠过,试图找到那个令她魂牵梦萦的绝世容颜,然而一次次带来的都是失望,天下那么大,她要上哪去找他呢?他没有等她回来就走了,可能这一次,真的是不想要她了吧……
夏临渊失魂落魄的倚在墙角,空洞的目光直直盯着地面,她以后真的再也见不到他了么?
午后的阳光异常毒辣,汗水顺着脊背涓涓往下流,夏临渊闷闷的低着脑袋,双手环膝把自己蜷缩在角落里,远处的热闹喧嚣仿佛都与她无关了,她感到从未有过的迷茫,记忆里那个风拂玉树、清冷如月的身影,离她越来越远……
“师父……”眼眶忽而酸涩,视线渐渐模糊,她又是凭什么笃定,他就一定不会离开她呢?
突然,一双黑靴出现在她眼前,黯淡的眸底忽的闪过惊喜,她抬起头往上望去——额,只是一个其貌不扬的官兵。
那人凶巴巴的喝道,“让开!”
夏临渊擦了擦眼角,木然站起身,只见那官兵掏出几张告示,熟练的抹上饭浆,贴在了墙上。
“悬赏通缉……”很快大量人群围拢过来。
“这人谁啊?赏金千两!”
“千两?!老子发家致富就靠他了!”
“眉清目秀的,犯了什么罪啊?”
“只要活的,还不能弄死他!”
夏临渊被围观的人群挤到了最里边,心情低落的本不想关心这些,可无奈就在眼前,还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