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钰被拽下面纱倒没有多想,只当是对方一不小心罢了,她急着赶紧找到玉笛的替代品便毫不在意的道了句“无事。”就急匆匆的走了,丝毫不知道面前这个男扮女装的男子脑海里的想法。
若是她知道的话,肯定要否认三连,毕竟她明明啥都没做呢,真是人在地上走,锅从天上来啊。
她在乐器室找了半天,才找到一根音色手感俱不错的笛子,这笛子是用绿竹制作而成,不像其他的竹笛是枯黄色的,反而像是新鲜的绿竹一样,呈现青翠欲滴的碧绿色,虽说它没有玉笛贵重,但应付一下今晚还是可以的。
她专门试了一下音,只觉得笛声清脆毫无阻塞感,便觉得今天晚上应该是稳了。
当她被小绿要求着重新戴上面纱时,已是到了要出场的时辰了,在此期间她没有看见祁琏。
她戴着面纱手握翠笛,神态淡然的走在专门为她搭起的木桥上,在月光的照射下,一身银白色衣服的她在衣袂翩飞间仿若神仙降世般遗世独立不染纤尘。
看在周边坐在游船中的女子眼中,更是惊艳异常,尤其是当她踏入湖中心白纱飘飘却格外灯火通明的台子时,那种惊艳达到了顶峰。
因为她面上带着的白纱竟被湖中的风给吹落了下来,在明亮的灯光下将她那张足以惊艳世人的绝美容颜露了出来。
哪怕是在白纱的若隐若现下,也仍然可以看到她那清澈又带着洌艳波光的桃花眸,还有那绝美Jing致的容颜。
在灯光的显现下,她那红润的唇瓣抿着,却莫名带出了些许凛然不可侵犯的气质。
当她开始吹奏手中的翠笛时,那清脆的笛声仿佛是仙乐般引人细听,更让人仿佛身处仙境般看到了仙界的美景,待到一曲尽时,仍觉余音袅袅、不绝于耳。
抬头看时,只见仍然是那白衣仙人衣袂翩飞,手持翠笛,却有着一派要羽化飞升的飘然气度。
就单单只是这一人、一笛、一曲,便让人难以忘怀,恨不得将这个画面牢牢记在心底。
不远处的一个游船上,君永安看着湖心台上的那人久久才回过神来,他之前一直在想那么美的男子究竟是谁,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功夫,他竟就是他此次专门想见一见的传说中的冷玉公子。
冷玉公子吗?很好,他记住他了。
他这般想着,又看向身旁痴迷的就差流口水的三皇女,心下忍不住埋怨恶心起来。
这蠢女人又开始犯花痴了,果真是见一个爱一个啊。
世间女子多色胚这句话果然没错,还好他没那么早便被许给其他人,不然这一生算是毁了。
同样在一眨不眨看着君钰的还有亓祉。
亓祉坐在船上正与对面的友人——唯一与他交心且互相知根知底的龙戚之互相有一言不发的饮着酒。
龙戚之是龙yin国派到凤栖国的质子,早些年更是龙yin国的太子,可惜如今落得被废了太子之位且沦落到凤栖国成为质子的地步。
他们二人属于不打不相识的那种,在战场上相遇,兵刃相加间互相佩服对方的谋略与才智,但论率兵打仗,还是亓祉这样身经百战的将军更胜一筹。
不过那次交战,若非龙yin国皇帝有意起事废除太子,刻意不多派兵马与粮草的话,龙戚之也不至于输的一塌糊涂甚至被亓祉生擒了。
龙戚之自是明白原因,所以他在被生擒后并没有激烈反抗,甚至因为亓祉对他惺惺相惜而得到了善待。
那个时候他就觉得亓祉这个朋友他交定了,哪怕他们两人立场不同。
后来军中不出他所料的传来他被废除太子之位,让他去凤栖国做质子的消息。
他虽然早已明白他的父皇对他毫无亲情可言,但他还是没有想到,在国家利益面前,他的父皇仍然一叶障目,选择把他这么屈辱的送去当质子。
自他成为质子后,他就知道自己与龙yin国的皇室算是彻底决裂了,今后他只是龙戚之,而非曾经的太子龙戚之。
若是有机会能重新回到龙yin国的话,他肯定要为自己的母妃报仇,再也不顾及那一丝生养的情份了。
在凤栖国时,人人欺他是质子,甚至在背地里说他是第一丑男,因为他的长相与凤栖国的风尚完全相反。
他毫不在意,只与亓祉一人交好,也幸好有亓祉的帮忙,他才能在这个女人掌权的国家站稳脚跟,只受到一些语言上的侮辱。
但事实上,他长的并不丑,用龙yin国女子们的说法来看,他有着‘心若柳月,面若朝阳’般的英俊外表,英气的眉,削薄的唇,恍若能看透人心的狭长黑眸,穿上书生打扮的话,会显得长身玉立一股书卷气,甚至有着君子般的落落之气,若是换上一身戎装,他那略显健壮的身躯,也会显得格外有大将之风。
不愧于人们对他那‘能文能武,蕙质兰心’的评价,在他还是太子时,把他当做梦中情人的闺阁少女遍布全京都。
也就在凤栖国,他的长相和才能反而成了最大的错处,因为在凤栖国男子无才便是德,像他这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