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周五,鉴于简丹下午还有两节课,和江潭的友好会面只能点到即止,即使两人都有点难舍难分。
走出北师大,江潭坐进开来的车中,单臂搭在车窗上探出半个身子,忍俊不禁说:不然你现在就跟我走吧,我看你都快哭了,这么舍不得我?
去你的。简丹没好气地嗔斥,转而郑重叮嘱,明天别穿军服来了,我们学校Yin盛阳衰,姑娘们受不了制服诱惑。而且你穿这么一身,走在路上跟个电灯泡似的,明天我们是出去压马路的还是马戏团出巡给人围观的?!
对于她口中北师大Yin盛阳衰的说法,江潭在经过短暂的校园行后深有体会。
自打他踏进北师大,时刻有无数道如狼似虎的视线如绳索般捆绑在他身上,似要将他就地瓜分。
毫不夸张地说,他进北师大,好比老鼠进了猫窝。
他却对这所高校非常满意:都是姑娘,直接从源头上防范简丹萌生朝三暮四的思想,同时降低产生情敌的概率。
江团长还是太年轻了,北师大小哥哥的分布带有明显的专业差异性,不巧简丹就读的数学学院就是北师大阳气最旺盛的风水宝地。
数学专业中妹子的稀缺程度仅次于文学专业中男生的稀缺程度,所以经常能看到北师大的小仙女们来数学学院朝圣。
江团长这种心上人就读姑娘多的大学,情敌就会相应减少的盲目乐观心态,在他深入了解北师大的男生分布后就会被打破,让我们拭目以待。
知道你皮薄,明天不穿这身衣服就是。弯起双指夹夹她的琼鼻,启动车子,走了。
简丹捂着被他夹过的鼻子,举起旺仔小馒头冲性感的车屁股挥舞两下子,想笑又憋着笑,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德性。
掏出手机给他发了条微信:我贵气逼人的鼻子岂是尔等可以碰的,你不想活了!
江潭在路上等红灯时回她:有本事你可以碰回来,我让你两只手。
简丹低着头往回走,眼睛黏在手机上:你应该让我双手双脚。
江潭把手机按在支架上,跟她语音聊天:让你双手双脚?你怎么不干脆叫我躺着不动让你为所欲为?
他从语音中发出的声音有一种特殊的、低沉的磁性,说的每个字都像一颗小石子,投入简丹的心湖,晕出一圈圈涟漪。
于是把他发过来的语音全都收藏起来,打算深更半夜的时候躲在被窝里让耳朵意个yIn。
简丹同志,收敛点变态的自己,有些东西听多了会怀孕。
在今天之后的时间里,两人把见面时没发完的sao,呸,没挥洒完的热情延续到微信上。
即便一个有公务,一个要上课,聊得有一搭没一搭,却谁也没想要把话头掐了。
闲聊时,江团长通过有意无意的透露,让简丹知道他几个基本信息:
一个是他的年龄28岁,配20岁的简丹,虽然没到老夫少妻的程度,年上总是妥妥的。
换个说法就是他上大一的时候,她才上小学五年级,怎么想怎么禁断,不知道她好不好这口?
另一个是他的家庭,父亲是哈尔滨人,年轻时一直在北京军区服役,娶了个北京土著兼当时他的军长的女儿当老婆,即他的母亲杜兰。
也就是说,不管是江家一脉还是他母亲一脉,家族图谱皆是绿油油的一片。
而军门世家总有些寻常人家不可理解的、顽固的潜规则,谈婚论嫁时怕她会有心理负担。
简丹听他在语音里说这些家族史听得晕陶陶的,心想:我们这才哪儿跟哪儿呀就提谈婚论嫁,谈个恋爱没必要这么严肃吧。
看看,这就是20岁稚嫩小女人和28岁成熟男人看待问题时的思想代沟。
江团长是以结婚为前提准备谈这个恋爱的,简丹虽然没想耍流氓,但才20岁的她绝没有江团长的思想觉悟和深度。
她现阶段只是个坠入情网的傻逼,江团长的年纪、家庭背景等等在未来可能会给他们的关系带来怎样的隐患,对现阶段的她来说都不在考虑的范围内。
爱情有四个时期甜蜜期、幸福期、吵架期、成熟期,且让他们渡过前两个时期,在那之后才是历劫飞升的时候。
后话,暂且不表。
再提一句,这天晚上,简丹还真干出听着男人声音睡着这种不害臊的事,她算是栽了。
翌日,北京城的天空分外蓝。
许是昨晚听着男人的声音入睡,某人一觉醒来显得特容光焕发,舍友笑问她是不是做春梦了,她特自豪地说是的!
坐在镜前哼着歌细细描抹自己的脸,舍友们一看,懂了:原来不是做春梦,是佳人有约。
在她背后相互挤眉弄眼,没逼问她要跟谁出去,因为都以为是陈一柏。
陈一柏从大一就看上简丹这事儿,在他们专业内部人尽皆知。
月前陈一柏表白被拒,简丹为他的面子和自尊考虑,回来后谁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