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他打了两个电话回去,对方也没接。
再打过去,电话一个女声响起:“你烦不烦啊!sao扰啊!”
邢冬凡委屈地说:“我找李想。”
女孩气哼哼地答:“李想又没在我旁边,你打电话过来也没用。”
邢冬凡终于没了办法,只好收拾书包,不情不愿地推着自行车往校门口走去。
这个时间的学校,人已经不剩了多少,晚风吹在身上,惬意又自在,结伴而行的学生们脸上都挂着笑容。
邢冬凡东张西望,终于在校门拐角处,看见那正靠在墙根与路边小吃摊贩姑娘打情骂俏的李想。
“……”邢冬凡在他身边站了好久,李想才发觉他的存在。
“呦,回家啊?”李想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
“你自己不会回啊!”邢冬凡黑着脸,一肚子火气没地方撒。
“我受伤了啊,自己不能骑车。”李想指了指肩膀,然后不客气地把书包扔进邢冬凡的车筐里,一屁股坐在后座上,“走吧。”
“……”
邢冬凡脸都扭曲了,自己可真是免费劳动力,不用白不用啊。
他咬着牙跨上了自行车,拼命往前蹬着。
卧槽,这李想看着挺瘦,怎么带起来这么费劲啊。
往四周看看,人家自行车后座都带着如花似玉的小闺女,就自己后面坐着这么一玩意,太要命了。
15.
邢冬凡白白做了一周的苦力,每天下午按时按点送李想回家,洒汗又洒泪,痛苦非常。李想在他心里好容易积累起来的一丁点儿好感,也随着体力的透支而烟消云散了。
不过凡事都有两面性,李想受伤也不完全是件坏事。在知道他行动不便之后,邢冬凡每晚睡觉都踏实了许多。虽说睡在上铺有点儿不习惯,可只要想到李想这家伙爬不上来,没办法sao扰自己,邢冬凡就觉得特别踏实,连梦里都带着笑容。
可是,就连这样的好日子,也没过上多久。
这个周末的下午迎来本月第一次双休。
毕业班也提前放了学,外地的学生们背上早就准备好的大包小包回家过节。邢冬凡垂头丧气地拎着书包推着车,跟在人群后往外挤着。
李想早早就等在校门之外,旁边还站着菲菲。见邢冬凡过来,二人不知耳语了什么,菲菲冲着邢冬凡撅了撅嘴,跨上粉红色的自行车走了。李想则是理所当然地过来,毫不客气地跳上了后座。
“走。”
走就走呗……邢冬凡扭着腰,把自行车蹬得飞快,生怕被过路的同学看见自己这副惨兮兮的模样,不一会儿脑门就见了汗。
刚过了个红绿灯,李想忽然在后面发话:“下个路口右拐,我去趟音像店。”
邢冬凡不乐意地说:“要去就自己走着去,我没空。”
李想哼哼几声,伸手从后面拦腰把他抱住:“哥,顺路带我过去呗,又不远。”
邢冬凡脸刷地红了,小兔崽子装乖也没用,谁能吃这一套啊,恶心巴拉的。
李想哼唧了几声,见没什么效果,手就开始不老实,顺着邢冬凡的校服裤子口袋摸进去,贴着大腿根往上划拉。
邢冬凡骂:“你想死啊!”
这条路虽然行人不多,但偶尔还是能碰见个熟人,要是被同学撞见自己被李想猥琐,他以后还混不混了?
挣扎几下未果,邢冬凡只好踩了刹车,又折了回去,沿着路边往右一拐,扎进胡同,寻找李想所说的那个小音像店。
不一会儿到了目的地,李想蹦下自行车,拉着邢冬凡进去,邢冬凡死活不去。
“我就在这里看着车,最近偷车的太多。”
话说到这里,两个人各自也都明白,邢冬凡只是不愿意跟李想有过多的接触,不管是一起逛街,还是一处游玩什么的,他打心眼里排斥各种能与李想增进感情的机会。对于这个仅仅是在法律关系层面和自己有那么一点点关系的弟弟,邢冬凡的感觉很复杂。这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清的,更不是通过一起打几场球,玩几次游戏,互相熟悉以后就能妥善解决的问题。若是硬要让邢冬凡总结的话,那李想的存在本身就是个麻烦。
如果李想不是因为这样的原因走入自己的家庭,邢冬凡恐怕一辈子也不会和这种类型的人接触。以前不,以后也不。
可就是这么一个本应该无比讨厌的人,现在却像个狗屁膏药似的贴在自己身前身后,寸步不离,让邢冬凡有点儿头疼,同时,也本能地觉得危险。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拐角处传来嘈杂的声音,好像是年轻人之间的纠纷。
邢冬凡穷极无聊,顺着墙根摸到了事发地,往墙头里看看,吓了一跳。
那胡同里有个男孩子被打翻在地上,衬衣裤子满是污渍,头发也乱糟糟的,完全没了之前在学校见到时的那种光彩。
谢堃?怎么在这里被打了?有人看他不爽?
邢冬凡咬着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