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话来。
「对了,你睡着了我没和你说一声,听好啦,我一不端茶倒水,二不铺床迭
被,至于烧饭洗衣服嘛,看你细胳膊细腿,手不能拿又不能提,待你烧饭怕是要
饿死,所以饭就我来做啦。至于想我伺候你吃饭,那是白日做梦,到时候你自己
来吃就成了。衣服我也累些帮你一起洗了,晾衣服你自己干。」说罢拿着碗洗洗
赶紧就回房去了。
「哼,你可不要小瞧了我,我可不是那些百无一用的书生,气死我了。」说
罢盛了些锅巴饭,就着茶汤,扒拉了几口菜就吃完了。
就这样两人在园子里住了几天。这一日李尚听得前麵哐当作响,吵得他定不
下心来,拿着书卷直挠头。既然看不下书,在屋子里关了两天也是在闷的慌,干
脆出去逛逛算了。李尚思量了半晌心中定了下来。李尚本来想走前院,但是想到
花蓉的那张臭脸,完全是给自己找气受,干脆走后边绕了出去。
「那天陪着姨母逛了一半,没想到后麵还有这等去处。」李尚沿着小径拐了
两拐,眼前是一处廊桥,曲径通幽不知能去向何处。本着随遇而安的心思,李尚
踏上廊桥,细细赏玩起来,也能散散心中的烦闷。
李尚拐过一处院牆,瞧着前边有个亭子,准备过去坐一会儿歇歇脚。定睛一瞧,亭子里竟然有个婀娜的身子正倚着阑干休息,心想:这是哪来的女子偷偷潜进园子里,被我瞧见了我可得好好问问。于是李尚快步走上前去,把女子撞见个正着,躲避也不及。
「哪来的登徒子没些眼力,仔细冲撞了良人。」身着鹅黄轻衫的妇人掩麵啐道。
「良人?我眼前可瞧不见什么良人,隻有一个贼人。」李尚笑嗬嗬地坐在女
子对面。
「贼人?奴家瞧着你倒像个贼人,贼头贼脑,不怀好意。」女子轻嗬道。
「我可不是什么贼人,是这间园子的主人,半旬前这间园子姓李啦。」
「哦,那倒是奴家冲撞了主人家。」说完低着脸行了一礼。
「不问而入,是为贼也,所以我才说眼前是个贼人。卿本佳人,奈何为贼?
可歎可歎。」李尚摇了摇头。
「好个油嘴滑舌的酸秀才。」
「好啦好啦,小生李尚,现在是这个园子的主人家,夫人又是何方人氏呢?
」李尚做了一揖。
妇人回礼道:「奴家名唤胡三姐,就是本地金陵人,家住凤凰山上。平日里
这园子一直空着,把这廊桥园林的好景致白白浪费,我便常常从北边的断牆处进
来游玩。没想到今日里园子倒有了主人,那我就不能常来哩,那便告辞罢。」说
罢转身要走。
「姐姐且等等。」李尚一把抓住胡三姐的藕臂,把妇人留了下来。
「主人家放尊重些,怎么胡乱叫哩,谁是你姐姐呢?」妇人轻轻白了一眼李
尚,甩脱了李尚的手。
「平日里听外公说,凤凰山上的人家辈分极大,喊一声姐姐说不得是我占便
宜了呢。我来金陵也有些日子了,还没好好游过这凤凰山呢,择日不如撞日,今
天就劳烦姐姐带弟弟好好游玩一番。」李尚平日里在乡中调笑良家颇有经验,无
意间又使出了平日里的滑腔油调。
「嘻嘻,瞎说些什么呢。不过是些普通人家罢了。既然弟弟有闲情,又先做
了东道,那奴家也做回东道带你上山游览一番。」妇人被李尚说的笑了一通,答
应道。
胡三姐带着李尚从断牆翻出去,李尚扶着妇人的手:「姐姐仔细些,可不能
扭着脚了。」
「弟弟有心哩。」
看着妇人从裙中露出的秀足,奇道:「姐姐没有裹脚呀,这确是现在少见的
了。」
「让弟弟见笑了,山上路难行,裹了脚便寸步不能行了,奴家可受不了天天
隻能呆在屋里。」
「哪里,弟弟最爱这种天然足形了,让姐姐踩上两脚也心甘情愿呢。」李尚
跟在妇人后头笑道,这倒是讲出了他的心里话。李尚是见过裹脚带来的苦楚的,
内心对此非常抵触,天然的足形反倒是被衬的更加秀美。
胡三姐回头轻轻抛了个媚眼:「弟弟又在胡言乱语了,这边走,前麵有就有
一处好景致呢。」就这样,李尚倒是寄情山水,妇人却是另怀心思带着他在凤凰
山到处游玩。
「前边儿就是有名的妆镜台了。」胡三姐带着李尚四处游览,不由得愈爬愈
高,很快就到了半山腰上。
「为何要叫妆镜台呢?」李尚率先爬上高台,然后伸手拉起胡三姐。
「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