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的心态杀尽可疑之人。而张富恒背后之人则带了一种犹豫,又隐隐有些急躁,仿佛他追求的是务必确认我们的身份。”薛言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慢慢梳理着,“从这点来看,张富恒背后是徐广义的可能性更高了些。”
徐广义现在虽只是一介小官,但凭借其曹国生义子的身份,也还是能吸引到一批人追随。而且徐广义早年也在宫中得过不少好东西,那张富恒手上的孔雀罗和朝霞绸会不会就是他给的一部分报酬呢?
薛言顺着这个思路继续大胆假设,“我想我们从睢阳撕破围杀后,原先的那批人很可能确实失去了我们的踪迹,他们应该联系了河南道附近的所有曹党,提供了线索一同搜索。徐广义也因此得了消息,紧盯临淮附近,我们也正好撞进他的警戒网里。可是徐广义此人好大喜功,贪功冒进,他想要彻底独吞这份功劳,好向曹国生邀功起复。因此他急于确定我们的身份,一路紧盯,更是联系上了张富恒一同调查清楚。”
如此一讲,许多事情倒是说的通了。
“但我也不是说那人就一定是徐广义了。”薛言最后也没有把话说死了,毕竟,这只是他一种大胆的猜想。
“小五,小六。”沈鸢突然拍案而起,吓了其他人一跳。
晏清从来没有见过沈鸢如此严肃阴沉的脸色,那个总是笑嘻嘻戏弄他的人仿佛是个别人。
“找人往河南道那边打听看看,再继续盯着张富恒……”沈鸢的表现有些急躁,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踱着步迅速吩咐了一堆事,“还有……”
“娘子,贺老叫你过去一趟。”雁双这时候走进门,打断了她的话。
沈鸢却兀自吓了一下,仿佛突然惊醒,有那么一瞬脸上尽是茫然之色。她深吸了一口气,挥挥手道,“先继续盯着张富恒吧,其他的事……再说。”话语间竟透了些无力。
贺老无事不会轻易叫她过去,沈鸢没有耽搁,一路赶往药园。
等她走后,薛言几个人之间却进行了一场主仆密话。
“沈娘子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晏清望着晃动的门帘,摸摸自己的脑袋,他印象里好似从未有沈鸢如此变脸的时候。
“白祁,去打听下当年行贿徐广义的人里面有没有张富恒。”薛言对白祁吩咐道,“另外再查查当年徐广义勒索诬陷的商户里有没有沈家。”
“郎君是怀疑沈家家破人亡与当年的贪墨案有关?”白祁立刻明白了小郎君的意思。
这么些天过去了,他也知晓了沈家的状况。薛家满门倾覆,沈家家破人亡。相似的遭遇更易心生共鸣,也难怪小郎君执意想和沈娘子在一起。
但是,白祁却不得不提醒上一句。
“小郎君可是心悦沈娘子?”
薛言没有说话,只是脸色微红。
“那沈娘子还是心悦郎君?”
薛言依然没有说话,倒是晏清在一旁开口了,“沈娘子不就是看上了郎君我们才在沈家的嘛!”
“你错了。”白祁微笑着纠正他,“我们在这是因为和沈家娘子做了交易。”
晏清这才想起沈鸢当初说的确实是这回事,可要说沈娘子不喜欢小郎君,那、那些亲密姿态,还有伽蓝水,这些不能证明沈娘子的真心吗?晏清不明白。
“你不是赞同小郎君和沈娘子在一块的吗?”晏清还想起先前白祁那欣然接受沈娘子的模样,怎的又突然变卦了!
“我没有反对他们在一起啊,是才我问的是郎君是否心悦沈娘子。”
晏清都快被他绕晕了。
薛言却是薄有怒容,低声呵道,“白祁!”
白祁也不急,慢悠悠地说道,“我这么说并非是在挑拨沈娘子和小郎君。但是,沈家的蹊跷之处,我不信小郎君没有发现。”
“啊?”晏清继续懵圈。
“你观沈家上下如何?”白祁问晏清。
“沈家上下虽然闹腾了些,但待我们很是热情,可以说是关怀备至,除了那个雁六!”沈家的小姐姐们都随了沈鸢的恶性,时常会去逗弄晏清,每次都逗得晏清脸红着落荒而逃,但这并不表明沈家众人待他们不好,就连总是找他茬的雁六,晏清抱怨归抱怨,但也知晓雁六不曾实质性地针对他做过什么。
“是啊,沈家上下连半点犹豫都没有,就轻易接纳了我们。”白祁笑眯眯地总结,“这本身就是一个蹊跷。他们与你说笑打闹,面上嘻嘻哈哈,可若你想打听深一些的消息,他们只会插科打诨自然地把这事过掉,你半点口风都套不出来。”
看着晏清沉思的脸,白祁继续补充道,“再观沈家这些人中,不乏有步履沉稳,身姿矫健之人,就拿娘子身边的雁五雁六来说,我观察了很久,我猜,她们应是自幼习武,且功力更在你我之上。”
说到这点,晏清想起那日他便被雁六从张富恒家中一路提着进的云雨阁。那女人手劲大得很!他虽不算魁梧,但好歹是个男人的体格,哪能被一小小女子随手提溜起来?现在想想,除非雁六是天生神力,不然只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