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曹党尚未可知,我的人暂且只打听到张富恒这几天不知和什么人联系过,他这几日作为也不知是背后之人授意还是出于自己的安排,倒不像是确定了你的身份。也许张富恒只是受人之托,尚不知道你的身份,更或者连背后那个人都还不能确定,只是一种试探,咱们不能先自乱阵脚。”
“当务之急是先回家,等老怪回来我让他给你看看。”倘若真是曹党,那就说明薛言的身份是彻底暴露了,如今再做女装打扮四处藏匿已是无用功,索性破釜沉舟,趁早摆脱这羸弱身体,再与曹党博弈一番。“你这身体怕是拖不得了。”
薛言点点头,转身准备离开。
“诶,等等。”沈鸢拉住他,“就这么去啊,还穿着这身干嘛,丢了丢了,我给你们备了衣服。”
她又看看尹叔晏清他们,不少人脸上还化着浓重的妆。“尹叔傅叔也洗把脸吧,咱们这就准备归家了。”
“小五六儿带郎君们更衣洗漱。”雁五雁六早已麻溜地带人收拾好了船舱,这回听到沈鸢吆喝,忙不迭的应了。以后这郎君可算是正式进门咯~
“郎君们请随我来。”雁五客气地说道,领着薛言他们去舫上空着的房间更衣洗漱。
不过片刻,沈鸢听到了背后传来的脚步声,“换的好快。”
扭头一看,却不是薛言。
来人是原先唱《越人歌》的少年,那南风馆的小倌,此刻他正怯生生地望着沈鸢。
沈鸢一愣,随即笑道,“这位小郎可是有事?”
那少年盯着沈鸢那张明媚的脸,紧张地咬了咬唇,心跳不由开始加速,突然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急切地说到“奴叫芄兰,倾慕沈娘子已久,原自荐于娘子枕席。”说完少年低下头,不敢去看沈鸢脸色。
沈鸢半晌无语,她有些无奈地挠挠头。太久没有人敢对她说这话了,她一时之间反倒愣在了原地。想她刚入商场那年,诸如此类的事情倒是不少,这种时不时的“告白”,各种巧妙时机的邂逅,层出不穷,在沈鸢各种花式拒绝后不少人学乖了,这两年倒是消停了不少。今个带薛言高调了一把,让人觉得有机可乘了吧。
沈鸢又沉默了会才开口,“你觉得你有何能耐让我收了你?”
“我……我能叫娘子舒坦。”芄兰猛地抬头,眼里冒着热切的光。
芄兰相信今日秦三带他赴宴是上天赐予他的良机,昔日他对沈鸢已是久仰大名,对她的美貌,对她的家财。不过往日她把自己的周围打造宛若的铜墙铁壁,没有哪个郎君能与她有进一步的发展,如今她第一次破例就便让他遇到,这不是天赐良机是什么?!
他虽是小倌出身,但南风馆往来的可不止男客。商人重利轻别离,在广陵这商贾遍布之地,有不少深闺妇人因耐不住丈夫长期在外行商的寂寞而偷偷来南风馆一解春情。他虽说也卖屁股,但他身前那物很是粗壮,也伺候过不少有钱妇人,回回将她们操干的欲仙欲死,淫水横流。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妇人们哪个不是在他的床上骚态毕露,吟哦不止,一口一个“好夫君”的叫着。
而沈鸢是这广陵里最好的女人,她妍姿艳质,乃天生尤物,更是腰缠万贯,富埒陶白。他虽说容貌不及雪颜,但也算不得差,凭什么雪颜能爬上沈鸢的床他不可以?!他保证,只要给他机会上了沈鸢的床,他自会用尽手段、竭尽全力让她欲罢不能,日日离不了他。
跟了沈鸢,财富、美人、作为男性的尊严他统统都能得到,哪一样不比他在南风馆卖屁股强百倍,更何况还有什么能比在这千娇百媚的女人身上一展雄风来的血脉偾张。倘若能让沈鸢怀上自己的子嗣,沈家的财富不就等于是他的了吗!
想到这,他咬咬牙,脱去自己身上本就轻薄的衣衫,露出大片光洁的肌肤。
他一只手抚上自己的乳珠儿,揉捏着让它变得挺立,一直手深入自己的裤中,撸动着自己渐渐硬挺的阳物。那阳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起来,很快将芄兰的裤子撑起一个明显的小帐,仿佛随时都要顶破裤子弹跳而出,隔着薄薄的一层布料向沈鸢宣誓自己的本钱。
“娘子,娘子”芄兰一边自渎着,一边轻声低唤。
他微微抬着脸,双眼含雾地看着沈鸢,“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沈鸢冷着脸,伸手将他的脸抬地更高,好让她看清他的每一个表情。
芄兰的脸色已是一片迷离之色,他脸一偏,将沈鸢卡在他下巴的拇指含进了嘴里,柔软的小舌一下下地舔弄着那根玉指。
芄兰虽已意乱情迷,但沈鸢没有错过他眼中的火热,那种情欲与野望的交织的眼神让她熟悉,正如之前每一个跑到她面前“深情流露”的人们所拥有的眼神一样,熟悉到发冷,让她厌烦。
沈鸢淡定地抽出手,将指上的唾液擦在芄兰的脸上,盯着他眼里的狂热,脸上挂着勾人的笑,“我不讨厌胆大的人,也不讨厌有野心的人,也不介意是否被利用……”
芄兰精神一震,眼中光亮更胜。
“但是……”沈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