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充满马赛克的4时之内,除去吃饭以及短暂的睡眠时间之外,他们几乎全程交缠在一起,就像是刚刚步入青春期的初恋少年一样,对于彼此的身体拥有着无限的憧憬与渴望。
但是无论多么飘飘然忘乎所以的爱情,终究还是要落回到地面上来的。
12月27日,二狗和二虎两位辅佐官带着积压了两天的系统通知和亲友私信,气势汹汹地敲开了宋隐安全屋的“大门”。
经过了两天的沉淀,社交平台上关于他们两个的八卦讨论已经逐渐趋于冷静。但留言信箱里依旧保留着许许多多来自各个方面的“关怀”和问候。
“人类的交配行为向来都不止是单纯的生物学事件。作为公众人物的人类,恐怕更是如此。”
二狗从绝对理性的人工智能角度发出提醒:“从社交礼仪来看,如果你们还想要继续维持正常的社会关系,应该尽快给朋友们一个正式的回应。”
“你们人类可是把互相透露婚恋关系当作检验友情的一个标准的。”二虎严肃补充。
万万没想到,自己还有被人工智能教做人的这一天——宋隐当然也知道,应该适当满足一下朋友们的好奇心。可他完全没有料到,接下来的几天里,自己和齐征南四舍五入约等于举行了一场小规模的婚礼。
在两位辅佐官的帮助下,他与齐征南花了一天的时间,将所有的关系人做了一个简单的梳理。回复了一部分普通朋友和媒体发来的消息,向另一部分比较亲近的朋友简单解释(部分捏造)了两个人的交往经过,最后剩下关系最铁的战友们——一顿吃请自然是在所难免的。
宋隐原本以为,需要邀请的只有郁孤台和狂花浪蝶的几个姑娘,最多再加上老沙和虎睛他们。然而事实上,从12月28日开始直到元旦当天的中饭和晚饭,他们全都处于请客吃饭的应酬模式。客人们则是与齐征南有着这样那样关系的炼狱名人。
到了第四天,一想到自己不仅要被迫记住那么一大串奇奇怪怪的代号,还必须以“焚风家属”的名义与他们寒暄,甚至应付某些醉鬼奇奇怪怪的问题,宋隐就恨不得脱下鞋子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叫你嘴贱公开表白、叫你公开表白!!”
“淡定点。”齐征南给他倒了一杯消食的绿茶,“过了今晚就结束了。”
宋隐恨恨地咬着杯沿:“不就早来了两年而已吗,怎么就认识这么多人了?你是交际花吗?”
“我没有刻意去认识什么人。绝大部分都是他们自己找上来的。”齐征南回答得十分淡然:“你再多待几个月,一样会有很多人主动结识你,毕竟你也有被人需要的实力。”
“被人需要的人就一定要去回应需要吗?啧。”道理虽然都懂,可宋隐还是真心实意地感到麻烦。
“有这么头疼吗?”
齐征南有点好笑地看着他:“比起特选组受训时期的自己,我倒是更喜欢现在的状态。你是没有经历过真正与世隔绝的生活。”
“谁说我没有过?前几个月我还被二狗关在安全屋呢!”
宋隐不服,紧接着眼珠子一转,又异常乖巧甜蜜地说道:“不过你要是喜欢,那我也舍命陪君子了……毕竟这件事也就只能有我陪着你去做嘛。”
考虑到待会儿还得一块儿出门。齐征南按捺住了想要确认一下他嘴上是不是抹了蜜糖的想法,转而揉了揉他的头顶。
“如果你觉得麻烦的话,也可以只对我一个人作出回应。”
不知不觉间,他们新年的第一天,就这样在甜蜜的烦恼当中悄悄地溜了过去。
———
公开表白造成的涟漪大约用了一周的时间才逐渐归于平静。这之后,宋隐一度激烈跳动的炼狱生活又回归了平静。
但又不“那么”平静。
从平安夜开始,他和齐征南就恢复了同居生活——只不过以前的同居是在一幢房子里的不同房间;而现在不仅是一个房间,还是一张床、一个被窝。
至于这张床具体在什么地方,那就不太说得准了。
宋隐不是没有想过建议齐征南干脆搬过来和自己住在一起,但是考虑到自己好不容易才在一楼给二狗搞了一个窝,半夜里动静太大不利于“未成年人(二狗还不到半岁)”的健康教育。最后还是决定打游击——这里睡两晚、那里睡两晚,美其名曰“增加新鲜感”。
当然,他们也真做过不少“新鲜”的事儿——其中最最荒谬大胆的还要数跑进齐征南那间上了锁的房间,在里面胡搞瞎搞。
他们曾经一边看着巨大的海怪在身旁遨游,一边碰撞着彼此的身体;也曾经赤身裸体地拥抱着,一路从巨大的沙丘上翻滚而下。在无数个光怪陆离的世界里,尽情地留下相爱的痕迹。
至于这些疯狂的主意,当然是宋隐这个小疯子提出来的。理由则是“这样就能够覆盖掉那些不好的过去”。
实际Cao作的时候,“大脑严重缺血”的齐征南根本没来得及多想。结果事后冷静下来才发现,自己反而更加没办法直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