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顾君才到何家见自己姑姑被欺负得消瘦忧虑恨不得在他们府里闹一回,又为着姑姑的颜面只作罢,略呆了一天让碧珠给主子收拾好行囊便带着她上路了。
那老夫人见这凌府的孙少爷年纪不大脾气倒不小,又觉着反正这儿媳妇总是忤逆自己看着也烦便由着他把人带走了。
一路上见姑姑愁眉苦脸只倚在马车上不说话,凌顾君可气坏了,坐过去搂着她。姑姑,你是不是不愿意和我回家?
恍恍惚惚失神半日,见外甥这么问自己,凌欢只摇摇头苦笑道:不是我只是想你姑父了又觉得在大哥儿子面前说这个不好,又低下头去。
那个男人有什么好的由着他们家的人欺负你,知道让爷爷接你回去还算他有点脑子。一提起那个何孟溪,凌顾君就有气,不住抱怨着。
你未曾娶妻哪懂这些,可莫要胡说虽说两人差了一辈,其实也才相差七岁而已,凌顾君是东府里的嫂子同自己大哥生的,大哥为了嫂子终身未娶,凌顾君生下来不久便抱到了西府对外则说是大哥的侍妾生的,现在西府里的第三代只顾君一个男孩同他的胞妹若君这么个小姑娘,自是同嫡出的毫无差别,难免心高气傲些。
我要是娶了姑姑这样的女子怎么可能让姑姑委屈原本,凌顾君也是不知道她们俩换夫的事,只是从小一块儿长大他心思细腻不多时便瞧出问题来了,逼问之下才知道两个姑姑换夫的事,不禁觉得有些匪夷所思,又叹息大姑姑这么娴静温柔的人竟爱上个呆书生,真气死人了!
见外甥恼了,凌欢本想多说几句可却累的慌,只由着他去了,不一会儿又倚在他怀里睡着了。看着倚在自己怀里的凌欢,顾君只叹了一声。
一路走走停停怕凌欢的身子吃不消大约走了快一个月才回到凌家。才刚回到西府一家子忙过来看凌欢,一路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想那个呆书生想痴了,她怎么也吃不下东西,日渐消瘦,倒好似病了似的。
顾君的母亲尤怜熙也赶了来,只瞧着凌欢躺在床上瘦成那样不禁心疼,只忙让大夫瞧瞧。大夫把完脉竟说是喜脉,一家子真是又惊又喜。
怜熙只捏着凌欢的脸只嗔怪道:瞧你这要当娘的竟糊涂成这样说着又回头骂顾君年轻不懂事不晓得让大夫瞧瞧,竟已经快三个月的身孕了。
听闻姑姑怀孕了,凌顾君只心里发酸,又想着反正那何家老怨她不生养,现在怀上了也好。
知道肚子里怀了妹夫的娃娃,凌欢也有了念想,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再难过也尽力吃一些,身子也渐渐丰腴起来,不知不觉孩子在肚子里已经四个多月了。
这日,凌欢贪凉在开着大窗躺在榻上吹了一下午,醒来竟然头痛微烧,大夫看了一回只说是着凉喝点姜水就好了。凌顾君亲自喂她喝了小半碗,还是没出汗,倒是说不头痛了,只急得凌顾君将她抱在怀里,两个人捂在被子里甚是亲昵。
夜里,只觉得凌欢烧退了可又说起胡话来,只窝在他怀里,半眯着眼娇声地唤着:夫君,夫君孟溪你怎么不来找我
姑姑听到凌欢以为自己是那个何孟溪,凌顾君真是气恼,可难得姑姑这么娇弱地倚在自己怀里,他心里却有些高兴,只将凌欢紧搂着。
孟溪我怀孩子了你高兴么迷迷糊糊地枕着凌顾君的手臂,凌欢只虚弱地说着。
高兴你怎么样我都高兴无奈地抱着姑姑,凌顾君只叹了口气,看来还是照母亲说的把她送去京城好了
病了三日才清醒起来,凌欢只又坐在床上看着诗集,满脑子想着何孟溪。这时候,凌顾君却拿着一叠书信走进来。
姑姑这是何孟溪写给你的他几乎隔七天就写一封,母亲之前叫我拿给你,我忘了其实是被他扣下来了,怕姑姑生气,凌顾君只撒了个谎。
咬着唇有些发颤地看着那些书信,凌欢只捂着嘴哭泣,好半天才抬头看着凌顾君,顾君你带我去京城找他好么?
母亲也是这么个意思,于是凌顾君等她将养好了才带着她启程,凌府离京城并不甚远,行了大半个月便到了。到京城凌家别院的时候,凌欢的肚子也渐渐显怀了,一对nai子随着涨nai更大了许多,肚子圆圆,发髻只反结垂着簪着轻巧的纱花倒是一副年轻孕妇的模样。
你且歇下,我派人去请姑父过来。见凌欢适应了这儿的环境,给肚子里的小宝宝绣肚兜,凌顾君只这么说着。
别他要忙着大考待他殿试完了,再见面也不迟听到要让妹夫来,凌欢却有些害怕,只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而且,我现在腰粗肚子也大丑的很夫君见了怕是不喜欢
他要敢嫌弃你,我便把他打一顿!在他心里眼里,姑姑哪里都好,即便现在大着肚子也是风情万种
而那边厢刚复试完的何孟溪月前就收到岳父的手书说妻子要来找自己,现在听到贴身小厮说妻子已经到了凌家别院不禁喜不自胜,只快马赶到别院。
急冲冲地往内院去,只见心心念念的娇妻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