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是我自己,將所有欠缺的一切,投射在這個與我有直系血緣的年輕男人身上,我也渴望他,想要他。
「那......就不要停好了。」我用蚊子叫回答他。
「妳認真的?」齊華看著我問。
我扭過頭不答,視線卻落在他書桌上,那裡有張他父親和他的合照,兩人笑得很開心。
「還是算了,你爸在看著。」
我咬住下唇,咬到生疼。
齊華站起來,伸手把照片轉了個方向。
「爸說過,他不會干涉我感情的事,只要我能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就好。」
我仍然看著那張背對我們的照片,齊華用手蓋住我的眼,吻我鎖骨。
「如果妳真的不想要.......我就先出去。」他隱忍地說。
我又被他的克制打動了,這麼年輕的男人,卻比我更清楚想要什麼,也知道什麼時候該讓步。
「我是不是很矛盾?顧慮太多,但又沒辦法抵抗你的吸引力,這樣很惹人厭吧。」
我在他掌心下的黑暗問。
齊華發出一聲輕笑:
「一點也不,我很高興我對妳有這樣的影響,原本我做的最壞打算,是早晨當妳起床後,我就會徹底失去妳。」
我又言不及義地問:
「你昨天為什麼把我帶去旅館?」
齊華答:
「妳喝得很醉,我怕妳路上會吐,想說就近去旅館會比較舒服。」
「不是因為有邪念?」
我為什麼這樣問?難道潛意識還想推卸責任嗎?
「不是,客戶剛好有送那間旅館的折價券。」
我挪開他的手,看到他一臉無辜樣,不禁呶嘴:
「你好坦蕩,你好正當,都是我的問題。」
齊華歪著頭看我一會兒,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我不知道妳是這樣的。」
我莫名其妙:
「哪樣?」
齊華半垂著眼,掩去笑意:
「這麼孩子氣,要人哄。」
我一時不知該如何反駁。
他又說:
「但是很可愛,沒想到妳這麼愛對男友撒嬌。」
「你在胡說什麼.........」
他抱住我:
「我喜歡妳這樣,而且我說過了,不是妳的錯,是我沒能忍住,在妳酒醉,趁人之危。」
我索性破罐破摔:
「對,都是你害的。」然後覺得自己真是無恥極了。
齊華溫柔地回答:
「嗯,都是我害的,劉愛美沒有任何責任,她只是受害者。」
我說不出話了,只能軟下肩膀由他抱著,他很敏感地發現我的變化,又開始吻我,解開上衣鈕扣時,我沒有阻止他。
他吻向胸脯,含住ru尖舔弄,我呻yin,然後猛然推開他頭。
「怎麼了?」他茫然。
「鄰居會聽到我叫吧,還是不要好了。」
我對自己的反覆無常感到厭煩,但心裡面好多恐懼,四周像是有無形的眼睛在窺視。
「家裡隔音很好,我平常聽重金屬都沒被抗議,妳叫得這麼小聲怎麼可能會有人聽到。」他安撫我。
「不管,我就是怕......」
我很驚訝自己對他這麼任性,雖然過去同住的七年中,我跟齊華偶爾也會互相耍賴玩笑,但不是這種男女之間的使性子。
齊華又站起來,去放了音樂,音樂很吵,不是我這個老人家聽得來的,但我覺得安心多了,好像所有的犯罪都被包庇在那些旋律下。
「你看,我是一個這麼麻煩的人,跟我在一起不會愉快的。」我順水推舟。
齊華勾著嘴角:
「又不是不知道妳是什麼樣的人,妳的確有很龜毛的地方,但我都能接受。」
「不,你不了解......」
齊華打斷我:
「睡覺之前,妳都會去關瓦斯,出門時,也會鎖門鎖窗,每次這些動作,都會重複五次以上,妳有輕微的強迫症;雖然有時候很愛乾淨,洗澡都會洗上一個小時,但有時候又很懶惰,能三天都不洗澡;偶爾有點情緒化,心情不好會臭臉,可是妳不會對我發脾氣;明明不挑食,可是會為了一些信念而選擇不吃某些東西,吃飯的時候就故意不碰,留給我收拾。」
我無言。
「我早就都習慣了,妳不是也同樣忍受我聽音樂開很大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