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中有言:食色,性也。《礼记》中有言: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
讲的就是男女情欲之事,这是人最根本的,最大的欲望,也是人类动物本质的一种体现。但是这种在自然界与人类社会中极为常见的行为与事物,却不为世俗lun理所容。早些年还算好,近数百年来,礼教愈发森严。
性器官这种人体的重要组成部分,在人们中间也成了禁忌词汇。人类的身体可以暴露许多部分,可唯独性器官是万万不能暴露的。人们还要为此千方百计地进行遮掩,像是在遮掩某种见不得人的东西。甚至,它还成了脏话的一部分,是遭人耻笑的一部分。
可有意思的是,社会文化主流对性如此避讳,人们对此的性趣却是丝毫不减。乡野村夫这些为士大夫所鄙夷不屑的人,他们会隐晦地拿这东西开玩笑,甚至是明目张胆地谈论这些与性有关的话题。
例如,Yinjing这个男人的性器官就有阳具、鸡巴、屌、鸡鸡、小鸟、rou棒、银枪、大炮、老二、小弟弟、分身等等其他称呼。显然它在生活中被人们悄悄地进行着广泛的讨论,而不是成为绝对的禁忌,否则它是不会有如此丰富且贴切的别称。
就连古代高雅的士大夫们也未能免俗,《金瓶梅》、《rou蒲团》这一类充满色情的小说显然不是大字不识一个的粗蠢村夫所写。
在过去,人们的生活娱乐方式十分贫乏,尤其是到了夜晚,天一黑什么都看不到,又舍不得灯油钱。人们除了上床睡觉以外,也没有什么事可做了。人们唯一能干的,就是脱了衣服,光溜溜地抱着身边的人干上一通,既舒服又省钱。
它不象是吃喝与赌博那样,需要大量的耗费钱财,只需要一根屌,一眼bi就可以了。甚至,有时候只需要其中单独的任意一个都行,自己一个人就能搞定,只是这个有些不够尽兴罢了。
可即便是如此简单且节省的娱乐,也不是人人都能享受到的。劳动人民食不饱力不足,哪还有多余的Jing力去消耗在性爱上?要知道,性爱这种活动可是非常消耗体力的。
即便是富裕的人家也未必能尽情享受这种乐趣,人到中年Jing力不足,不过抽动个几十下就一泄千里,随后也便觉得索然无味了。
男人还好,总是能得些趣味,最多就是在女人面前伤了面皮,可这事终究是在屋顶下被窝里做的,总不至于广为人知,在众人面前丢人。
可女人就苦了,若是丈夫短、细、小、软、快,那就是终生尝不到其中的滋味儿。唯有想着法子在外边偷汉子才能充一充饥。可若是被人捉到,便会被骂做是yIn妇,伤了名声被人唾骂讥笑不说,还要遭受他人的处置,伤了性命。
最妙的就是青春少年郎,年纪轻轻,血气方刚,Jing力充沛。正是思春的年纪,胯下的鸡儿是早上能硬,晚上也能硬,见个洞就想钻。便是泄了,也常不见软,稍一抚弄,下面便再次Jing神抖擞,容光焕发,挺枪还能再战。
若是青春少男配上妙龄少女,正是匹配。若是与那怀春少妇相配,便是干柴烈火,不做个昏天黑地决不罢休。
可是,那青春儿郎正是被人管教最严的时候,大多寒窗苦读,或劳心劳力于生计,哪有心思与机会长时间卧于床榻,沉醉在女人身上。
再说,这世上还有许多青楼ji院这些卖春的处所。ji院便是一种提供性娱乐的场所,它自古以来就存在。而ji女在几乎可以说是地球上最古老的职业之一。在男权社会,这种场所主要就是为了供男人下半身玩乐的。
在宣城,明ji暗娼有不少,比如县城里的玉春楼、喜乐院,石桥埠的永春楼,都算得上是当地有名气的青楼。
暗娼则大多都在乡下,往往由当地的地痞流氓会党团伙经营着。人们只需要花费些许钱财,便可以钻进窝棚里,脱了裤子把那寸长的rou儿插进rouxue中一顿抽插,尽情快活一场。当然,这种地方也没有什么好货色,只是让那些没什么钱的人宣泄性欲。
若说宣城乃至整个宁国府最好的青楼还数玉春楼,但这已经是年前的老黄历了。现在,要说甲冠宁国府的,当属一年多以前开办的梦香楼。
那梦香楼的老板原是在扬州开办yIn业的,后来得罪了当地的地方官,只得带着银两与烟花姑娘们跑路。流落到安徽宣城后,便又开始重Cao旧业。
与当地的土ji比起来,人家这些来自繁华大城,伺候过达官贵人见过大场面的ji女们自然是技高一筹。人家可谓是琴棋书画多少都能会一些,最次也能装个样子。小曲儿也唱得有滋有味儿的,甚至有的姑娘能弹上一手漂亮的琵琶。如此清新脱俗,与众不同,便招来许多文人墨客,富家子弟,一些自诩高雅的官员也来此尽享风流。
这日天刚黑,春香楼刚上灯没多久,就来了五个大摇大摆的汉子,一进门就吆五喝六,看上去是豪气十足。他们自称是走南闯北的买卖人,手里有得是金银财帛,行到此地要逍遥快活一番。
“老板,好酒好菜好姑娘赶紧给哥几个送上来。”汉子们豪爽地高叫着。很快一道道Jing致的菜肴被摆到了桌上,山珍海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