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后,肖磊匆匆收拾一下,便丢下翠翠回到洞房中。此时,忘忧依旧在熟睡,大概是昨夜折腾的太累了。肖磊看着熟睡的忘忧放下心来,脱了衣服躺在一边也入睡了。
第二日清晨,起床后,肖磊便带着忘忧去见她的公婆。翠翠与忘忧也见了面,两人没吵没闹,看样子是没有什么事儿。不过,翠翠也没怎么和忘忧说话,一副十分冷淡的样子。而忘忧的性子有些软,还有些闷,所以她也没有主动和翠翠说话。
翠翠比忘忧过门早,但年纪却小了两岁,今年才14岁。而忘忧年纪比她大,今年已经16岁了,而且看样子目前在这个家里忘忧的地位更高一些。所以,最后翠翠只得自认为妹妹,管忘忧叫姐姐。
次日,肖磊也没有闲着,他带着些礼物与妻子一同前往县衙登门拜访自己的岳父大人李长郁。
“哎哟,小姐和姑爷来了。”李管家这次对肖磊的态度与往日相比可以说是客气极了,大老远见到了人就热情地打招呼,然后巴巴地跑了过来在门口处与二人见礼。在门口也不必等待下人进去通传一声,直接就可以进门。
等到了厅堂,李长郁与赵姨娘早已再此等候,众人见过礼,又说了几句客套话,赵姨娘便拉着自家女儿到后面去说些私房话。
两个男人留在厅堂中,待女人走后就开始说起正事来。入座后,李长郁令下人看茶,随后便又扯了一些有的没的,便进入了正题。
李长郁这次没有再兜圈子或是岔开话题,肖磊刚要开口,李长郁就打断了话头直入主题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既然是一家人,自然就好说话了。李文哉这次被派过来督办赈灾的事,主要是朝廷看中他办事认真这一点。他这个人对人对事颇为严厉,你若是一个外人,那么这事定然是成不了的。现在你是自家人,只要我去说说情,那么他必然要对你网开一面,事情也就好办得多了。”
“还望岳父大人多多提携,指教小婿一番。”肖磊说道。
李长郁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道:“说起来我与他也算是自幼相识,逢年过节,或是有红白喜事的时候两家相互之间也有一些走动,关系还算熟络。我明日发信一封,你过几日再去安庆找他。”
“哦,对了,他这个人对金石颇有兴趣,你也可以寻些青铜玉石之类的古物送与他,也算是投其所好。到时候,办起事来也更加利索,这些东西你应该都明白,不用我去教你了。”李长郁想了想又提醒道。
“这事儿您放心,我一准办得妥帖。”肖磊保证道。“不过还有两件事想要岳父大人帮忙。”
“你说吧。”李长郁随口答应道,不过转念一想又补充一句道:“你先说来听听,让我想想合不合适再说。”
“这第一件就是希望在此事办妥之后,岳父大人向官府上报此事,表彰一下小婿的行为,给个义商和效忠朝廷之类的美名。”肖磊说道。
“这个可以。”李长郁一听肖磊只是想博个好名声,便不甚在意,随口答应道。
接着,肖磊说出了第二件事:“小婿想要组建一支保乡团,还望岳父大人准许,最好上报给省城巡抚大人,若能得其恩准那就最好不过了。”
“这”听了第二件事,李长郁皱起了眉头,他瞪着眼睛盯着肖磊道:“你想组建团练?”
“不错,说是团练也差不多。”肖磊肯定道。“近来土匪胡长全愈发嚣张,甚至我有两批粮食都被这个家伙给强了。他从我这里可没少得好处,只怕用不了多久就要盯上我了。”
“这个无法无天,目无王法的恶徒。”李长郁也是听过胡长全的恶名,这个家伙藐视王法,四处为非作歹,却又逍遥法外。“若是如此,你又何必费这银子搞什么团练,日后我托那个巡防营的营长饶飞鸿去帮你,叫他派遣几个兵勇为你护道不就得了,比那些镖局还要可靠些。”
“岳父大人,这胡长全虽然嚣张,但也不过是疥癣之患,不足为惧。今日我们要防着胡长全,朝饶飞鸿借兵也是可以,可问题是以后呢?”肖磊劝说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李长郁放下茶碗沉声道。
“岳父大人,如今这是什么世道不用我说您也明白,这世道早就乱了。自闹发匪之后就变了天,朝廷不过是在一天天的挨日子呢。”肖磊解释道。“手里有兵,说话的腰杆子才能硬起来。饶飞鸿是谁的人?他是巡防营统管李振标的人。现在您是县令,还能使唤得动他,到时候真有那么一天,他还能听您的话吗?”
李长郁没有搭话,他低头一边喝茶一边思索着。突然,他抬头道:“石毅啊,你该不会与乱党有瓜葛吧?”
“岳父大人,您这是说的什么话,这可就有些好笑了,我怎么会是那些吵着要闹什么革命的乱党呢?”肖磊听到这个问题,脑中如炸起一道惊雷,心中有些慌乱,面色却是丝毫不改,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也是,呵呵,我只是胡乱猜测,你不要放在心上。”李长郁也对自己刚刚说的话觉得可笑,他刚刚竟会产生肖磊可能是革命党的想法。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