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还没空管到我们这里来,退一万步,就算被发现了,那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
“那行吧。以后能不能飞黄腾达都看兄弟你的了。”邢茂想,梁曲轩现在是梧州官员争相巴结的对象,后面的后台是湛王,他不看僧面看佛面,对方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冒点风险也是应该的,况且他们穷惯了,对这背后的财富还是没什么定力的。
这事这么定下来了,梁二少整个人都突然有了Jing神,他仿佛看到自己在梧州的根基会从这些商路开始,慢慢扩大,渗入到梧州的各个角落。到那个时候,什么梁曲天,滚回京城吧。什么宣世隶,脱了裤子等着挨Cao吧。
梁二少还没有发够他的春秋大梦,睁开眼首先要面对的就是梁曲天随着一批京城的新官下到了梧州,偏偏梁曲天调任的官职恰恰是梧州都仓,掌管州郡的粮农事务。
梁二少气得一天没吃饭,哪门不该就专来哪门,这他娘的都是些什么事儿啊。香料的一门分属农监直接管理,但都仓,农监都是大司农下的州郡属官,近水楼台先得月,要让梁曲天知道了他在打商路的主意,不得给他事事设坑设槛啊。
他绞尽脑汁想也未果,最后却是夕园说了一句话点醒了他。
“政事我不懂,但是在梁府,平常管事的虽说都是陆总管一帮人,总有那么条条框框的规矩,可若是侯爷亲自发话了,这些规矩也得让道,陆总管也不敢说啥。你怕三少爷给你下套子,那不如往他上面的人去找。”
以前梧州的军政大权都是一手握于刺史大人手中,而现在,所有的权利统统都归于湛王手中。他才是最有话语权的人,兜来转去还是要让宣世隶点头,这事才能成。
☆、会面
正是春光三月,梧州shi润,连着几场大雨把纷乱的街道冲洗的干干净净的,路边的石板缝里冒出头几根青草,怪有春意的。
梁曲天穿着一身浅蓝色的布衣坐在明远茶楼的临街厢房内,他已经坐在这里等了一个时辰了,茶都换了好几壶了,但是等的人还没有来。不过这对他影响并不大,这个人,等再久都是值得的。
终于那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来,跨过屏风,走进来一个四五十岁的清瘦男子,看起来寡言寡欲的,脸颊上的rou紧紧贴着,虽然有些皱纹,那皮肤看起来还是细致得很。况且他眼里带着盈盈的笑意,像是一潭碧波,好像一眼可以望到底,其实深得不得了,你要往下跳了,马上就给淹死了。
他微微一笑,开口道:“梁中任家的三公子,梁曲天。”
“正是。大人终于肯来见我了。”梁曲天抬手请他坐下来,“茶已经有点凉了,我让人再换一壶。”
“温茶足以。我呆不久,梁三公子有话不如直说。”
“大人盘踞南方二十年之久,猛虎未动,鸟禽飞散,惊动了皇帝对大人来说谈不上好事。多一张底牌,多一分胜算,何必着急这一点时间呢?”
“梁家数代忠良,梁三公子现在的举动让我好生奇怪。你好好的仕途不走,反倒愿意跟着我这个逃兵败将,意欲为何?”
“任何位置都是能者居之,大人以前有能力坐上那个位置,现在一样有能力坐上那个位置。我不过是择良木而栖。”
宣世清笑得更厉害了,“梁三公子不必和我这么见外,我今天来见你,自然打得和你亲近的主意。你暗地里给梅惟出了不少主意,我都知道。你在京城的名声,我也有所耳闻。连你和湛王的那些事情,我也略知一二。所以,我们不妨都坦诚一点。”
梁曲天扬了扬眉,做出惊诧的表情:“大人这么爽快,我也不需在扭扭捏捏。梧州现在全部都落入了湛王的手里面,大人近几年在这地方也花了些心思,总不能白白让湛王给毁了。”
“梁三公子高看梧州了,一道万情山脉挡在门前,军政上,这地方都犹如鸡肋,让我收着也可以,如今吐出去了,也未必是坏事。”
“我看的不是梧州,而是梧州现在的主人。皇帝肯放湛王来西南,不就是为了牵制你吗?大人现在不对梧州出手,等到湛王把兵马养肥了,你在南边还坐的安稳吗?”
“梁三公子今天是来当说客来了。我要真是和湛王打起来了,岂不是便宜了皇帝在一边偷着乐,等到两败俱伤了,我才真是在南边坐不安稳了。反不如和湛王做个和睦邻居,井水不犯河水,我要一个梧州没有用,就是把整个西南给我也没用,向东才是正题。”
梁曲天正了正身体,勾起嘴角,却未含笑意,道:“大人这么说也可以理解,毕竟当年的太子妃,大人的妻子,也就是我姑妈梁中芸生下一个儿子的事情被梁家抹得干干净净,骗了你,骗了宣世辰。大人不妨猜一猜,这个男儿还在不在世上,在的话又是哪一个?”
梁曲天这话,就是惊雷霹雳,即使是沉浮起落几十年的宣世清也是一瞬间变了脸色。梁中芸是他的恨,也是他的痛。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女人,他万万不会是如今模样。
他是长子嫡孙,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封太子不久后就娶了梁家的唯一千金梁中芸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