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人,这事谁在后面做推手你我都心知肚明,你借那些人的手来打压我,结果反被人做了梁家的文章,捧出了曲轩。现在收不回来了,倒怪起本王来了。本王抽了家底亲自送给皇帝,立的是梁家的功劳,这些保命符是本王给曲轩堆的,白白让你占了便宜也罢。梁大人,在政事上处处与本王争锋相对,我也理解。但是和亲一事,你硬要往本王头上扣,就不怕彻底伤了你弟弟的心?”
梁曲言危险的眯起眼睛,“王爷,容我再告诉你一遍,曲轩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你想都不要想。有空,不如想想等做了闲散王爷后该怎么消磨时间。”
湛王第一次感觉这是踢上铁板了,梁曲言是软硬不吃,油盐不进,难怪宣世连把这人当利剑使。也不知道是不是和梁二少呆久了,宣世隶也直想骂人,这梁曲言简直就是个控制欲极强的怪物,梁曲轩能在这个人身边长到这么大还真不容易。也许就是如此,梁二少才会同时表现出感情缺失和抗拒两个方面。湛王认为,自己这对兄弟的分析是十分准确的,却并没有意识到在控制欲方面,他自己和梁曲言比起来,是只多不少。
梁曲轩趴在床上百无聊奈的翻着一本小人书,上面都是些裸男裸女以各种姿势进行交合的画面。但是鉴于他已经翻过无数遍了,实在提不起任何兴趣。
夕园放了个小茶几在床榻上,他一伸手就可以拿到水,还有些小点心。他不敢吃,出恭对他来说是个大难题,一次就要半条命。今天都在外面忙寿宴,他只有呆在卧房里面自娱自乐。其实梁二少都不太清楚,为什么屁股会伤的这么重,他努力回忆也只有些零星的片段,好像是和宣世隶滚上床了,好像他很生气,再多他就记不清了。不过之前明明是和阿苏布德在一起,之后却是在自家的床上醒过来,令梁二少百思不得其解。
原来以为他哥跟以前一样,会刨根究底的问明白,哪里知道梁曲言仅仅让他乖乖养伤。估计是忙活寿宴的事情去了。他还想今年要好好挑个礼物送给老爷子,现在却连礼物都还没找到。
虽然那脚步声很轻,梁曲轩还是在他进门前就听到了,反射性的就往门口看去。见到进来的居然是宣世隶,他既惊讶又高兴,脸上却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你怎么来了?”
宣世隶隔着被子拍了拍他的屁股,“来看你好了没有。”
“别打,痛。你来给我爹贺寿的吧。送的什么?”
“送了三支千年人参。”
“好东西。”梁曲轩瘪了瘪嘴,千年人参,就是阎王来收命,服了这东西,也能吊着一口气十天半个月。一支值万金,一次送三支,好大的手笔。“你该不是有事求我们梁家吧。”
“没有。”宣世隶揭开被子,看着那肿的高高的tunrou,应该是才敷了药上面还留着些黑色的药迹。
“不可能,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
“恩,都送了这么贵重的东西了,怎么也是买,哪里谈得上盗。”宣世隶摸着他的脑袋,蹂躏起来,见梁曲轩眉毛鼻子因此皱成一团,更是加倍的揉弄,他扭着梁曲轩的脸蛋,试图把脸上的皱褶都扯平。“你的寿礼准备好了吗?”
梁曲轩推开他的手,“上哪里找去?等我能下床了再补吧。”
“我倒给你准备了一样现成的。”宣世隶摸出一只长方形的盒子,里面躺着个蜡烛红的条形镇纸。那红色既鲜艳又不刺眼,是极正的蜡烛红色,质地Jing细润滑,找不出一丝瑕疵,是极品的燕山红玉。
“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个颜色这么纯这么正,稀少得很吧。”梁曲轩拿出来掂量了一下,手感较沉,放在下面的那一面逐渐过渡成黄色,像晕染了的枫林。
“你不是想讨你父亲欢心吗?这东西送上去正合适。”
“虽然希贵,但却不是他的最爱,想来今年的礼物,还是那副百鸟朝凤图最合他心意。”
“此言差矣。我问你,梁家家祖起源于哪个地方?”
“远南泸州。”
“燕山又在哪里?”
“泸州。”
“说起来,你才是梁家子孙,却还要我这个外人来解释,往前数五代,第一个做官面圣的梁家人被皇帝青眼所加,平步青云,最后做了太子太傅。而最为外人津津乐道的,是皇帝御赐一红玉镇纸,寓意镇天下于寸纸间,盛太平见笔墨中,那才是梁家最顶峰的一代。后来那镇纸在上一代的逆王案中被弄碎了。这一块镇纸虽然并非原来那一块,但到你爹那个年纪了,这些勾起回忆的东西想必更能受他喜欢。”
“当真?”
“我还骗你不成?”宣世隶有些不屑,像梁二少这种用下半身想问题的人,不管从任何方面,他都犯不着用骗这么高级的手段。
等到深夜撤了宴席,夕园扶着梁曲轩入了梁侯爷的书房。
梁老侯爷看到梁曲轩是满脸吃惊,“不是伤还没好吗?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以前,寿礼都是当着大家的面呈上去的,现在只有三个人呆在房子里,梁曲轩反而有点难以启齿的感觉了,他站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