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儿,也就是说,他们口味得相近才行。
而方才之所以不问太子哥哥。因为她早就知道哥哥的口味跟自己是一样的,爱吃甜食,只是强撑着不让别人知道而已。
休息时间结束,他们又回到场内练习,褚清辉没有立刻离开,站在墙边仔细打量太子身边几个人——她说要观察,就要好好观察。
褚恒看妹妹没走,正觉得奇怪,就看她的视线一下下往自己旁边看去,想到昨晚的猜测,心中立刻警惕,于是也赶紧一遍一遍地,用眼神刮王旭东顾行云三人,心里很是气愤——我把你们当朋友,你们却要拐我妹妹!
几名伴读分外沉默,他们都感受到那诡异的气氛。武教师傅冷冰冰硬邦邦的气息就不必说了,反正已经习惯。太子不知为何,一直恼怒地盯着他们。更让他们觉得奇怪,甚至有点后背发凉的是,公主那仿佛在掂量什么的眼神。
说实在的,他们都是十几岁,慕少艾的年纪,对着这么一位容貌美丽,性格姣好的公主,若说心中一点少年情怀的心思都没有,那肯定是假。
但尚公主并不是那么容易简单的事,每个家族都有诸多考量,况且公主也未必看得上他们,因此一个个,都把自己的心思藏得很好。
平日公主对他们的态度只是寻常,从未表现出一丝兴趣,今日却不知为何,一遍遍地打量他们,这让几人既有些兴奋,又有点心慌,但不管怎样,都下意识表现出自己最好的一面。
褚清辉看了一会儿,蹙眉苦恼地走了。
武场下学后,自有宫人入内打扫。
武教先去那张石桌上,仍旧如昨日一般,放着两碟几乎不曾动过的糕点,只上头的小荷包不见踪影。
第7章 荷包
将军府内冷冷清清,整座府邸除了闫默以外,不过仅有两三个打扫洗衣做饭的下仆,与其他府邸的富贵排场,判若一天一地。
此时,唯有正院里还透出一丝烛光。
闫默刚洗漱完,坐在桌前,头发尚在滴水,在这初冬的寒夜里,他身上仅着一件单薄的黑衣,看来他极喜欢黑色,竟连里衣都是黑的,且无一丝花纹装饰,就如这间屋子一般,朴素至极,但他手中,却拿着一个与此处格格不入的Jing致荷包。
那荷包是少女最喜爱的桃红色,上头绣着一株桃花,两只鸟雀,只有寻常女子半个手掌心大小,被他拿在手中,就显得更加小巧了。
他的脸庞在烛光下,越发轮廓分明,眉目冷峻,眼下一动不动的看着那荷包,就如一尊沉默不语的石雕,不知在思量什么。
许久后,他有了动静,起身从房内的柜子里,拿出一个黑色的包袱。
这包袱是他数年前来京城时唯一的行李,当时只装了一套换洗衣物,几件随身小物品,其中,就有他整日擦拭的那把匕首。
匕首是他进入师门后得到的第一件礼物,但送他礼物的师兄弟,却早在数年前就已去世,连尸骨都寻不得。
他伸手在包袱里摸索了一阵,又摸出一个荷包来。那荷包的大小材质以及做工,跟他手上这个竟是一模一样的,只是看着陈旧,想来已有许多年头了。
他把两个荷包摆在一块儿,又不言不语的盯着看了许久,而后,摸出身上的匕首,在灯下慢慢擦拭。
寒意越发深重,午夜时分,天空飘下今冬第一场雪。
等次日褚清辉醒来,外头已经是白茫茫一片,早晨去给皇后请安,上午,她披着厚毯子趴在窗边,望着窗头的雪。
紫苏给八宝暖炉换了一粒碳,抬头见她伸手去接雪花,不由无奈道:“公主,小心受凉,若让娘娘知道,又该叫您喝姜茶了。”
褚清辉一想起姜茶热辣的口感,忙把手缩回来,讨好地冲她笑了笑,“苏苏,你可别跟母后说呀。”
紫苏把暖炉塞进她手里,又替她将毯子拉好,“公主别再用手去接,奴婢自然不说。今日这样冷,下午就让奴婢去武场送食盒,公主别出门了吧?”
褚清辉双手捧着暖炉,感受着手上传来的暖和热意,舒适地叹息一声,眯起眼睛,如一只慵懒的小猫一般,往毯子里缩了缩。
她摇摇头,说:“我和你一起去。”
母后要她找个驸马,她还得继续观察呢。
紫苏见她主意已定,没再多劝,只将她出行的衣物又增厚了些。
帝后既然准备给公主选驸马,在召见命妇的时候,皇后便不动声色地提了几句。
于是很快,京城内的王公士族官宦之家,都得知了这个消息,家族中有适龄男儿的,也转起了心思。
这些日子,褚清辉每日都送食盒去含章殿。
因下雪,武课的授课场所由室外迁到室内,他们上课之时,她便在暖阁里等着,时不时透过雕花窗打量场内的人。
顾行云等人原先还奇怪她的行为,后来从长辈那里得知陛下与娘娘的打算,这才恍然大悟。
一时间,几人心中喜忧参半,但有意无意的,各自间暗暗起了较劲之心,在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