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真元调用过度好像没什么事?
周易北看着道长蹙起的眉头,伸手去抚平,“师叔在担心我吗?”
“我还少担心过你?”
周易北红着脸没说话,感觉温热的指尖划过了胸口,沾染着他体温的铜符被拿起来,“一直都留着?”
“是你送我的,我不想弄丢,”周易北想起自己拿着铜符都干了些什么,耳根也涨红了...上一次灵识接触好像被师叔看到了些记忆,应该没有这些吧?
“你是不是不舒服?”道长感觉靠在身上的身体似乎有些烫,关切地问道。
“没有,”幻想中道长在身下的画面在脑子里挥之不去,周易北舔了下发干的嘴唇,眼神躲闪过了他师叔看过来的目光,“...我们以后还可以这样吗?”
东西南松开铜符揉了揉他师侄的头发,“你不嫌师叔过分就好...我以后会尽量轻一点。”
“咳咳......”东皇在门外清了下嗓子,乌白先一跟头撞碎了大门,从一地瓦砾里跑出来,东西南抱紧了衣不蔽体的师侄,乌白嘴里拖着两件衣服跑到两人身边放下来,黑猫弄得满身灰,衣服倒是异常干净,“喵......”
“西南看看合不合身,”东皇见惯了各种场面似得在外面稳声说道。
“太一还真是周全,”东西南笑了笑,伸手揉了下乌白的小脑袋,黑猫舔了舔他的手指,乖巧地背过了身。
周易北握着衣服盯着西南道长被舔过的手指,每个细微的动作都不肯放过,心中的某个执念被慢慢勾起死死咬住,“...师叔。”
“嗯?”东西南和颜悦色地看向他,周易北缓缓俯下身抓住了道长的手,轻轻含住了他食指的指节,道长疑惑地看着奇奇怪怪埋下头不肯松嘴的师侄,“怎么了?”发脾气?
阵法内的禁制闪了一下,把没消去的欲望逐渐放大,越是在乎就越痴狂如魔,何况是本身就已经痴极嗔极的人,心神失守了一瞬,血味蹿进了喉咙,骨头碎裂的声音震动了耳膜,一种欲望被缓缓填满的感觉涌上来,然后是迷蒙中惶恐至极的心痛,周易北松开了嘴,愣愣看着白骨已经露了出来手指。
东西南忍过痛楚,笑着抬起另一只手按住师侄的头揉了一下,什么都没发生似得开口:“别总是发呆了,把衣服穿好。”
“师叔……”周易北被喉咙里的腥甜从阵法里唤醒,那种心神被影响的感觉硬生生将他逼出来一身的冷汗,他慌乱地提起巫息去愈合伤口,复原的速度却很慢,伤口依旧不停涌出血来,“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师叔忍得那么辛苦也还是伤到你了,易北只是咬到根手指而已,不怪你,”东西南擦了擦师侄嘴角的血迹,“换上衣服就和太一出去,听话,再胡闹师叔就要忍不住了。”
控制住思绪才几秒,想把东西南按住吞进肚子里的想法又出现在脑海里,周易北紧张握紧了拳头,怕自己又做出来什么,慌乱地套起衣服,“我马上就出去...”血腥的画面往脑袋里钻着,周易北冲到地窖门外,可怕的欲望平息下来一些,他松了一口气,回头看了眼笑yinyin看着他的东西南,心脏柔软下来。
大荒宫韶阳台之上,周易北坐在东皇身旁饮茶,身穿一身红衣,头发被红绳高高束着时而在风中飘摇晃动,即便神色和五官都一片清冷,也隐隐有些意气风发的倨傲散出。
东皇太一转头注意到他嘴角不明显的笑,“巫祖现在看起来倒是和西南第一次见你时有几分相似。”
“第一次见我?”周易北疑惑了一下,他翻遍所有记忆都只记得自己淋了一身出现在他师叔家门口时的样子...和现在,半点相似都谈不上。
“腊月妖族大会,九黎少主一身红衣来贺......”东皇淡淡描绘出场景,脸上带着笑容。
鲜衣怒马的青年远远出现在雪中,□□黑马如梭,红衣衬得脸色如玉般细致干净,贪杯染上的酒意又填了几抹绯红,浑身不卑不亢的清冷,时而露出一抹浅浅的倨傲,即便周围都是或媚或俏的妖物也压不下半分。
他没看见高高的首席之上,东皇身旁的某个男人,静静看了他许久,落在妖帝口中一阵调笑...
“西南在压制住妖族之祸后,也反制了天道的部分能力,让他不能化形成人也不能随意附身他人,可这样也留下了祸根...”
“我知道,是他封困师叔的灵识占据身体屠尽了九黎巫族,师叔自毁了半副魂魄将九黎亡魂留了下来,还将我和几十个保全了的九黎魂魄送进了轮回,那一次的损伤师叔修养了千年也没有复原,所以现在的灵识也是有缺的。”
“西南是毁了半副魂魄,不过他不是为了九黎亡魂,是为了风屠,一个他远远看过一眼喝酒喝的面红耳赤的人......为了报复西南,天道屠灭巫族时最想杀的就是你,吾当时想不通天道为何那么想杀你,现在明白是他比吾更了解西南……西南他对你早早就有了执念,吾还被瞒了许久……”
东皇的话说到一半时周易北就停住了所有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