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吃醋</h1>
陶哓哓走上二楼,就听到一阵阵嘈杂的声音,警察局每天都很忙,她往里走,到了尽头,被一道玻璃门拦住,需要刷卡才能进。
站在门口,玻璃门缝里渗出一缕寒气,缭绕在她周围,无形中仿佛被冰冷的藤蔓裹住,毒蛇躲在枝条背后蛰伏着,等待猎物。
陶哓哓紧紧握着书本,外面的包装塑料纸快要被她的手指头扣破,本能的回头,身后什么都没有。
奇怪了,只是站在门外,竟能感觉到他的存在,这可怕的熟悉感和影响力。只是一步之遥,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算了,陶哓哓想着,准备离开。
这时,从她身后传来一个脚步声,很轻,混在略微嘈杂的环境中,明明听不清楚,她却条件反射般身体一怔,幅度很小的打了个冷颤。
陶哓哓深呼吸,立马垂下脑袋,转身,小步往前挪,想无意中从他身旁走过。小声在心里喊着,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擦肩而过,正当她松了口气时,祈亦言停住了脚步,陶哓哓清清楚楚的听见一个很细小的轻叹,接着,清冷的男声从背后传来:“哓哓。”
陶哓哓:“……”
语气中,有他一贯的冷冽,却又带着些无奈和宠溺,像寒冬里的那缕阳光,冰冷与暖意共存,矛盾又和谐。陶哓哓抿抿唇,也是无奈,只是简单的唤着她的名字,心就被拨撩到不行。
她转身抬头,虚伪的扬起笑容,假装忘了昨天的事情,客套得说:“好巧啊,在这遇见你,嘿嘿。”
说完,想抽死自己的心都有了,好傻,这不是他底盘嘛。再者说了,昨夜就是他不对,她怂什么?
祈亦言办公时都戴着金丝框眼镜,镜片遮住了些摄人的眸光。他听完薄唇微翘,像挂着淡淡的笑容,很拙劣的演技和客套,却没有揭穿她,把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一直到她自己绷不住,扬起手里的书,很快放下握在怀中,解释说:“那个,我来警察局是来找岑歆的。我之前把书寄错给了她,这本才是她的。”
撒谎,祈亦言一眼就看到书的封面上的笔名,还有上面贴着的价格标签,明明是刚从书店买书回来。
祁亦言收起笑容,淡淡的说:“她昨夜加班,早上又跟着陆衎出去了,这会在休息。”
“哦,那,我待会打电话给她好了。”她抬头瞥了他一眼,脸色Yin沉,也不知道哪句话招惹到他了,把手里的书悄悄挪到背后。
气氛一瞬间尴尬极了。
“那,那你昨晚也加班吗?”陶哓哓才问出就有些后悔了,不是昨天生他的气吗?为什么关心他?
她嘴里低头嘀咕着:“陶哓哓你有病吧!”
祈亦言走上前一步,微微垂下身子,冰冷的手指轻挑起她的下巴,让她的目光没法逃离。
“你关心我。”不是问句而是肯定。
陶哓哓瞬间扭头,躲开他的碰触。甩甩手,神色不自然的说:“我,我,我那是怕,怕……你昨晚,那什么……额……”
“怕什么?”
怕你第三次被吓缩回去,以后阳痿怎么办。
当然这话借她十个胆陶哓哓都不敢说出口。
正当气氛十分诡异的时候,有一个男子走来。
他背对着陶哓哓,冲着祈亦言打招呼说:“言大,那个,我们家老大让我来取尸检报告。”
“咦,你不是那天那个……叫什么来着?”他走到陶哓哓身旁,打量着她,摸着后脑勺努力回想。
陶哓哓侧目,眼睛一亮,看到高海涛像看到救星一般,直勾勾的望着他,温柔的说:“陶哓哓,不是陶晓晓,我那个是第一声,就上次在小区那里见过,说来还真感谢你们来得及时。”
“哈哈……那是我们应该做的,我就说眼熟,好巧啊,对了,你来有什么事?”高海涛平时是很有眼力劲的人,否则也不会分给陆衎亲自带了。
不过是最近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忘了祈亦言这茬。好在,他立马就察觉到周围的气压低了好多,赶忙挪到祁亦言身旁,说:“我的意思是,上次你应该多些言法医,哈哈……还有就是你有事,其实找言法医说也一样,言法医可是我警局之光呀,哈哈……”
陶哓哓不断在心里惊讶感叹,这人难怪能进警察局,我去,拍马屁那么溜吗?不过就是怂了点,和她有得一拼。
果然,听完,祈亦言竟然冲着高海涛笑了,他推了推眼镜。
陶哓哓半眯着眼睛斜瞥了眼,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心里为高海涛点上蜡烛,上帝与你同在,阿门。
高海涛有些摸不着头脑,这笑到底什么意思?他还没想明白,祈亦言轻轻开口:“哓哓,等我一会,待会一起回去。”
陶哓哓乖巧莞尔点头,祁亦言抬起门卡,推开办公室的门让她进去。
顺着祈亦言打开的门,陶哓哓脚底抹油一般立马消失在门口。
高海涛看着两人的小动作痴汉笑,沉浸在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