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选择</h1>
却没有迎来疼痛,而是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护住。
旁边的沙发,被打穿了一个洞,里面的羽毛,漫天飞舞。
陶哓哓已经蒙了,只听见了祁亦言在她耳旁说的两个字:“别看。”
祁云烟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祁亦言,怒不可遏,“亦言,你在做什么?”
“给我拖开!拖开!”她疯了一般。
祁亦言紧紧箍着陶哓哓,手上的血流出,沾染在她洁白的外衣上。
可两人都是经过训练的,轻易就分开了两人,陶哓哓跌落在地,眼睁睁看着祁亦言。
“哓哓,求你。”他咬牙说出四个字,如同一把刀,深深扎在心头,以致于陶哓哓永生难忘。
祁亦言彻底领悟陶堔的无奈与隐忍,后知后觉所有的事,他看到陶哓哓身上的伤。密密麻麻的疼痛从流血的地方传开,他不甘。
在他在寻找机会时,陶堔一眼就看穿了他,亲自控制了祁亦言。
“放她们走,我们回到从前。”
祁云烟扔了受伤,她走到祁亦言的面前,瞥了眼陶堔,说:“亦言,你看,爱情在权势面前,一文不值。她救不了你的,不信我再让她选一次。”
陶堔从头到尾都不敢看陶染,祁云烟说着的话,就像说给两人听。他们之间,从来没有选择的余地,除非他真正拥有一切。
祁云烟走到陶哓哓面前,冷眼看着母女两人,说:“哓哓,今天我便好心,给你选择,离开还是留下?”
陶哓哓哭到没泪,她看着祁亦言的样子,他红了眼,浑身是伤,像只受伤的小兽。曾经的一幕幕闪过脑海,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转身拉住陶染说:“妈妈,我们离开,重新开始好吗?”
陶染被她拉着,却只看着陶堔,直至他也背过身子,双拳捏得紧紧,在祁云烟的身后。她看着看着,哭着笑了,说:“好,我们离开。”
祁亦言疯狂的想要挣脱,却抵不过陶堔的钳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们离开,一走便是六年。
那天的屋子,像经历了一场混战,无一幸免。
六年后,陶哓哓在同一个地方,坐在冰冷的床中央,黑夜漫漫,回忆如猛兽席来。
那天过后,陶堔,祁云烟,祁亦言就像没有出现在她们生命中一样,彻底的消失了。她平静安稳的读完高三,考上一所普普通通的大学,就在送她去读书的前几天,陶染说带她去处地方。
陶哓哓记得,那天她打扮得很漂亮,穿着一袭长裙,黑色的,她瘦了很多,却又很好看。一路上她心情很好,很意外的提起了过去的事,讲到动情之处,她笑了很多次。
她不让陶哓哓坐前面,只说旁边有人,刚考完驾照会心慌,陶哓哓信了。回来的路上,有一段路大转弯,对头来车,刹车失灵,与他迎面撞上。
紧闭的车里,都是血的味道,陶哓哓手上都是玻璃碎片,她爬到前面去看,陶染伸手,笑着说:“哓哓,对不起,好好活着,无论如何。”
如今,却活成这般,她该失望了吧。
幽怨的曲子从隔壁传来,时隔多年,如今听来,却不觉得害怕,只是无尽苍凉。天下尽是可怜之人,自救都不够,又谈何救赎别人。
其实,和祁亦言重逢的那天,她就早早原来了所有他过去做的事。她说的重新开始也是真的,哪怕知道对她有所隐瞒。
六年前,她确实没有勇气也没有选择的余地,如今一无所有,反而更容易做出抉择。可祁亦言的欺骗,最后的失控,不信任,压垮了她所有的勇气。
六年前,他伤害了她,事后他会害怕,生病的时候意识再薄弱,她也记得他紧紧抱着她,安慰她的模样。他替她挡枪的那一瞬间,她便原谅了所有的过往。六年后,他不会了,他害怕,他不想受伤,甚至到了哪怕心不在身上也要强留的地步。
六年这些个日子所有的绝望,失望,痛苦都发泄在她身上。陶哓哓知道,伤害她的同时,他自然也不会好过。但是这一次,她原谅不了,至少现在不行。
随祁云烟离开,是最不安全的,却也是现下她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她想知道,过去的所有事,包括祁亦言,包括陶染。
又是一夜到天亮,无眠的不止陶哓哓,还有祁亦言。
祁亦言半夜起来,就坐在露台,脚下一地的烟头,早晨的露水和清风都驱散不了他身上的烟味,他却从来没有这样清醒过。
她离开了,是祁云烟带走的,视频是祁云烟寄来的,目的是想重演过去。也是告诉他,你看重来一次,她还是要离开,你还是无能为力。
是吗?祁亦言问了自己无数次。
祁云烟这么做,目的有很多,但是结局她一定算好了她的死亡,只不过是想拉几个垫背的而已。
他垂眸,眼里无尽的落寞,他轻轻唤了声:“哓哓。”
旭日东升,唤醒了正座城市,忙忙碌碌。他手机不断地震动,直到抽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