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天光大亮,我望着有些陌生的天花板还有点迷糊。
这是哪里?
好像是祐的房间?
等逐渐清醒时,我才反应过来,昨晚的那些激情场面是真实发生过的。因为我浑身上下都疼得厉害,尤其是腰部,和大腿的肌rou,酸痛得我不住地捶打它们。
手心里贴了薄薄的创口贴,指甲被修剪得圆润平整。
那不是我做梦吗?
我觉得头疼,想要下床喝水,但脚刚一动,我就发现了异样。
这是什么?
我的右脚带着一个巨大的黑色物件,像是电子手表,但是体型大了很多,电子屏幕的相应位置是一个黑色的小盒子。
醒了?祐推开门,拿着水杯看我。
我抬起脚,这个是什么?
他把水杯递给我,喝水。
我僵持着,继续问:这是什么?
是电子脚镣,我找人专门定制的。
什么?
我使劲眨了眨眼,疑心自己听错。
祐蹲到我面前,用手指敲了敲表盘,这个功能很齐全,除了GPS以外,还有自动报警系统。不过,只是报警到我这里。它还有大声鸣笛功能,只要戴着它超过一定的范围,就会以超大分贝鸣笛。防水系数也很高,你带着它游泳都没问题,而且虽然它看起来很柔软,但就算用斧头砍都砍不断,想要暴力拆卸根本没用。
这个解释太过详细,有一种威胁提点的意味。
他把水杯放到一旁,坐到我身边,将我睡乱的头发理顺,这是我送你的礼物。不喜欢吗?
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发抖,连说话都戴着颤音:为什么要给我戴这个。
不是说了吗?再也不会让你逃跑了。本来要送你普通的脚铐,但那个行动太不方便了,还好科技发展够快。
祐的语气稀松平常,像是在说一件小事。
太陌生了,现在的他根本不是我认识的那个百里祐。
你怎么可以这样我看着脚上那个黑色的玩意,感觉心脏正在隐隐抽痛。
他笑了一下,眼里却没有笑意,杏初,不要怪我,是你不好。
我一时竟不知怎么反驳他。
饿不饿,去吃饭吧?他伸出手,想要抱我。
我下意识地挥手拒绝。
他愣了一下,眼睛向下看去,不吃的话,做点别的。
祐好看的手覆上我的小腹,轻微揉搓,抬头问我:不知道要做几次,才能让你成功怀孕。
似是有人从后背猛击了我一拳,眼冒金星,连嗓子都瞬间干涩。
当头一棒,说得大概就是这种感受吧。
为什么会这么惊讶,我记得我昨晚说过了。
原来连那些话也不是梦。
我不要我用力从喉咙挤出声音。
他明明知道的!他明明知道我有多痛恨我的母亲,又有多抗拒小孩!
不准说不要。祐在我的小腹落下一吻,你会是个好妈妈。
房间里分明很热,但我觉得浑身上下都冷透了,从戴着电子脚镣的右脚开始一直到心里,全都凉透了。
如果不去吃饭的话,现在就开始吧。他的手伸进我的睡衣里。
我抓住他的手腕,挤出笑容:吃我吃饭。
祐做的早饭,我是第一次吃,本应高兴的事情,却从来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吃到。
今天,我应该微笑着和祐说再见,然后搬走,晚上和茶久一起在新家里庆祝乔迁新居。
但现在
我机械地咬着煎蛋,视线不自觉地落在脚上。
你的工作我帮你辞了。
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一样,祐突然出声。
我猛地抬起头。
还有你那个叫辛茶久的朋友,我帮你给她打了电话,说不再和她一起租房了。为了表示歉意,我帮她提前交了三年份的房租。
蛋黄在嘴里渐渐失去味道,我一时忘了该怎么咀嚼。
不要露出那种表情。祐淡淡地说,只会让我现在就想上了你。
这话惊得眼皮一跳,我赶紧低头,快速喝下一点牛nai。
你的手机,反正也没用了,我帮你把卡剪了,已经扔掉了。
虽然我自认为以现在这种状况,再听到什么都不奇怪。但我还是被这句话吓到。我稳住自己拿着杯子的手,乞求着看他:怎么样你才可以放了我
他像是听到了非常好笑的笑话,挑了下眉,我不想再重复第二遍了,不会放你走。其他的就等你怀了孕再说。
我觉得绝望,还有不解,你不是有女朋友了吗你这样对别人不公平。
公平?祐冷哼一声,林杏初,你又对我何尝公平过。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这里可不是可以扎营露宿的后山公园。
只有这一点,他说的非常对,我完全没有反驳他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