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站在原地,将他们的对话收入耳中。
戒恩没晕迷,那么方才自己那么大动静,他一点都没听到?很怀疑,最有可能的便是小东西装傻。
男人为这一猜想,将手中要送给戒恩的纸和笔捏得皱成一团。
好啊,现在知道回避我了?算你聪明,不过想逃出我的手心,门都没有。
戒嗔看着陈森呆在那儿,出声唤了一句,对方回过神来,小沙弥邀请他一起去用晚饭,陈森欣然应了。
大和尚们在的时候,沙弥们不敢晚上用餐,但如今老猫不在,谁又去告密呢?
听着两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戒恩不禁长出一口气,他踢开身上被子,让有些发潮的衣服,透透气。
方才他被陈森的大喊大叫以及哐哐的门声,吓出了一身冷汗。
本以为不理他,对方会走开,没想到那人好生偏执,居然将门板拍的咔咔直响,大有破门而入的趋势。
戒恩觉得陈森真真儿可怕,能躲多远躲多远!
第二天,天蒙蒙亮,下起了小雨。
天空灰突突的阴气沉沉,雨点由小变大,敲击着地面,发出响亮的声音,听那调子,一时半刻停不了。
尽管下山的道路都是砂石垒成,但并不适宜出行。
平常人没有要事,不会选择这样的天气在外四处走动,但陈森心怀不可告人的龌龊心思,雨天能掩人耳目。
他洗漱完毕,伸手从水盆中捞出白色衬衫,看了看,衣服已经漂白,干净的很,但低头时却瞧见了黑不见底的脏水。
——他穿一个月,恐怕也没这么脏。
由于没有衣服架,男人将其搭在了椅背上,而后拿起脏裤子,推开了房门,便看到豆大的雨点落在砖块上,砸出一朵盛开的水花。
陈森沿着屋檐下,小心翼翼的挪动,但由于身材高大,还是被淋到了。
到了戒恩房门外,听到里面有人说话,是戒嗔的声音,由于外面雨势大,不好听房根,所以他很自然的将门板推开。
屋内的两人,看到他反应不一。
戒嗔热情的打了招呼,而小东西则一副蔫头巴脑的模样,戒恩还没起床,他半坐在床上,胸前围着薄被,脸色看起来很白,透着一股病弱的气息。
戒嗔见他手中拿着裤子,问他要干嘛。
陈森说出来意,想跟小东西去镇里取衣服,顺便拿这件过去干洗。
沙弥一听,露出难色,告诉他戒恩今天去不了,因为他有些不舒服,男人有些不快,但并未表现出来。
昨天他就如此,应该没那么严重,今天就下不了床?
“他是什么病?”陈森脱口而出。
戒嗔回道:“他肚子不舒服。”
男人微微挑眉,肚子吗?这是极有可能的,戒恩昨天吃了火锅,第一次尝了荤腥,常期吃素的肠胃,受不了。
他沉吟片刻,有些不死心。
“那我开车带他去看医生吧?!”陈森关切道。
还没等戒嗔回答,戒恩不干了。
“不用了,我已经吃了药。”他最怕大夫,尤其是针头。
陈森听他这么说,大步走上前,来到床边,低头看着他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扯起一抹笑意。
“还是去看医生的好!”
戒恩怯怯的看着他,身体忍不住微微发抖。
雨天,屋子本身就黑,陈森的高大躯体,遮住了许多光亮,让本就黯淡的房间,越发的逼仄。
“不……”小东西梦呓般。
看着戒恩的反应,陈森有些不高兴,伸手摸上对方的额头,下一刻,戒恩的身体抖的更加厉害。
“你是不是感冒了?”
男人看着他蜷缩成一小团的肉体,想着将其抻平。
戒恩的额头并不烫手,一切都正常,但陈森找了一切借口,想要将小东西拉走,至于去哪里?
肯定是没人的地方,给他好好治病。
先治他的骚病,让他尝尝男人的滋味,然后再治其他的,其实真正有病的是陈森,他的是心病。
心病还得心药医,而戒恩就是他的良药。
看的到,吃不到的滋味还真难受,以往他几时受过这般煎熬,只有这么个乡野的东西,让他念念不忘。
陈森越想越不是滋味,刚想伸手将戒恩抱起,身后传来戒嗔的声音。
“陈施主,戒恩应该没感冒,只是肚子的问题,休息几天就没事了。”小沙弥根本不了解陈森的意图。
他本意是不想对方费心。
乡野的孩子,大都很皮实,小病小灾难不倒他们。
戒恩怕陈森,他一靠近,浑身不舒服,总感觉他要对自己做什么,而且是不好的事;再加上男人的大手冰冷,才会发抖。
此时听到师兄的话,戒恩连忙躺下,拉上被子。
“我想睡觉!”他轻声道。
被子几乎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水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