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左右岁,平头方脸,面带煞气。
他噔噔几步跑上台阶,推开雕花的铁门走了进去。
正在此时,恰巧陈森从屋内走出,身边还跟着手提行李箱的老管家,对方一见男人,连忙堆起笑脸。
“陈哥,车已经准备好了。”
他低眉顺眼,一副恭谨的模样。
陈森看了他一眼,轻轻点了点头,接着从其身边掠过,径直走向门前的保时捷吉普,而里面的司机,早早下了车。
平时陈森在市内活动,都是此人开车,可要出差,必须带个更稳妥的人,所以司机只是将车开过来。
真正要跟着男人出门的是方才主动打招呼的陈旺。
陈旺虽说姓陈,但跟陈林兄弟并无任何亲缘,只是追随其左右的小兄弟,但此人身手不错,为人忠恳,所以颇得陈森赏识。
陈森腿脚功夫不错,但毕竟没太多实战,带个能干的小弟,多一分安稳。
“陈哥,您慢点。”陈旺紧走几步,赶在男人之前,将车门打开,用手在车顶棚的位置挡了挡。
别看陈旺此时一副奴才样,背后也是个威风八面的主。
陈森有一支保安队,是陈林为了哥哥的安全,特意从手下挑选出的精英,人数不多只有二十个,但各个身手了得。
而这支保安队的队长便是陈旺,为此他很得意。
将车门关上,陈旺打开驾驶室的门坐了进去,接着按了启动按钮,下一刻发动机发出轻不可闻的旋转声。
陈旺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打开空调。
“陈哥,您看这个温度还行吧?”男人讨好的看向后视镜。
陈森扭头看了一眼车前仪表盘所显示的数字,轻轻点点头——此时正值春季,外面温度说高不高,说低也不低。
但由于陈森身型高大,阳火颇盛,体温要比一般人略高,所以车内不能太过闷热,否则他会出汗。
而出汗是他最讨厌的事。
陈森虽然出身一般,但却十分爱干净,几乎到了洁癖的程度,从青春期开始,周围的人都说他身上有股味儿。
对此男人十分不爽,不管冬夏都要坚持每天洗澡。
但这股味道并未减轻多少,而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越发的强烈,这也让二十岁的大小伙子,愈加的暴躁。
更有好信的哥们,特意凑近他身侧闻一闻。
当然这无疑犯了他的忌讳,二话没说,将人一顿猛捶,末了大家谁也不敢对他多加议论。
可不说,并不代表它不存在。
陈森曾经问过陈林,为什么你身上没有,我身上就有呢?
陈林听完后,先是一愣,接着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陈森看的一头雾水,没好气的推了弟弟一把。
你他妈笑够了没有?
别人说他不打紧,连弟弟都嘲笑自己?这怎么可以?
陈林抹了抹眼角的泪瓣,看着哥哥恼怒的样子,强压下喷薄而出的笑意,但仍控制不了嘴角略微上扬的弧度。
哥,咱两都是一个爹妈,你有的,我肯定有。
说着,他将自己塞在床下的内裤翻了出来,单手拎到陈森面前,一股浓重的腥颤味,熏得陈森倒退了一步。
用手在鼻翼间猛扇了两下,陈森脸色很难看。
你,你拿这个干嘛,我说的是这个吗?
陈林怔了片刻,颇为不解的看着哥哥,将内裤随手扔在了不太干净的床铺上。
哥,你说的不是这个吗?
陈森气的脸色铁青,但看着弟弟一脸懵懂的样子,也着实没办法,后来仔细一想,他和陈林同处一室,时间久了,大概就闻不到了?
但还有一种可能,那便是他们兄弟俩身上都有这种怪味,彼此没有感觉,但外人肯定能辨出异样。
可怎么就没人去说弟弟呢?
(没人不说,是因为陈林那一脸的煞气,没人敢说!)
如此想来,陈森多少有些释怀,至少他不是唯一的那个。
随着接触的人越来越多,陈森开始放弃自己的某些原则——他和弟弟,在性格上很是不同,生活态度南辕北辙。
陈林脑子好使,但做事没有长远计划,看重蝇头小利,年轻气盛,争强好武;他呢,则恰好相反,喜欢思虑,少动拳脚,但如果人身安全受到威胁,绝对会全力出击,再者他不滥情。
陈林却女人无数,来者不拒,后来居然搞上了男人。
陈森找他谈了几次,语重心长的说服教育,可这小子表面服软,背地里该干嘛还干嘛,对此,作为大哥的自己能如何?
整天跟在他屁股后面追踪这些狗屁事?他还真没那个闲心和精力,再有陈林虽然生活作风放荡,但做事卖力,所以陈森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他不闯出什么遗臭万年的大祸来,也就随他。
至于说到陈森放弃原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男女观念放的更开。
陈家兄弟,都是大身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