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是不是又头疼了?让妾身瞧瞧。衣着淡雅的女子小心的执过男人的手腕,细细的摸了一下脉搏,忍不住的开口劝道,凝霜说过您还需一段时日细心调养,切勿烦忧,动气。王上可曾记在心中?
突哈格瞧着身旁冷面女子突变的脸色和毫无尊卑的训诫,心中非但不喜,反而满眼都是欢喜的笑容。双目暗垂,已经许久不曾,有人如此单纯的关心过他的身体了。只有当初,她还在的时候...
他开怀的将人拉到床榻边沿,在美人娇嫩的脸上狠狠的啃了一口。大声叹道,凝霜果真是孤的心肝,如珠如宝啊。
王上...凝霜虽被他的胡须扎了满脸,可脸上并无不欢,反而更加挂心他的身体。
放心。突哈格将人揽在怀里,瞧着冷若冰霜的女子脸庞密布的红色霞光,忍不住的仰天大笑。大掌来回的在她后背摩挲,粗声粗气的说道,孤还要让凝霜给孤诞下一个康健的男孩,如何会轻易伤怀。哈哈...不过是些许小事,凝霜不必担忧。
嗯。凝霜温顺点头,还未说完,就听男人突然说道。
孤欲立图梵为左贤王,凝霜觉得如何?她没看到的上方,突哈格的虎目已然突变的Yin暗幽深。
女人似是不解,抬头迎上他的双眼,奇怪道,朝中政事,自有王上作主。何曾轮到凝霜谈论半分?
说完见男人舒眉,接着垂眼说道,虽说凝霜是由大殿下带到北漠,可殿下态度无礼强横,丝毫不顾凝霜意愿。若不是蒙大王怜悯,得您爱重,丝毫未嫌弃凝霜当年被人...说不定妾身早已尸归他处。
爱妃。突哈格听到前半句,疑窦半消。接着又听到她自贬的后延,见她眼睑下的泪珠如同大雨似的刷刷而流,心疼的早已不知何物,满脸愧疚的将人扣在怀里,直让人将他的衣衫打shi。哎,是孤不对,让你伤心。若不是你义父当年把欺负你的人给收拾了,否则孤早就派人灭了他们全族。别哭了...
呜呜...平常不落泪的人一旦开闸,就如同连绵不断的细雨一般,毫无停歇。娇小的冰人瞬间化成了水,将巍峨的大山浸的手足无措。梨花带雨的素衣美人,就如同雨打芭蕉似的,让人格外心怜。
不知何时开始的,素白的衣衫落了地,簪钗和腰带在地下发出击打的脆响。男人嘴里吐出一道粗鲁的狼嚎,将宝珠圈在身下,黝黑的长棍跟着入了洞,在shi热的巢xue中奋勇高歌,一往无前。
禀王后,王上又歇在了遗珠夫人那里。宫人战战兢兢的开口,哆嗦着身子跪在地上。
嘭Jing致华丽的杯盏坠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随后台阶上的案几也被掀翻,各样名贵的物件滚落到宫殿各个地方。宫人跪了满地,还未等她们拾起东西,就听头上传来女人的怒喝。
别捡了,捡了又有何用?尽是些别人不要的东西。
娘娘...身旁的一位心腹禾川吓的惊呼语涩,但还是忍不住的小心劝慰。娘娘是正宫,那就是个妾。您何必跟她一般见识。况且那女人不过就是一介贱民,还是魏人,更无半点家世背景,在这北漠她能算个什么。也就现在姿色娇嫩,王上瞧着新鲜。待过了一段时日,她还不知会被人遗落到何处去...到时候还不是任您...
呵...颜后俏眉冷哼,拂袖在塌上坐下。虽知她说的在理,可胸口的难堪就如同红焚一样愤恨不平。那个魏女,她果然没有料错,装的一身冰清玉洁,可不就是一个狐媚样的东西。浑身上下写满了勾引男人的sao样,也就突哈格那个老东西没有看出来。
那医女嘴上扬言说要离开北漠继续行医,结果呢,不过几杯血酒而已,就醉倒在男人怀里人事不省,还让那个老东西带上了床。如今还封了位,乖顺的留在王宫,是被那个老家伙给干软了么。
哈哈...男人果然都是喜新厌旧的东西。就如同当年,她爬上他的床榻一样。
娘娘,还是趁早打算为妙。另一位心腹朔月低低的道了一句,也彻底打消了颜娜朵心中那本就微不足道的情意。
既如此,也休怪她无情。
燕娜朵眸眼闪动,高翘的红唇划过冰冷的弧形,艳丽无双的脸庞显出几丝Yin狠无情。随后朝身旁的人低低的吩咐了几句。
殿下,颜后有动作了。恽承息脚步轻快的进了房,将刚刚得到的消息一一汇报给图梵。
嗯,让她去吧。必要的时候可助她一把。图梵毫不在意的翻开一页,嘴角勾起轻蔑的淡笑,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她一直以为她的那副美貌是她最大的成就,殊不知她从头到尾都不过是别人的玩棋罢了。
殿下是说巴律对她并无...臣下小心措辞,似是有些不敢置信。
图梵从书页中抬头,轻笑出声,连你也信了当年那个传言。颜娜朵自小自恃貌美,是北漠最耀眼的珍珠,发誓要嫁给这王城中最尊贵的男人。多年之前何曾会看上不过一介庶子的巴律。若不是后来巴律弑父杀兄夺权,拿到巴家家主之位,你真以为颜氏会多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