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03 濕了沒</h1>
桑棠沒有動,她在閔允程靠近或碰觸自己時,全身都會僵硬到無法動彈。因為恐懼,因為潛意識明白自己逃不了——逃不了…不管躲去哪裡,他都不會放過自己的。
她那時候怎麼會這麼傻呢?
為什麼要憐憫那個少年?
曾經,桑棠以為自己終於能擺脫這段夢魘,得到她微薄奢望的自由…可是她錯了,閔允程只是在等,他在等著看她笑話。這個男人真的不是普通人,太恐怖了。他能按兵不動這麼多年,直到她終於放鬆戒備的最後一刻,才一把將她拖回地獄。
俞桑棠望著鏡子裡醜陋無比的自己,她身上永遠都有消不完的瘀青和抓痕,他碰她時從不懂得憐惜她。身後男人的眼睛,正牢牢地盯著她,嘴唇貼上她後頸,惹得她肌rou抗拒地輕顫。
他美麗的手像蜘蛛般,慢慢地爬上她胸口。她的ru房被男人撫握住,力道最初很輕,但又忽然加重,手掌的暖度包覆住她的粉實,只是這樣把玩似的輕捏,就隨之挺立綻放。
她熟悉他的碰觸,也習慣地產生反應,允程的唇挑逗地掃過她的耳後,手也沒閒著,像在彈琴地,一點一滴地在她肌膚上遊走。
他很喜歡在鏡子前侵犯她,像這樣站著,她渾身赤裸,而他卻穿著整齊。兩人之間,就像奴隸與主人的從屬關係,他非常喜歡這樣羞辱她。
這個男人早已經超乎正常人接受範圍了,變態、Jing神病、人格異常,重點是他自己比誰都清楚自己有病,卻反而樂此不疲。
「濕了沒?」
他一邊這樣問,舌頭還不忘在她耳後頸上留下一片yIn靡的水痕。
閔允程的聲音,是磁性而深情的,他從以前就老愛靠在她耳邊說悄悄話,在眾目睽睽下小聲說些汙穢又危險的話語,讓她臉紅無措又嚇個半死,根本招架不住。
「……」她仍然在做無意義的抵抗「有差別嗎?」
濕不濕,他會在乎這個嗎?以前她被欲望折磨得不顧羞恥出聲哀求他時,閔允程卻神態自若地在書房裡啜著琴酒。但要是他興致一來,管她當時在幹嘛,連前戲也不做就直接扳開她雙腿就地侵犯,哪裡都行,只要他高興。
「當然有,」他微微一笑「妳疼或不疼。」
桑棠認命地閉上眼睛,她以為身後男人的手或其他東西就要抵入了,可是他沒有,閔允程柔軟的手指還在她身上不安份地行走,下一秒,這個男人已轉身離開她。
「換件衣服。」
她愣在原地,閔允程絕對不是正常男人,上一秒還沉浸在歡愛的瘋狂中,下一秒卻能馬上穿上褲子走人,一點都不留戀,完全不受人類本能影響。允程的手還搭在門鎖上,冷笑地轉過頭來。
「…還是妳打算從今後在家裡都不穿衣服了?」
她才不要,現在就算是小狗小貓主人也會給牠們置裝好不好。桑棠連忙用力的搖頭,搖到一半才猛然想起閔允程最喜歡看自己失望,一時間僵在原地,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閔允程睨了她一眼,嘴角勾起:「還不換衣服?」他喜歡看她緊張的模樣。
她不願讓這個男人有改變主意的時間,趁著他門關上的瞬間,桑棠慌慌張張地打開衣櫃,隨手扯出一件衣服。
看著手上那條她從沒穿過的裙子,白色的棉布,胸口和袖子那綴滿華麗的蕾絲編織,是閔允程叫裁縫量身給她設計的。衣櫃裡滿滿的衣服,和抽屜裡的珠寶都是這男人憑自己嗜好揀的,每幾個月就會全部換一批,不同的質地、不同的風格,簡直就像小孩子玩扮家家酒那樣。
桑棠胡亂地拿手帕沾點水,把自己大致清理了一下,換上那件白色裙子就出來了。這家不大,兩層樓高的獨棟別墅。一樓是桑棠和允程的房間,二樓則是書房和露天的游泳池。管家捧著餐盤正要進餐廳,在走廊上看見桑棠,只淡淡地頷首「俞小姐。」
她抓著裙角,怯怯地點了點頭「方管家…少、少爺呢?」
打從俞桑棠踏進這個家的門開始,她就一直和其他下人一樣,稱呼閔允程為少爺。簡直就像個難纏的習慣,她改不了…以前是因為出於感激,但現在是因為恐懼。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他喜歡。
「少爺在餐廳。」方管家笑了下,柔和的眼角有著淺淺的魚尾紋,她一直很同情這個善良卻不幸的女孩「俞小姐,剛才少爺回來吩咐的,說您從前天到現在都沒用餐,怕您身子撐不了,打電話叫廚房特意給您準備的。」
桑棠順著管家的目光往她手上看,托盤上是還冒著熱煙的蒸蛋,一盅雞湯。她不自覺摸了下肚子,是真的餓得有些昏了。
「方管家,我、我可以請問妳嗎…」她話說的吞吞吐吐「現在幾點了?」
方管家愣了下,良好的職業禮儀讓她旋即恢復正經「俞小姐,您已經睡了整整一天了,現在是晚上十一點呢。」
整整一天?桑棠嘴巴都快闔不上了,她睡了這麼久,怎、怎麼都沒人叫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