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娅像是个无忧无虑沉浸在幸福中的少女,一下子钻进了我是相连接的衣帽间里拾到起来。
严撷之低头看了看少女闺房旁边的单人沙发里堆满的衣服,手指微动,静静的帮她收拾起来,连衣裙被重新套进散落在地上的衣架里,而裤装和毛衣责备他手指灵巧的折叠成方块装的豆腐,一层层码在床头。
他小时候从孤儿院长大,很是严谨自理。手下翻飞的解开连衣裙挂钩在合上的姿势很熟练,似乎是经常为某人服务的后果。
蕾娅在衣帽间里好不容易拎着三四件套装走出来,午后夕阳正好,她唇边还有刚刚和严撷之一起用餐后他帮自己轻轻擦掉nai油的微甜,空气里是一种她床头柜上面甜腻腻的香水和严撷之身上剃须泡沫的清新味道。
她眷恋的吸了吸空气中的混合香气,只觉得脑海中止不住的窜出一种温暖又酥麻的感觉,严撷之微微垂着腰肢,额角的发丝掉落下来搭在他的眼镜上,一切都这么温馨这么自然,想让她将这一刻永远的刻在自己的脑子里。
蕾娅不停的眨眼,严撷之收拾好了衣服才得到了一个可以坐的位置,一面解开西装外套上的一颗纽扣,一面笑着坐在单人沙发里问她:“眨什么眼睛?”
蕾娅有些羞涩的抿着唇,不想告诉他自己在用眼睛当做相机一般记录下他的美好,只笑嘻嘻的晃着手里的衣服说:“我准备穿着裤装去,你说是灰色的好,还是棕色的好?”
严撷之温声道:“都试试吧。”蕾娅则又满心欢喜的跑回了试衣间,关上了门。
严撷之眸光略了一眼床头柜上的粉红色电话,随后慢慢的拎起话筒,播下了玛丽的电话。
等到蕾娅再出来的时候,严撷之正瞧着她的窗外发呆,院子里有几颗高大的梧桐,从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凋零的叶子摇摇欲坠。
蕾娅调皮的说着自己以前怎么从这树上半夜里翻出去找同学们小聚,一面扭动着腰肢给严撷之展示着自己的衣服。最后她将手里的几套都装进了满当当的行李箱里面,身上则穿了一身和严撷之同色系的套装,两人走在一起像是画报里面的模特。
告别司令后,他们很快启程,不到一小时就趁着落日之前已经开到了玛丽的庄园。
庄园在夕阳的照耀下带了一点余光的凄美,二层小楼里正亮着暖色的光,等待着他们的光临。还没有进到屋里,蕾娅就已经闻到了一股她喜欢的碎rou香肠与甘蓝勾人食欲的味道。
玛丽见到蕾娅后有些拘谨,但蕾娅异常热情,很快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并感谢她招待自己和严撷之。颇有点儿反客为主的意思。
餐桌上玛丽吃的很少,时不时的偷偷望向严撷之,严撷之则用眼神回望她给予淡淡的安慰。玛丽的手艺很好,此次做饭又偏向蕾娅的喜好,主餐过后玛丽又很快端出蕾娅喜欢的沙棘果蛋糕,不过严撷之和玛丽并不喜欢这个味道,于是蕾娅就美滋滋的一个人独食了一大份。
夜幕降临,玛丽将壁炉的火烧得很旺,蕾娅困意来的很快,几乎跌跌撞撞的被严撷之抚着回到了客房。
客房的门一推开,早上还在这里休养生息的桃嫣完全没有了踪影,床单是新换的纯白色,而床头上还摆着一束蕾娅喜欢的玫瑰花。蕾娅心里很高兴,睡梦中还一直拉着严撷之的手嘟囔着:“喜欢。”
十几分钟过去后,严撷之在黑暗中起身,很快将蕾娅的眼皮翻起来,看到有些扩散的瞳孔后放下心来,似乎不带任何感情的快速从客卧里走了出来。
玛丽在走廊里正举着一只烛台等待的十分焦急,一见到他就跟过来问道:“现在胎儿的情况并不稳定,我只用了小剂量的安眠药,可是这样我很担心她的状况。”
“刚受了惊吓,看起来情绪也不太好。”
严撷之在她手里烛台的照亮下伸手将二楼中厅天花板上的一处隐蔽把手拉了下来,一米见方的木板垂下来,严撷之很快将里面一道活动的木梯扯了下来。
露出只能容一人通过的甬道,他伸手取过玛丽手里的烛台点点头,“谢谢。我这就去看看她,现在外面都是她父亲的侍卫,如果不用这样的办法甩掉这些尾巴,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保护她的安全。”
前一个她是蕾娅,后一个自然是桃嫣。
玛丽也知道,如果这两个女人在清醒的状态下,确实不大好办,十分棘手,于是闭上了嘴巴。帮着他抚着木梯,见他人已经走上了阁楼,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小声嘱咐道:“三个月内禁止同房,你自己要注意!”
严撷之收回木梯,将木板重新盖上,阁楼里有一张小小的床,还有不少杂物,都是他少年时期用过的东西,被舍不得扔掉的玛丽堆在了这里,定期打扫。
阁楼里没有窗户,于是外面也看不到里面的状况,严撷之舒了一口气,脱掉鞋子怕吵到桃嫣静静的凑近了自己年少时期睡过的那张雾蓝色的单人床。
桃嫣因为药物的关系睡得很熟,甚至裙角什么时候被蹭了起来,露出一大片腿心的肌肤也不知道。
严撷之咳嗦了一声,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