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福与共,一直在一起吗?”
“我爱你,我这辈子,再也不可能,像爱你这样,爱任何人”,泪水,从沈为的眸间,跌落。
下一瞬,他被吴真紧紧抱住,他也同样伸手抱住吴真,不带色欲,甚至没有亲吻,只是用尽全部力气地拥抱彼此,像是再没有什么能让他们分开。
松开他的时候,吴真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Jing致的盒子,小心的打开盒盖,宝蓝的丝绒衬着两枚铂金男戒。
同样的款式,沈为记得,这正是他曾经,从吴真的脖子上扯落的那一枚。
他从盒子里把戒指一起取出来,捏在指间,两枚戒指只是内圈的刻字不同,一枚刻着Syen&Zane,另一枚是,Zane&Syen。
“和你想的不一样,它们不曾属于其他任何人,也没有什么历史。”
吴真温声解释,“春节前,我托朋友把戒指带回原厂刻字,今天下午,才取回来。”
沈为握住吴真修长的手指,一直凝视着吴真的眼睛,他把戒指郑重的戴在吴真左手的无名指上。
从他手上接过另外一枚,吴真同样郑重的,把戒指套上他的手指。
一次承诺,整个余生。
沈为低头看着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金属反射着夕阳余晖,在指上凝重夺目。
“要对彼此负责,要对对方忠诚。”
沈为抬起头,吴真正专注看着他,“要善待对方,也要善待自己。”
沈为再难自控,拖着吴真的手臂,他把吴真揽入怀中,窗外暮色沉沉,夕阳没入西山已是大半,他听见吴真在他怀中说了什么。
吴真的声音轻的,像被风吹拂的羽毛,但他依然听的,清晰分明。
那么轻的两个字,竟重过千钧。
沈为把吴真抱的更紧。
爱你……
(一七三)
挂断内线电话,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两声,“请进。“吴真说。
周航推开门走进办公室,又反手关好门,吴真双手撑着桌面站在写字桌后,正低头看着一张照片。
周航走到写字桌前停下,并没有坐的打算,吴真同样也没有跟他委蛇的打算,抬头便看见周航左边脸颊上有片清晰的红肿,他微不可见地扬一下眉,“有事?”
周航脸色铁青,“沈先生要见你,现在。”
要见他的一定不是沈为,吴真只是吃不准这位究竟是沈为的大哥,还是沈为的父亲,但无论是哪位,这一次见面都是必要的。
他穿上大衣,“走吧。”
一边往外走,吴真一边扣上大衣的纽扣,他听见周航在他身后冷哼一声,周航心里不痛快吴真知道,那巴掌是谁打的,他也猜了个大概。吴真自问他并不是刻薄的人,但此时真的差点笑出声来,周航平时也算是个聪明人,这件事却办的极蠢,反正算计沈为的事已经做了,被上面那位发现也是迟早的事,如果换成吴真自己,负荆请罪也好,悔恨的涕泪交流也好,总之马上主动认错让自己有多惨看起来多惨,也不过就是一顿训斥,何至于让这事成为把柄被旁人要挟。
一路上,周航没有再说话,吴真也没有多问,车一路往西开出市区,到了西山脚下。
这是幢近郊的别墅,只有门前的石壁上,有一个并不醒目的金属门牌,正面是两个镌刻的隶书小字“沈宅”。
这幢房子看起来有些年历史,墙体上已经攀满了凌霄和爬山虎,窗户还是老式的狭窄木窗,院中的大树浓荫低垂,当真有几分庭院深深的感觉。
开门的是个四十岁上下的女人,整齐利落,看得出来是家里的保姆,周航引着他一直向上走,实木楼梯踩上去,发出咯吱的声响,这幢房子内部保持着上世纪三四十年代的风格,好像时光交错,在这里,停滞不前。
周航敲响二楼一间房门,里面有个男人的声音答应,“进来。”
浑厚低沉的男音,听起来不算苍老,周航把门推开,面对着门的窗前,有个男人高大的背影。
“吴真先生来了。”周航向这个男人说道,并没有称呼。
男人转过头来,果然是沈慎,在电视新闻或报纸上,吴真看到过他很多次,沈慎本人比照片上看起来稍显清瘦,他的年纪应该四十五岁上下,这是吴真第一次面对面地见到他,沈慎的风度仪态可不是新闻照片上能看出来的,英俊沉稳,他的眉眼,和沈为很相似。
沈慎淡淡的点下头,周航没有再说话,他退出去,把门关上。
沈慎果然是上位者的气场,即便一言不发,也能感觉到不怒而威的气势。
吴真没有开口,既然是沈慎把他请来的,自然不用他问,沈慎也会有话要跟他说。
“吴先生你好,这样把你请来有些冒昧,请见谅。”男人的开场白很礼貌客套,“我是沈慎,沈为的大哥。”
“沈先生您好”,吴真很淡地笑了下,这一面迟早是要见的,方式什么的他还真不是那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