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入他的身体。
纵然欢爱频繁,但这样没有足够准备的被进入还是让他身后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吴真屏住呼xī,痛苦的呻yin被压在喉间,沈为在他身体里疯狂地抽擦冲撞,交合处滚烫灼热,但沈为的嘴唇和架住他tuǐ弯的手却始终凉的彻骨,就像是一头困兽,气势再凶猛也不过是无谓挣扎,不堪一击的脆弱。没有多久,在他身下,吴真双tuǐ战栗,但他双臂用尽气力紧紧抱住沈为的背,一丝也不愿放开……
沈为有洁癖,今晚到底是不同寻常,一次彻底的发泄过后,两个人回到床上,沈为侧躺在那一动不动,眼神茫然看着窗外的方向,没有焦点。吴真从背后抱住他,让他的背紧贴着自己的胸膛。
究竟发生了什么,如果沈为现在不想开口,他可以,等到,他想说的时候。
欢爱过去很久,在他怀中沈为的身体再次冰凉,他突然想起很久之前沈为的那次梦魇,明明今晚电话里沈为的情绪并没有任何问题,是谁触动了什么?吴真突然觉得恼怒,如果被他知道是谁,他会竭尽所能地不让他舒坦。
想到这里,他暗叹一口气,又自嘲地笑笑,可能强势的男人都是如此,自己在乎的人绝不允许别人伤害他分毫。
他一直自认为理智,原来他也会不问原委的护短。如果他都是这样,更何况是沈为。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一个多月以来,那些专业杂志上贬损他的评论铺天盖地,他才不敢沈为知道。以沈为的个性,他不敢想,将会生出怎样的一场风波。
许久的静默后,沈为终于转过身来更紧地抱着他。又是那样哀凉的眼神,吴真不敢多看,沈为沉默的死寂一般,于是吴真只能亲吻他,嘴唇轻缓地落在他的额头和眼帘上。
大概,这就是他此时,唯一,能给的安抚。
隆冬夜半,北风刮得更猛,紧拥着彼此静静听着窗外呼啸的风声,而房间里灯光暖黄,他们就是两个相互取暖的人。
轻柔地啜吻一直不曾停下,吴真突然怀疑沈为究竟是突然被触动才如此,还是有什么郁悒积累已久到今晚才爆发,而他一直忽视了。
他终究是忽视他了是吗?本来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努力维持平静的表象了,看来,他做的也不过如此。
这一个多月来他终日浑浑噩噩的如在梦中,他热爱摄影并以之为终生事业,这一次却被打击的连相机都厌恶的拿不起来,伤到他的并不是恶评如chao,而是他自己。
他真的,什么也拍不出,连着几个月。
试图让自己平和安静,创作永远是厚积薄发,因此他不停地看书,倒不是喜欢,而是职业让他不得不什么都了解一点,饶是如此,到现在为止,任他脑汁绞尽,依然是任何一个构思都无法成型,不得不承认,这是他入行以来最大的低谷。
能控制的只是行为,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而情绪总是能相互感染的。低头看着沈为,在自己焦虑彷徨的时候,终究是忽视他了,是吗?吴真吻一下他的嘴唇,沈为收紧手臂,几乎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
突然想起什么,吴真略松开沈为的手臂,转身从床头抽屉里摸出一个扁小而Jing致的盒子,盒子打开,曾经沈为送他的狐狸玉坠被他拎着绳结托在手心,放到沈为面前。
色翠匀透,坠子在灯光下泛着莹润的光,不仅质地上佳,吴真知道这东西应该还有些年头,他微微笑着,“以前觉得太贵重,所以不好戴出去随处招摇,”把玉坠放到沈为手心,“现在,你帮我戴上,好吗?”
沈为看着他,到此时眼神中的空茫终于有了焦点,目光仍然游移的迟缓,但沈为把手伸到他脖子后面把绳结系好,神色是那样的认真。
玉坠熨帖在胸口,吴真握住沈为的手放到唇边细细的轻吻,眼神柔和而专注地投向他,一瞬不瞬。
沈为再次将他紧紧搂在怀里,像是在汪洋之中抱住最后一块浮木,吴真也抱住沈为,脸颊贴在他鬓边摩挲,那些难以理清的纷扰现在他什么都可以不想,他只需要抚慰眼前这个,只能,向他,寻求安慰的,男人……
(一三五)
沈为开车一直向出城的方向,吴真转过头问他,“去哪儿?”
“出去走走。”沈为简单的回答。
吴真没再说话,数九寒冬,城郊有什么风景?
冬天的余河结了冰,宽阔的河面成了一条冰带,在冬日里反射着阳光,有种苍凉的美感,车驶过桥面,吴真看着窗外林立的别墅群。
在这个城市,临水而建的房子,非豪即贵,何况是余河最美的一段。
保安似乎认识沈为的车,行个礼就放行了,这片房子在周边林立的建筑中,明显与众不同,是中式风格。
仿照江南园林建筑的黑瓦白墙,水榭幽亭,景色是不错,只是,这样寒冷干燥的北方冬天看起来,只剩下一个萧瑟的外壳,缺少了流动的水和shi润,完全没有灵性。
行车的门也修成月亮门的拱形,上面悬着匾,“朗园”。
名字不错,吴真笑下,把江南园林有样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