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沈为说:“这不是刀俎的俎吗?古代的砧板。”
沈为几乎是国外长大的,知道这个已经很不容易了,吴真笑着在他颊边轻吻一下,“不错,是砧板。”
握着沈为的手重新打开书册,吴真认真解释:“但这本书大多是志怪故事,还有唐代的一些遗闻轶事,以及描述当时的,民间风情。”
书页上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光是书名就刁钻的让他再没多看一眼的兴致,沈为脸颊贴在吴真鬓边摩挲:“这书有意思吗?”
吴真点点头,“还行。”
“什么书都得看,没有积累,灵感从哪来?”吴真的视线完全聚焦在书页上,像是在对沈为说话,又像是自语。
沈为没出声,嘴唇缓慢向着吴真的耳边游弋,耳朵是吴真的敏感点。
还来不及吻下去,吴真已经转过头,轻啄一下他的嘴唇,完全不带一丝情欲的晚安吻。
“我还想再看会书,今晚你先睡,好吗?”吴真说。
沈为仍然按着他,没有松手,片刻后,又忽然放开,淡淡笑下,没有说话。
(一三二)
记不清这是第几个孤枕入眠的夜晚,沈为从包里翻出药瓶,拧开瓶盖,药片倒在手心,就着锡壶里的烈酒,仰头一气吞下去,喉间一阵灼痛。
靠在床头,点燃一支烟,他想起在那个乡村学校,吴真曾经对他说:“就算不能经常见面,也要频繁联系,一天一个电话,或者两天一个,如果用脑子记不住,可以设备忘录提醒。”
那时候,吴真就是教他这么对池涛的,这果然就是吴真的情人标准,就算不在意,该做的,总要做到。
每天的晚餐,依然是他喜欢的口味,吃完饭,就算两个人都沉默的做着自己的事,吴真也总是陪在他身边。
陪而不伴,但还是无懈可击,很多长久生活在一起的人,大概,便是如此,可他们才在一起,不到一年。
只是,人在身边,他不知道吴真的意识在哪个空间,有时候,从电脑上抬起头,默默的注视吴真,吴真捧着一本书,似乎在看,却很久不见翻一页。
也许,这只是,无言以对的开始。
这是说不出来的感受,但是,两个人之间最私密的欢爱,也跟从前不一样了,沈为不信吴真感觉不到,如果隔两天没做,吴真会在某天晚上补偿一样,不看书,不上网,从洗完澡就拖他上床,一次次挑逗着沈为跟他**,就算吴真的呻yin高chao看似如常,但沈为清楚这和他们刚开始时的情不自禁的抵死缠绵有多大的不同,所谓履行义务,大概就是这样,吴真像不像是一个上了发条的时钟?到时间,该做一件事,就自动启动。
所有的体贴备至,所有的嘘寒问暖,所有的面面俱到。
沈为猛吸口烟,看着黑暗中微弱的一点红光,现在说吴真有半点错处,连他自己都觉得是在吹毛求疵。
一根烟吸完,沈为把锡壶里的酒一口气喝净,晚餐的时候,吴真的手机响了,他站起来边跟人寒暄边走到客厅外的平台上。
沈为从落地窗外看见吴真一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点了支烟,靠在露台上,这一通电话他讲了很久,最初吴真也是寻常的神色淡淡,但电话将要挂断之前,他笑的格外疏朗。
有多久,吴真没有在他面前这样笑过了,电话讲完,吴真回到客厅,见他看着他,于是坐在他身边笑着解释:“一个同行,很久没联系了。”
原来是同行,大概,知道不是菜谱吧,他不是个有艺术细胞的人,从吴真认识他起,他就不是。
沈为连着几天晚上都有应酬,吴真总在接到他电话的时候,温柔的嘱咐:“别喝太多酒,别自己开车。”
这天酒局差不多到凌晨,周航和他坐在后座,沈为要按下车窗,周航按住他的手:“别吹风,你今晚喝了不少,要不然非吐不可。”
沈为重重靠在座椅上,周航沉默了片刻,问他:“这里离蓝苑很近,送你回去休息吧,这几天你也够累的。“
“去臻园”,沈为说道。
周航突然冷笑一声:“沈为,这回你还没玩够吗?差不多行了。”
沈为转过头,冷冷的看着周航:“你管的太多了。”
周航面色不改,“要不然下次你就试试,你想做的事有没有那么容易办到。”
“轮不到你来威胁我,要来让他自己来。”
周航同样冷笑一声:“他已经够纵容你了,别怪我没提醒你,这次你玩的过了。”
沈为转过头,手握着拳头:“如果你不是念薇的弟弟,我会打到你见血”,沈为的声音Yin厉。
周航没有躲避:“要不是为了念薇,你们家的恩情,我还的差不多了。”
“跟你主子一起有多过多滚多远,你们不配提她。”沈为的眼光瞬间闪现杀机。
周航靠近沈为,双眼凝视着他的眼睛:“我们不配提她?你不要忘记,她是怎么……”
他这句话还没说完,沈为一拳挥出去,被周航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