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我是我。吃了怠情果,果子让我忘记多少就不得而知。
关于第二点,我是身体的主人可能性很大,如知道泰明,穿古衣、绾发髻毫无含糊,只因怠情果忘记在此的记忆,只保留现代的记忆。
若是第一个,我根本是在落崖时才来,不是身体的主人不必担负身体要付的责任。若是第二,我又该如何?所有的答案又在哪里?
碧凤蝶锁紧双眉坐于几案前的椅内,若有似无的盯住画卷,怔怔出神。
茱茹拿过隐卫送来的食材,一一检点,偶尔拿起一棵白菜掂量,偶尔戳着鱼rou沉思……不一会看着如玉的大白菜发起呆……蝶儿的手指……肌肤……
隐于旁的黑衣凫绒轻叹一声,现身跪地:“主子,请让凫绒来做!”
茱茹回神,收回不知何时摸上白菜的手,敛下不知何时弯起的唇,淡淡:“退下,这些个事儿本王自会做!”
凫绒白眼一翻,作揖隐去。
碧凤蝶思前想後也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唯有想到:若要知道全部答案,问茱茹未必能说出全部,问她多是避三答一,不如直接找一翦梅。
心思一定,起身去找茱茹询问一翦梅的去处。
碧凤蝶走至屋外,一瞧旁边浓烟滚滚的独立小屋略感诧异,随即想到正是飘了一早上的红衣经常去的,清咳一声走向冒出黑烟的屋子。
浓重的焦味混杂刺眼的黑烟使碧凤蝶眯起双眼、捂住鼻子止步,隔半丈的距离张望门内情景。
“咳咳……咳咳咳咳……”
碧凤蝶张口看冲出屋子高耸黑杆,四目相望,不知应对。
茱茹率先反应,伸出黑炭般的五指一抹脸,咧开嘴露出唯一的白色,“傻笑”:“蝶儿,你来了。”
碧凤蝶眨眨眼,抿唇不语,只怕一开口就是暴笑,点头摇头一阵见对面黑人走近伸出黑掌欲贴上自个额头,忙跳开一步大叫:“别碰我!”
茱茹闪着熏出泪的眼,抽回手,闷闷:“蝶儿,我只想看你病有没发作!”
碧凤蝶瞪眼,没好气:“你才有病发作,也不看看自个模样。”
茱茹闻言伸掌放于眼前一瞧,入目是黑不溜秋的五指,连尾指长甲也是浓黑色,跳起脚,大嚷:“啊~啊~啊~啊……”
碧凤蝶捂了耳朵还是能听到尖锐的叫声,顾不得弄脏自个上前捂住“啊”个没完的嘴,大吼:“吵死了。”
茱茹立刻停住叫,眯起眼显示开心的笑意。
碧凤蝶见状撤回手已不及被茱茹握个正着,瞪眼:“放手!”
“不放。”茱茹似孩子般耍赖,弯起只见黑色的嘴,“这样,蝶儿和我就一样了。嘿嘿……”
碧凤蝶气不过,忘记了眼前是个女人,是个见到自己丑了也会尖叫的女人,提起脚踹上茱茹的小腿肚,怒:“放手。”
茱茹不躲被踹了个正着,放开碧凤蝶蹲下身捂住小腿,一副疼的说不出话的苦样。
碧凤蝶见她如此,皱眉蹲下身,小心翼翼:“你没事吧?我踹的不重!”
闻言,茱茹摸着脚起身,哭丧脸:“你要再重点就没人给你做饭吃了。”
“呃……”碧凤蝶看眼茱茹红衣已成黑衣,金翅簪也灰淡无光,再瞧眼屋子,呐呐:“你真在做饭啊?”
茱茹哼气:“当然。我说过要给你做的!”
“那个,早上的粥谁做的?”碧凤蝶嘴角抽搐,原来她真的在给我做饭,不过弄成这样……可见她做饭的历史也才刚开始!
茱茹语塞:“那是别人做的!”
“哦~是一翦梅么?”碧凤蝶隐隐兴奋,试图套出一二。
茱茹自顾进了已不冒烟的屋,语气莫名,“不是。一翦梅去云游了,现在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乐呢。粥是凫绒做的!”
碧凤蝶跟上人,听一翦梅云游且行踪不定,一颗心顿时凉了半截。
08 莫名敌意
“请主子容许凫绒来做!”
低哑一声唤回碧凤蝶的注意。见一黑衣人垂头跪地,碧凤蝶不尽感慨,跪父母跪天地之外,跪……主人,还是存在的!
茱茹不理会凫绒,对若有所思的碧凤蝶笑语:“蝶儿,她叫凫绒,我的侍卫。”
碧凤蝶勉强扯起笑,看眼跪地的一黑杆,但黑的干净,点点头:“你让她起来吧,跪着不好!”
茱茹笑对凫绒:“王妃让你起来,不道谢?!”
闻言,碧凤蝶来不及反对,只听低哑一声:“凫绒见过王妃,谢王妃。”
碧凤蝶瞧住茱茹,冷下脸,墨漆如宝石的双目一瞬不眨,似在控诉。
茱茹被瞧不自在,也知碧凤蝶忌讳称呼,半垂眼睑令凫绒起身。
凫绒听令站于一旁,目光扫向主子,见主子神情颇为凄怜,心口暗流涌动,正色看向碧凤蝶。
四目相对,凫绒控制不住射出一丝敌对的目光、转瞬即逝的杀意,察觉袭来另一股气,忙低头垂下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