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被禁了的,我知道,也只是听得几个宫人悄声谈论过。你若不信,就权且当个故事听听算了。”他说完便端起了饭,没了讲下去的想法。
别的听故事的人却不干了,催着他继续往下说,直问着:“后来如何了?可抓到人了?”
见众人有些急地跳了,戚大这才又说道:“太史令说:天命不可违。若妄加行动,只会引来更大的祸难。只说这预言里之人,过个四十几年,老了之后,便会还回皇位来,‘代王’只是暂时的。”
我安静待在一旁,听着众人侃。戚大是男人通病犯了,人多了就想显摆一下。工部那些官吏平时不同工匠们一起吃,正因为如此,戚大也才敢侃皇宫的事。我也不去制止他们,言论自由,再说在这里我也能听到平日里完全听不到的故事。
听戚大说的,该是野史上记载的那事。我先前是一直不信,预言什么的总觉得虚地慌,但听戚大如是说那太史令的话,不觉一怔,他个大唐人,如何能知道之后的事?我总觉得,那故事最有可能是一些闲的无事做的人编出来,给占卜术增添什么神秘色彩。但听戚大这么说,莫不成真有这事?历史上武媚娘是做了皇帝的,所以一定能躲过这一劫,只是不知,她是如何躲了过去的。毕竟你威胁到一个男人的江山,虽然那太史令说几十年后会还回来,可留着怎么都是心头上一根刺。
我想,这事情,应该过几日就有答案了。
☆、第83章 柳黯花
事情过去已经几日,新库房已经建好,新一批木料也运来进了库。工程进度赶,晋昌坊里整日都一派忙碌景象。我安排了两队人晚上交换巡逻,加上武侯也加强了巡视,倒没再见库房出事。
忙多了,也习惯了这样的日子。白天赶来此做工事,晚上回去便能见到淑文,两点一线的日子,倒也过得充实。偶尔闲暇时,坐在只是粗加工了的石墩上,抬头望望天,想到杜府,想到淑文、杜母,杜构……说实话,听闻他进宫替我求情,我满感激他的恩情,虽然最后赔的钱还是得自己付……
父母俱在,佳妻相伴,当个小官。人生不就是这样?念及至此,再有什么不顺心的,也就都淡然了。
是日,忙完了工部的活后,我早些回府。策马出城,道上赶超过了一支队伍,只匆匆一瞥,脑中忽然冒出了一股熟悉感,急忙勒住马缰绳。
杜路紧跟我其后,见我忽然停了,也急忙停下。
”郎君,发生了何事?”
我没回答杜路,直直看着百米远处那队人马。我觉得熟悉,是因为看那马车很像府里的,可又不敢确定,因为在那马车旁的,是个我不认识面的公子哥。
就在我怀疑是否错觉了的时候,忽见那车夫看见我二人时眼神突然一亮。
“郎君?给郎君问好”车夫停住,向我行礼道。
“郭汜,你怎么在城里?”杜路问那车夫道。
此时我才记起这是府里的车夫,之前我坐过他策的马车,只是见面不多,一时没认出来。
“我们刚从萧府出来,正回去呢”车夫刚说完,却听旁边那公子哥说道:“敢问可是杜三全杜公子?久仰大名”
我转头向他看去,看了两眼,发觉还是不认识,面上还是客气回了句:“有礼,敢问兄台是?”
“在下柳黯花”那人回道
我正皱眉想是城里哪个柳姓的公子哥时,却见那边车帘子给掀了起来,淑文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夫君,这位是柳姐姐的兄长,见今日天色晚了,故来相送……”
闻言我皱眉又转头看了看那人,心里已明了*分。我跳下马,走到了淑文身旁,毫不顾忌众人在场,伸手揽住了她的腰,扬了笑脸,对那柳黯花道:“原来是柳兄,恕三全眼拙,没认出来。三全多谢柳兄好意,天色不早,柳兄请回吧”都是托词,我又哪里认识他。
“这,送人送到半路,略欠妥当,在下还是……”
“无妨,柳兄好意在下已然心领,送到此即可了”我抢道,“天色已有些暗了,柳兄出城再回来只怕城门会关了”我只觉自己猜对了,都已经拒绝了还坚持,不是别有心思是什么?
我面上保持着笑脸,心里直念着绝不能让他送!直觉再加上敏感,对于一个送自己娘子回去的狼性物种,单就这为人夫的身份,我将他列进黑名单完全在情理之中。
“也好,尊夫人有杜兄相随,在下便放心了,告辞”僵持小片刻,柳黯花终于放弃了,我目送他走远。
既然有马车,我也懒得再骑马,将马扔给了杜路牵着,我同淑文坐进了马车,命了车夫启程回府。
马车里,坐了会,我还是忍不住,开口拐着弯询问关于那柳黯花的事。
我问淑文道:“你近些日子都去萧家,可是喜欢那位柳夫人?”
“若是同别家的夫人相比,算得上是喜欢。”淑文回道,“柳姐姐人极好,妾身同她见了,只恨不能再早些认识做姐妹。”
柳氏家在河南郡,离淑文老家不远,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