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皇上,臣妾是自己去做这些事,才知道中宫之事劳心劳力。想来也只有董鄂姐姐能有此才干,将中宫掌管的井井有条。”
皇帝长叹一声,“她就是太费神,才落得一身病。”说着满目赞赏地握住皇后的手,“皇后能体谅她,朕心甚慰。”
“臣妾是皇后,是皇上的妻子,怎能不想皇上之所想,急皇上之所急,”皇后声音低了低,“纵然侍奉太后要尽心守孝,但毕竟夫为妻纲,臣妾自当唯皇上之命是从。”
皇帝一震,“皇后此言……”
“皇上不信?”
皇帝眼中露出怀疑。历来皇后都是太后一党,是太后选来的,皇后都是听太后的话。如今皇后这样一番话,让皇帝怎能不怀疑?
“臣妾过去糊涂,因着年幼也没主见,”皇后说,“到底这天下是皇上的,臣妾也是皇上的,侍奉太后至孝也是要以皇上为楷模,臣妾焉能不以皇上为天?皇上……”皇后笑道,“请皇上相信,今夜您大可放心去承乾宫,明日太后那里绝不会有半点消息。只是怕要委屈下皇上您,便装前去。”
皇帝正是天不怕地不怕没事也要作出个事儿来的,大半夜违反宫规跟太后对着干跑去承乾宫,他就算原本没这个意思,也被皇后一番话打动,何况任何能跟太后作对的机会他都不会放过。顺治向来不屑于祖宗规矩,只一心想开拓自己的大清帝国。
“皇后能有如此度量,朕,朕……”皇帝把皇后抱住,“朕日后定不会亏待于你。”
“臣妾只求皇上能记得臣妾,看到臣妾的忠心,”皇后乖顺地在他怀中,低眉顺眼一副懦弱妻子的模样,“足矣。”
皇帝看着她止不住哆嗦的害怕,以为她是害怕太后,遂心生豪气大笑两声,“为难皇后了。放心,就算明日太后问起,朕也一力承担。来人——”说着,他唤来吴良辅,换好便装,“咱们悄悄去承乾宫,不要惊动皇贵妃。”
“臣妾恭送皇上!”皇后在内殿跪了下去,皇帝连忙扶起她,拍拍皇后的手,“皇后的心意,朕已经明白了。”他自觉是自己的天子之威征服了皇后,故而让皇后从太后旗下倒向他,皇帝一时心chao澎湃,觉得自己终于掰回一局。这份激动的喜悦之情,只有董鄂妃能懂,他巴不得快去找董鄂妃。不过,眼前的皇后娘娘倒也是越来越顺眼了。皇帝心想,既然她肯弃暗投明,往后也要好好待她。便是这样想着,刚离开坤宁宫就吩咐吴良辅着手赏赐给皇后大量珠宝玩意。
桑枝跪在地上,看着皇帝就这么被哄走了。她心里乱糟糟的,以为这是皇后为了向皇上示好主动送人。她言不由衷道,“难得皇上想起这里来——”
“扶我起来。”皇后不让她把话说完,兀自道,“快点。”一天下来,她累坏了。
桑枝连忙过去扶她,然而刚一起来,皇后就身子一个不稳倒在桑枝怀中,桑枝脚下一踉跄,连忙抱住她,“你没事吧?”
皇后若无其事地靠在桑枝怀中,听着桑枝突然乱起来的心跳,唇角一抹弧度闪过,却只淡淡道,“无碍,只是太累了。”话是这样说,她却没有起身的意思,几乎大半个身子的力道都靠在了桑枝身上,桑枝不得不抱着她,又怕自己心跳的太快露出不该有的端倪,一时不由得有些紧张。却在这时,皇后忽然转头望向她,目光灼灼的,“国师已经走了。”
“我……我知道。”桑枝扶着她,心知该松手,却又不想松手。
皇后听得她这话,眼睛眯了眯,定定望着她,忽然伸手抚在桑枝脸上,“你是因为在坤宁宫等我,所以错过了?”
桑枝一僵,望着皇后波光潋滟的眸子,以及欲说还休的媚态,她一时心中悸动,不由自主地咽了口水。却有些移不开眼睛,只觉得今晚盛装的皇后娘娘特别动人,犹如绽开的花朵,散发出女人的魅力。皇后娘娘好像长大了,也长开了,是个……女人。她脑子有点乱,不知道该怎么答。
皇后却笑了,愈发靠近她些,轻声问,“你怎么不说话?”
耳边有皇后的气息,桑枝身子酥了一半,艰难开口,“娘娘……皇后娘娘,您……您先——”
话没说完,皇后又道,“这身衣服实在太累赘了,”一边说一边扯掉头上繁重的装饰,又去解腰带,“好重。”
桑枝看得眼皮一跳,下意识地按住她的手,皇后抬眸看她一眼,“正好,你帮我脱。”
作者有话要说: 冷静
☆、摇曳
犹如湖心砰地被投入巨石,桑枝心跳陡然加速,在这一刻心好像要跳出嗓子眼。她左手虚揽着怀中的女人,右手覆在素勒手背,睁大眼睛紧盯着怀中人的双眸。
皇后娘娘笑yinyin地与她对视,毫不躲避。
一瞬间,时间仿佛凝住。不知道是自己一厢情愿的错觉,还是当真弥漫着令人意乱情迷的氛围,她难以置信,眼神几度变换却始终不曾从素勒的目光里移开。皇后依偎在她怀里,唇角的弧度渐渐减小,而那眼眸中却多了些让人心悸的柔软。桑枝心脏砰砰跳,她凝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