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拭着她的武器。
那把黑色的长弓。
王城的人都对这把黑色的长弓很熟悉,许多次的大型暴.乱,他们都见过他们的王拉着这张弓,射穿了暴.乱者的头颅,□□带来的总是满目疮痍,但□□结束带来的平静确是实打实的。
原本对新上任的王年龄很不满的民众也没什么好议论的了。
西区的王位一向是靠暴力夺得的,但不代表整个西区的人都会参与这场王位争夺战,大部分的人还是想过自己的生活。
那个王座也不好坐,不仅需要强大的武力值,也需要灵活的头脑,在面对各个城市管理者的独大和隐藏在暗处势力的觊觎时,需要拿出镇压的气势和匹配王座的审判者。
但也不代表王位争夺很冷清。
十年一次的王位战几乎长达一个月。
西区还是有属于维持这场争夺战秩序的机构所在的,星放当年稀里糊涂跟着一个人报了名,却没想到最初只是为了报名能有长达一个月的伙食,最后的王座却交给了她。
引诱她报名的男人是上一任的西王。
头发有些零星的白,但整个人看上去却很内敛,很难让人相信这个人会是站在西区最高点的男人。
擦拭着长弓的女人摸了摸长弓内部刻着的字,正出神的时候,零昼过来了。
她似乎对自己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完全不抵触,全心全意的信任着星放,他们之间那点幼时的误会,都心照不宣的埋在回忆里,谁也没提。
“你……真的要走吗?”
零昼坐到星放身边,看着星放手里的长弓,问道。
“嗯……”
星放点头,早在叶格跟她说边境情况不好的时候她就决定了,王城中的chao汐体也多了起来,但审判者都能应付的了,但边境就不一样了,第一战区实在达到了极高的危险系数,西区还有无数的人参与了第一战区的战斗,她也有必须去的理由。
“那我……也去好不好?”
零昼抓住星放摸着长弓的手,“我不想跟你分开。”
星放摇头,“阿娅,那里很危险,”她把长弓放在一旁,抱了抱零昼,“你在这里比较安全,叶格和连正宜都在,她们也能保护你的。”
“可是……可是连正宜说边境很危险,她都说金毛也很危险。”
“再危险你也要相信我啊,”星放头靠着零昼的头,“我不是早答应过你了吗,以后我照顾你。”
“小时候我就说过了。”
零昼没说话,她碰了碰星放的脸,最后靠在她的肩头,蹭了蹭脑袋。
星放身上的味道很安心,幼年的时候她就这么觉得,大概是因为那时候把所有营养的食物都给了她的缘故,星放在同龄人中显得格外娇小,但这并不影响她的武力值,她像是天生比别人多了一道狠劲,争夺东西的时候总是能毫无顾忌的冲着别人的死xue下手,久而久之,裕里就没人感跟她抢东西了。
在每个等星放跟季出去觅食的时间里,零昼都是躲在小阁楼里,盯着外面的一线天,等着那两个人回来。
季很高,瘦高瘦高的,而星放不高,但也很瘦,他们两个也从来不并排走,总是一前一后。
门锁转动的时候,她就会先等在门后,等着门一开,季拔钥匙的瞬间,冲上去抱住星放。
星其实长了一张很可爱的娃娃脸,但因为在外一直是凶狠的模样,所以眉头永远是皱着的,看上去不太好相处。
但零昼冲上去的时候依旧会稳稳的抱住她。
她身体不好,星放总是想办法去外面带一些药剂来,但风境大陆的药剂都很贵,季对这些很感兴趣,是不是用小坩锅熬着奇奇怪怪的药剂,说是要给她做出能让身体健康的药剂来。
每当这个时候,星放就站在远远的,对季冷嘲热讽的。
三个人能待在一起的时间其实很好,大多数都是零昼待在阁楼等那两个人回来,偶尔三个人白天都在,也是外面天气不好,东区雨季很长,暴雨的时候出行都困难,每当这个星放就抱怨雨太大不好出门,季就抱怨新种的药材又养不活了。
但零昼很喜欢这个时候。
外面下着大雨,屋里的人都在各自干着自己的事情,季的小坩锅发出奇怪的味道,星在检查她的弓箭,擦擦她的匕首,厨房的高压锅发出噗噗噗的声音,季就会跟星放互相叫对方去关煤气,等到零昼说她去的时候,星放就会站起来自觉的去关了,季幸灾乐祸的不行,结果坩锅的火灭了……
晚上,零昼跟星睡一张小小的木床,季睡在沙发,他比她们都大,长得很快,后来就得把腿搭在沙发扶手上了。
然后他和星放就开始互相嘲讽对方的身高。
但裕里其实很不安全,尽管星放和季穹凶名远扬,但终究敌不过团伙,零昼的外貌太过惹眼,星放总是在别人试图带走零昼的时候拼了命的揍人,通常她也得头破血流,却依旧死死的抱着零昼。
零昼知道,每次睡觉前,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