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
“可是我的终端坏了。”
原牧看着自己口袋里已经破碎的不成样子的终端。
时南叹了口气。
“你这样的。芯片都已经没用了。”
他坐到一张椅子上,在电脑上打开了科研院的档案。
因为季穹曾经待在这里过,所以他的档案还是在的。
“不知道这个是不是他的终端号码。”
原牧看了一眼,“试试吧。”
“等会吧,通讯还没恢复,现在有人在维修,但断断续续的。”
“你去西区了?”
原牧点头。
“怎么样了?”
原牧不说话。
时南:“再等等吧。”
原牧却拿起了时南的终端,“不等了,虽然通讯断断续续,但起码还有。”
她发出了通讯,迟迟没有回应。
重复。
再重复。
不知道是第一个通讯请求了。
原牧听着嘈杂的电流声,听到那边有人轻轻的喂了一声。
虽然很轻,但这个声音却让她整个人下意识的一颤。
“喂?远瑶,你看看这个怎么了。”
那个人又说了一遍。
原牧不可置信的看着号码再核对了一遍。
这个声音,是午夜梦回不断重复着的那个人的声音。
松洛老师。
是你吗?
她镇定的把终端拿到耳边,说了一句你好。
那边久久都没有回音。
电流声很大,像是要钻进人的心里。
在原牧以为不会有人回应的时候,她听到那边的人说——
“是你吗?小牧?”
作者有话要说: 呀,安利大家听一下我有篇短文的广播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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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走
在脑中存留了许久的声音一瞬间鲜活了起来。
原牧呼吸急促,握紧了终端,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时南只能感觉她骤然的紧绷。
“不是吗……”
那边的人嘀咕了一句,好像下一秒就要结束这段莫名其妙的通讯了。
“松洛老师?”
原牧试探着问道,她另一只手按在桌上,似乎很用力,但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真的是你啊,”那边的人笑了笑,“真巧。”
这样没有由来的对话让人觉得特别的压抑,突然听到一个死去多年的人的声音,一个自己尊敬无比的人,她死在好多年那场宴会里,那场火也声势浩大,结束后断壁残垣,焦骨满地。
“您……”
原牧脑子里还在重复回放着当年最后和松洛接触的画面以及第一次被送到松洛住所旁听的情景,所有的片段都像是加了一层暖黄的灯光,显得遥远而悠长,伴随着耳边松洛老师的声音,有一种时光骤然倒流,但她还依旧陷在梦里的错觉。
“那么多年没见,你愿意来见我吗?”
松洛已经不年轻了,可以说她已经算是个老人了,当年原牧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松洛就已经将近四十,尽管她看上去永远充满知性,但依旧可以看到鬓边的白发,像是思考过多,留给她的痕迹。
她的声音依旧让人觉得舒服,原牧现在还能记得对方教她的第一篇文章,是一首诗,那首诗的年代有点久,好像是风境大陆还统一的时候先人所写的,写给一位远在边境的恋人。
那天是下午,房间外是一棵很大的梧桐树,落叶晃晃悠悠的落下,就像这首读起来温温柔柔的诗,和女人带着怀念的笑容,封存在她自己记忆的最底层。
“不好,”但她拒绝了松洛,尽管被松洛还活着的消息惊的有些失态,但她还是没忘记这是季穹的通讯号码,时南担忧的望着她,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松洛老师,”
她仍然像幼时那样恭敬的喊她。
“季穹的终端,怎么会您这里。”
但那边一阵电流声,像是终端转交给了别人。
果然回答她的就不是松洛了,“原牧副指导,”
一个机械女音。
“季穹先生不在,您要是找他,现在没有办法,”女孩的声音听上去不是很自然,“另外,松洛导师说,您要是想见她,就到日全谷。”
很公事公办的态度,似乎也不在乎原牧的反应,就率先结束了通讯。
原牧站在桌前,她盯着手上的终端看了许久,最后才对时南说:“我得去一趟日全谷。”
“日全谷?”
“嗯,季穹在那里。”
像是一瞬间回到了从前,把她和季穹这两个因为老师的死亡关系更加恶化的两个人又因为松洛老师连到了一起,她觉得自己好像隐约窥探到了什么,但又无法确定。
而有无法确定的事情,就意味着自己要亲自去验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