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这次的事不单是营养不良那么简单,但众口一词,虽心有怀疑也只好作罢。
——只是这期间他隐隐记得自己好像做了个梦,一个有袁梓榆在其中的幸福的梦。
“嗯。”袁梓榆轻轻应了一声,然后说:“晏珩,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这是男神第一次主动对自己提要求,晏珩当即应允:“好啊。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以后你不许再画我的画像。”袁梓榆说。
“啊?”没想到他会提这样的要求,晏珩有些不明所以:“为什么啊?你不喜欢我给你画的画吗?”
“喜欢。”袁梓榆不擅长说谎,也不知该怎么解释,只能含糊其辞道:“正因为喜欢,我才希望你不要再画了。”
男神有事瞒着自己,而且和那副画甚至和自己这次昏迷有关系,但他不想说,晏珩也不愿强迫他。
他摸了摸袁梓榆头顶细软的黑发,微凉、顺滑,就像上好的绸缎,和他意料之中一样好得不得了的手感,叫人上瘾。
“你不让我画我以后就不画了,不要露出这么为难的表情。”
“……嗯。”袁梓榆垂眸,如释重负地轻轻点头。
第15章 诡异的凶案
卞蝉玉带方蕴凝做完检查之后才发现这个孩子受到的家暴有多严重,除了浑身的青紫,还有很多诸如烫伤、扎伤的旧疤痕,看来这个孩子在很久之前就一直在遭受虐待。
原本想带她拍个片,但小丫头死活不愿意,又哭又闹的惹得整个医院的人都对他们行注目礼,卞蝉玉也只好作罢。
值得庆辛的是这次都只是皮外伤,并未伤及骨头内脏,医生给她开了些药,说回去擦擦就好。
“你和你舅舅在一起住了多久了?”一起走出门诊大楼,卞蝉玉问。
“半个月了。”
“他经常打你吗?”
方蕴凝默默地点了下头。
“那你为什么不来找老师呢?”
方蕴凝沉默了。
卞蝉玉叹了口气,自己虽然是她班主任,但高中才开学不久,她们之间几乎没有交流,她又怎么可能因为这种难以启齿的事来找自己呢?
“舅舅搬来你家之前你和谁住的?”
“姨妈一家。”方蕴凝答。
“姨妈也会虐待你吗?”
等了许久,方蕴凝才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从她身上的伤疤来看,这个答案并不出乎意料。
“那在你父母去世后你就一直在姨妈家住?”卞蝉玉继续问。
“不,最开始是和nainai在一起。”
如果是nainai的话,一定会很心疼这个孙女吧,卞蝉玉这样想着,又觉得有些奇怪:“那为什么没有和nainai一直住下去?”
方蕴凝停下脚步,舔了舔发干起皮的嘴唇,小声道:“因为nainai死了,姨妈一家也死了。”
出其不意的答案让卞蝉玉愣住了,而方蕴凝似乎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她朝卞蝉玉深鞠一躬,然后飞快地说:“老师不用送我了,我可以自己回去,明天早上我会去学校,今天谢谢您。”
看着她逃也似的背影,卞蝉玉踌躇了一下,决定还是跟上去——那个虐待自己学生的舅舅需要好好教育一下,实在不行就报警。
当方蕴凝再次打开门看见卞蝉玉时,她的表情简直像活见鬼了一样,除了吃惊,更多的是一种恐惧。
“老师您怎么又来了!”方蕴凝说着就把她往外推。
这时从屋里传出一个粗里粗气的声音:“谁来了呀?”
还未等方蕴凝回答,卞蝉玉就抢先开口道:“我是方蕴凝的老师,来家访的。”
“老师?”油腻的钱大百从客厅走出来,看了看卞蝉玉,然后扭头问方蕴凝:“她真是你们老师?”
“嗯,是我们班主任卞老师。”方蕴凝头也不敢抬,抠着手指应到。
钱大百闻言立马满脸堆笑,热情地招呼到:“卞老师快请进来坐。”
“不了。”卞蝉玉说:“我今天来原本是为了方蕴凝这两天旷课的事……”
她的话还没说完,钱大百就举手一巴掌拍在方蕴凝单薄的后背上,发出“嗵”的一声,“你个小兔崽子这两天居然还敢逃学!”
方蕴凝被他拍的一个踉跄,紧紧咬住嘴唇不敢吭声。
训斥完方蕴凝,钱大百又冲卞蝉玉笑道:“卞老师你放心,我一会肯定好好教训她,让她以后再也不敢逃学。”
卞蝉玉眉头紧锁:“我原本是为了她旷课的事来的,但是现在我是为了她被你虐待的事而来。”
钱大百的笑容僵在脸上,他瞪了一眼方蕴凝,后者就像一只无意掉下巢的雏鸟,被捕食者吓得使劲往墙角缩了缩。
卞蝉玉见状直接把方蕴凝拉到自己身后护着,语气严厉:“你别再恐吓她了,我今天看见她身上有很多伤,都是被你打的吧!”
“你可别胡说啊!”钱大百的脸色终于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