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皆因,愿意,而已。
喜欢,就甘愿。
相比来时的一场荒唐,归程安静的不同寻常。车里静的可怕,我沉默地把头埋在司祁然怀里,司祁然端坐着一言不发,低垂着眸子看不出情绪。三姐等人好像看出气氛的诡异,识相地没有出声。
直到回到了来时的公寓。开车门的时候我似乎听到三姐沉沉的叹气声。我抬头望去,看见三姐一脸关心,我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口,只好像从前许多次那样选择了鸵鸟般的逃避现实。我撑起一个笑容,摇了摇头示意我没事,转身在三人的担心目光中下了车。
司祁然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今天回去看看父亲吧,你这次回来还没去看望他呢。”他的声音如往日一样温柔,似乎并未因刚才的事产生任何难过的情绪。
我抬头看向他,发现他无意识的咬着下唇——这是司祁然紧张时的下意识动作。
“好。”我听见自己说。
父亲住在靠近城郊的别墅区里,用他的话说,他上了年纪,住在这里颐养天年。当然每次他说这话我都会打岔说些别的,因为下一句永远是我什么时候回来继承他的家业。
但我对此毫无兴趣,哪怕这是我的责任,起码,在我跳进这座金钱铸就的牢笼前,我要先完成我的梦想。
城郊的空气比市区不知清新了多少,好像天都更蓝一点,我只觉自己莫名的放松。
父亲似乎对我们的到来并不意外,我看着父亲慈祥的双眼欲言又止,司祁然见状借口去厨房帮忙避了开去。父亲一脸了然的看着我,一开口便语出惊人:“你和祁然这孩子,在一起了吧。”
不是疑问,是肯定句。
我震惊地瞪大了眼,无奈道:“您看出来了啊。”我几乎做好了迎接父亲又一波逼婚的准备,却再次被父亲迎面暴击。
“我知道你不想跟他结婚,当年的事我都看在眼里。虽然你那么做也算是为了实现梦想,但作为父亲,看着你那么辛苦,我是真的心疼。我是个失败的父亲,很遗憾没能给你一个美满的家庭。父亲什么都不求,只希望我的宝贝卿绝快乐就够了。不管你想什么时候结婚,跟谁结婚,我都尊重你的决定。就算这辈子不结婚又能怎样呢,我这偌大的家业还怕养不活我的宝贝女儿么?”
看着我完全呆住的样子,父亲忍不住笑了起来,顿了顿才继续,“都说知女莫若父,你什么德行我怎么会不知道。感情啊,其实也就那么回事,给得起就给,给不起也没必要强求自己什么。祁然那小子喜欢你,那是他的事,他都毫无怨言你又难受个什么劲。说起来啊,就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
父亲的话仿若醍醐灌顶,似乎树林里那一番话之后一直萦绕在我心头的乌云被父亲轻轻松松地拨散了。我绽起了一个大大的笑,而父亲似乎也因此更高兴了,他抬手揉了揉我的头,“傻丫头。祁然这小子我是看着他长大的,有他照顾你,我很放心。”
我笑眯了眼睛,点点头,对父亲,又像是对自己说:“我会幸福的。”
不敢爱又怎样?
这又不是幸福的唯一途径。
现在这样——不也很幸福吗?
吃过饭,天色已晚,我和司祁然理所当然地留宿这里。父亲恍若一无所知的样子给我们分别安排了房间。
回房间的时候司祁然一直在偷偷看我,我眼角余光瞥见,心中大笑,面上却丝毫不显,面无表情地道了一声晚安就进了房间。
刚一关门我就忍不住笑弯了腰。
司祁然刚刚的表情太可爱了,活像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眼睛里满是shi漉漉的委屈,明明就是很想扑上来要亲亲要抱抱的样子,却偏偏强忍着自己回房,转身的一瞬间好像难过的快哭出来了似的。孤零零的身影实在让人心疼。
如果真的这样一整夜不理他,他一定会哭吧?
这怎么行呢?
司祁然啊。他可是我的哥哥啊。
怎么能在除了我身下之外的地方哭呢?
又过了一会,确定夜深人静所有人都已经上床睡觉之后,我打开门,偷偷溜了出去。
趴在司祁然门边的时候,我不由暗自吐槽自己,简直像个夜探香闺的采花贼。
不过这似乎没什么不对?
悄无声息的拧动门把,我心里偷笑,还好小时候动不动就来爬床让他养成了不锁门的习惯,否则门锁了可就尴尬了,撬门什么的,还是别被容易多想的哥哥发现的好。
屋子里一片漆黑,我眨了眨眼适应几乎不存在的光线,蹑手蹑脚走到床边,发现哥哥盖着被子蜷成一团,我禁不住恶趣味作祟,伸出手猛地捂住了他的嘴。
“唔!”司祁然一颤,下意识地挣扎起来,盖得严严实实的被子此时成了束缚他最好的东西,我压在他身上,空出来的另一只手极为色情地在他胸前揉了一把。
“小美人儿,大晚上的可是孤枕难眠寂寞难耐?别急,哥哥这就来满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