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泽突然掀翻被子坐起,咆哮道:“够了,还想怎么样!特么的两天了,老子连这屋子都出不去!吃喝拉撒都窝在这里,狗窝?猪窝!你他娘的把老子当猪圈养!不是囚禁是尼玛什么!”呼~呼~呼,一口气嚎了这么多,辛泽涨红了脸,肾上腺素飙升,他扭过头去,大口大口呼气,试图掩饰对章明楼动手打他的恐惧。
王老五仍是怔着。面前的辛泽,小脸透着红晕,胸脯剧烈起伏,心脏扑通扑通,整个人散发着诱惑的味道。不由自主地,是的,抖M的章明楼没经大脑思考,一把扑上去压倒了辛泽,啾着嘴巴到处亲亲。“唔唔唔,噗啊,你妹的。做什么,QJ啊!”
!!!
QJ!怎么,就变成了QJ?
真的,回不到从前了吗?那个对他百依百顺的辛泽,每次回家,辛泽都会笑意盈盈,站在昏黄路灯下等他。现在的辛泽,从重逢开始,一次次反抗他,目光亦不再在他身上过多停留。即便对视,也没有丝毫的眷恋缱绻,已经不爱了吗?
是不是,我把小水,伤得太深了?做得太过分了吗?
☆、回首处 灯火阑珊
关于“囚禁”这事,章明楼是一定要解释的。
章明楼站起身,扑扑西装,抚平褶皱。“长生,你进来。”长生是章明楼安排在这间公寓的男管家,负责辛泽的起居日常。
“先生,您找我。”长生毕恭毕敬鞠了个躬。“今后,这位先生想去哪里、想做什么,都不要阻拦。外出,你要跟着,确保这位先生人身安全。”
“是,先生。还有一件事,小少爷来了。”
“我知道了,带鑫鑫过来吧。”
“是。”
长生管家退出房间。
“是前天那个孩子?啊,对,叫鑫鑫的,你儿子。你是老子,我不要见,你给我出去。看我没用,出去!”这几次的对话,没有一次不是呼号、威胁、命令的,两人无法像常人一样沟通。他们俩之间的代沟,是银河系。
章明楼委委屈屈、夹着尾巴灰溜溜走了。背影说不出的落寞。
客厅真皮沙发上,稳稳坐着个细瘦的Jing致男孩,目不敢斜视,直直盯着这个三天前还是母亲丈夫的男人。张张口,却不知要称呼这个男人什么。章雪衣固然只有六岁,那天在父母不休的争执中,他也能隐约感知到,他不是父亲的孩子,这个男人的爱,他不能再享受了。
他想叫爸爸,话到嘴边,却又如鲠在喉。小眼睛滴溜溜一转。
“章先生,”是的,平时管家就是称呼他先生的,鑫鑫姓章,他前父自然姓章。
“噗哈哈,你儿子真逗……”声源正是扶着门框笑得直不起腰的辛泽。
章明楼的脸瞬间石膏化,辛泽笑一声,石膏就更添一道裂痕。
长生管家很识趣地闪人了。
“鑫鑫,你叫我,什么。咳咳,你说吧,来找我什么事。”叫什么,他不能深究了,毕竟养了六年,阿猫阿狗也会有感情,何况是辛泽的种。
“妈妈说,她手里有西泽强直取经的录像带。不想他身败名裂,就去这个地方找他,就你和那个西泽,两个人。”小鑫鑫按照妈妈的嘱咐,把那张纸条交给前父。
西泽,强直取经,两个词,瞬间击碎辛泽笑脸,灰白色迅速蔓延而上。六年前,辛泽被迫固定在手术台上,在摄像机镜头前,以屈辱卑贱的姿势被强制取Jing,显示屏后面就坐着顾茗兮和章明楼。
真的是,冲昏了头了,不可以忘了这件事啊,顾茗兮不仅看到了,竟然还保留了当时的录像带。章明楼,你说不是你,你他妈骗鬼啊。
他好像在拼命向我解释什么不是他,他也不知道怎么被顾茗兮弄到手了。去你妈妈的,六年里,你们俩就算真没做过,也同床共枕了两千多个日夜,一日夫妻百日恩,我怎么就还能信了你呢,信你和顾茗兮能断个干净。妄想放弃一切,再陪在你身边,把最矫情的一面还展示给你看,啊呸,真是瞎了我钛合金狗眼,白白浪费感情在你这个人身上。
“章先生,我是一名警员,无故离岗是有处分的。请您不要干扰我的工作。”推开章明楼搂着自己腰身的手臂,辛泽踉跄几步,奔出了公寓。长生看了一眼主人,没有追上去。“小少爷,请跟我来,我带您去房间休息。”诚然,人生就是这么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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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不安稳
辛泽夺路逃出公寓,一方面希望躲开章明楼对他的束缚,一方面又想等他派人来追。半个小时,滴滴答答,说多不多,说少不少的等候时间。醉了心的毒,慢慢腐蚀早已千疮百孔的等候的心。
章明楼也是个伪君子啊,说一套做一套。真是不长记性,六年前就上当了,怎么还在傻傻等。
泪水在无助的时候愈发不争取,大颗大颗往下掉,没有止痛的方法。大雨滂沱,情无所托。辛泽捂住脸,狠狠抑制内心地挣扎,可心空了,泪水还是止不住地击溃指缝流淌。
大颗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