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瞳的外婆突然在一旁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
安铁发现,在瞳瞳的外婆话音刚落时,支画的肩膀抖动了一下,但依旧低垂着头,不过这么一低头倒是很难让人发觉她在想什么,看来这日本人点头哈腰地跟人说话藏着的是一种狡诈的姿态。
“老爷子,老佛爷,我这也是为画舫的发展着想,即使我做错了,我也并非出自我的私心,请老爷子和老佛爷明察。”
支画不卑不亢地说道。
唐逸卿伸手指着支画,摇摇头,道:“你……你居然还觉得你做的对?”
这时,瞳瞳深锁着眉头,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唐逸卿,然后目光冰冷地扫了一眼支画和琳达,对她的外婆淡淡的说道:“您让我来是想让我看你们怎么演戏的吗?叔叔今天又差点被你们害了,你们这场戏演得一点也没意思,你们也没必要演给我看,我心里很清楚。”
瞳瞳的声音并没有多大,也听不出情绪的起伏,瞳瞳静静地站在那,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她的外公和外婆,安铁看着这种情形,心里不免为唐逸卿和刀疤脸老太太感到悲哀。
瞳瞳这么一说,老太太和唐逸卿同时复杂地看向瞳瞳,瞳瞳的外婆深吸一口气,无语了半晌,道:“孩子,你不该这么对我和你外公,你认为我有必要跟你演戏吗?我们是你的外公外婆,即使我们对你和安铁那小子不满,也不会采取如此下作的做法,你这么说太让我伤心了。”
安铁听到瞳瞳的外婆提到自己加了个小子,顿了一下,这时,柳如月放在安铁肩膀的手挪动了一下,可还是没有离开安铁的肩膀,安铁这时才意识道自己现在跟柳如月坐在这有多么暧昧,不自在地动了一下身子,一眼瞟到角落里还有一瓶矿泉水,对柳如月道:“如月,你把那瓶水递给我。”
柳如月扭头看了一眼安铁,又看看屏幕里的瞳瞳,站起身去给安铁拿水,安铁看见柳如月迅速地把水拿回来,然后重新坐回到椅子的扶手上,手又很自然地搭在安铁的肩膀上,说道:“没想到瞳瞳的家里这么复杂,太出人意料了。”
安铁“嗯”了一声,正想说话,就听到唐逸卿开口道:“瞳瞳,我知道你外婆在某些事情上有点急躁了,可你不能一味去否定你的亲人,也许我这个做外公的不太称职,可你的外婆对你的期望很大,你应该理解她。”
此时的情形,有对支画和琳达的问罪,又绕到了家庭矛盾上,安铁注意道支画嘴角挑起一抹笑意,站在那用手把玩着手指上的戒指。
瞳瞳站在那静静地看着唐逸卿和她的外婆,还是无动于衷地说:“我已经说过了,如果你们想Cao纵我和叔叔的生活,我们不但不会是亲人,而是敌人,这个世界上的许多人们,对人权的保护与势力,已经进行了很久了,这种价值已经成了现今世界的普遍价值观,但我觉得你们还是一个封建家族,如果你们迷恋这种封建家长特权,我就要奉劝你们,这种思想早已经过时。”
瞳瞳说完之后,静静地看了看她的外公和外婆,安铁注意道瞳瞳身后的小影听了瞳瞳这么说,目光闪烁了一下,眼睛不经意地瞟了一眼支画,然后又恢复了以往冷眼旁观的姿态。
这时,瞳瞳的外公和外婆被瞳瞳的话给呛得哑口无言,瞳瞳的外婆有些颓然地坐在那,眼睛里有一丝挫败感一闪而过,努了一下嘴唇,像是想说什么却又被瞳瞳的这番话给堵得无法说出来的样子。
唐逸卿定睛看着瞳瞳,那眼神像是穿过瞳瞳在看另外一个人似的,半晌,长叹一声,对瞳瞳外婆道:“这孩子像极了你。”
尽管瞳瞳脸上还是一片平静与漠然,可安铁却注意道瞳瞳的手正紧紧地揪着衣服的边缘,瞳瞳并不是冷漠得可怕,而是被这些所谓的亲人彻底给伤了。
安铁又站起了身,挪动了几步,很想上楼去,与瞳瞳站在一起,这时,柳如月轻声提醒道:“安铁,你可不能出去啊。”
安铁一听柳如月这话,冷静了下来,点了一下头。柳如月神情复杂地看着安铁,然后缓缓站起身,站在一旁,眼睛盯着屏幕里的支画,说道:“你看支画,好像在趁机跟琳达用眼神交流呢。”
安铁赶紧把视线看向支画那里,果然如柳如月所说,支画站在那已经抬起了头,趁着老太太和老爷子为家事纠纷分散了对她兴师问罪的当口,目光Yin鸷地看了一眼琳达,琳达很明显地颤动一下身子,蠕动着红唇,把头微微低垂下来。
而这时,冷眼旁观的小影也在注意支画与琳达,像是在趁机好好在打量二人一样,小影是今晚与安铁和路中华一起经历支画谋划的这次警告行动的人,现在见到这二人,却并没有多余的表情,这一点,让安铁很是佩服,小影的喜怒哀乐似乎从来不会轻易地表达出来。
“如果没有别的事,我该走了。”
说完,瞳瞳一转身,看了一眼小影,那意思是二人马上离开这里。
小影错开脚步,正想跟瞳瞳一起离开的时候,就见门又响了几声,鲁刚去开门的时候,在门口愣了一下,然后缓缓把门打开,扭头复杂地看了一眼瞳瞳的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