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一丝疲惫,惹得信王还真以为她仍在病中,连忙劝她快去休息。
“康元,千城没有大碍。只是睡得有些多了,才觉得这么累。你不必太紧张。”沈暮歌笑着安慰沈康元,顺带给了千城一个眼神。
千城收到皇姐的眼神示意,又听她刚才对自己状态的解释,只好稍微打起些Jing神,和信王半开着玩笑:“信王兄比我病得久,没想到竟然让你先来看我了,千城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沈康元现在已经不像之前几次那样生疏和拘谨了,加之又有沈暮歌在旁,更令他觉得三人就像是兄妹手足般闲话家常。故而对于千城的打趣也没太往心里去,只是傻傻笑了两下。
“皇姐,你瞧,信王兄病了一阵,倒是变得比以前可爱可亲了呢。不知道我这次病好了以后,是不是也会更加可爱可亲呢。”沈语琴自然是发现了信王的不同来,又朝皇姐瞧去,大致猜到了是皇姐的缘故。
沈暮歌冷冷地瞥了一眼千城,懒得理她话里的逗趣。沈康元不经逗,竟然偷偷红了脸。这下,倒是让沈暮歌感到惊奇了,虽然嘴上没说,但心里也是暗暗吃惊。没想到从前不太走动,总以为信王是个心机深重,话不多的人,现在走得近一些了,竟还会在这个年纪脸红。
信王大病初愈,难得放开了心,三人也算聊得融洽。只不过千城正要开口留他们用膳,信王身边的下人就进来禀报,说是丞相府上来人入宫来探望信王了。沈康元听闻此消息时,刚才还灿烂着的脸立即就Yin沉了下去,满心的不乐意,似乎要开口推脱了。
沈暮歌在旁边看得清楚,急忙开口阻拦道:“康元,丞相也是挂心你的身体,才会趁着难得的机会遣人来探的,你也别辜负了他的一番心意。还是快些回去吧,我们相聚的日子,还多着呢。”
沈语琴也跟着附和道:“是啊,信王兄,等我的病彻底好了,你往后啊,想来就来嘛,不急在这一日的。”
沈康元见她们俩人都开口劝自己,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小小的犹豫过后便起身先行告辞了。这一回望着信王离开的身影,沈语琴沉yin许久,又转眼去看皇姐,见她并无特殊表情,似乎连信王离开的方向都不曾注视过,一直静静地喝着茶。
沈语琴咬了咬唇,还是开口问道:“皇姐,你今日特地拉着信王兄过来,唱的是哪一出啊?”
沈暮歌放下茶盏,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也不去看沈语琴,让她自己猜。
“皇姐,你可别跟我猜哑谜了,我病了这些天啊,头都是昏昏沉沉的,什么都想不明白呀。你就告诉我吧,省得我到时候脑子不清醒,给你添乱帮了倒忙。”沈语琴见皇姐的反应就知道她又要考验自己了,赶紧撒娇求饶。
“你明明已经看懂了,却还硬要皇姐亲自说出来。千城,从今往后啊,许多的事,咱们即便是面对面,也是能不说就不说,才好啊。”沈暮歌的脸色如旧,没有特地严肃下来,只是语调比刚刚要冷静一些。
“我明白了皇姐。不过,信王兄可是柳家的人,你怎么就突然如此放心了?”沈语琴转念一想,笼络信王虽然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是皇姐的性子向来谨慎,怎么会突然跟信王走得这么近?
“康元有他的特殊身份,也有他值得信赖的优点。关键看如何引导如何利用。”沈暮歌知道千城一定会对她和康元之间的关系转变感到意外,她正好借此机会引导千城对其改观。
千城认真地分析着皇姐的话,琢磨着那句引导和利用的意味。在御书房历练的这些日子,不仅让她迅速成长,也给了她展示能力的舞台。这也是皇帝将注意力逐渐转移到她身上的原因之一,比起长公主,千城公主有着自己特有的决断,这份决断来自于她的感情状态一直处于空白。或许一直未曾有人真正占据过她的内心,她也就没有所谓软肋,处理起事情来,就少了几分犹豫和权衡。也许沈暮歌被父皇察觉的起因也是因为她心底的柔情被开启,再也无法像过去那般冷酷理智。
“那皇姐,你的意思是准备信任信王,进而利用他?”沈语琴快速地厘清了皇姐话中之意。
沈暮歌满意地点了点头,眼中的笑意更甚。相较于沈康元的亲近,她更满意千城的蜕变。无论是从处理政务的能力上,还是领悟复杂关系的机敏上,千城都给了她足够多的惊喜。或许有朝一日,自己真的可以将长公主这份重担卸下,将维护江山的责任放心地转交给康平和千城。
提起康平,这是她现在最大的担心。也不知他如今身在何处,是否安全。叶缥遥说再过几日,飞叶山庄的人就会抵达,届时一定会全力救出叶四箫,但愿到时候也能见到康平安全归来。
“皇姐,你没事吧?”沈语琴得意地享受着皇姐的赞许,却又发现皇姐的眼神黯淡了下去,便知她定是想到了什么烦心事。
“陆家庄的事,你办的怎么样了?”沈暮歌想起康平,自然就不忘了解陆诚颜的情况。
沈语琴突然听见这个,脑中立即浮现出陆诚颜的脸。而那张脸,并非平时所见,正是那一日,她刺进自己生命中时,镌刻进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