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地躲回了自己的国家,位于幼发拉底河沿岸的一座城池,还被追击而来的赫梯人占领了。
花了三天时间,列摩门纳就带领着那支行动力极其可怕的军队,踢开了巴比lun边境的大门。
这下子,仗也不用打了,巴比lun派出使节请求谈判。
只是,基于战败国立场的谈判,巴比lun显出了极度的弱势,使节传达了国王的歉意,对巴比lun军人潜伏在安曼城事情一推干净。找了一个倒霉的替死鬼,扣上一顶判国罪的帽子,直接一刀了结,将尸体送到了列摩门纳暂住的行宫。
看都没看地上盖着白布的尸体,那不过是一个不能开口说话的道具,丝毫价值都没有。
伸手,列摩门纳拿起桌上的羊皮卷随意一抛,卷轴掉落地面,在大理石地面翻滚了几圈,正好停在尸体旁。
靠向宽大的椅背,单手支肘,平静安然的脸色,不带丝毫的温度,亦如她低沉的声音。“拿回去,让你的巴比lun王签署,不要和我讨价还价。如果他觉得有任何不妥,就让他带上军队,我们战场上见,明白吗?”
可怜的使节脸色惨白,心虚气短的保持着困难的呼吸,两条颤颤巍巍的腿几乎无法支撑身体,他擦去额头的汗水,不断躬身应答,自从进门后就一直弯着的腰,压根没敢直起来。
看着使节捡起协议,倒退着离开厅堂,他那匆促的脚步,充满了逃命天涯的节奏。
使节颤抖的身影消失在殿外,库西纳招手,二个侍卫上前,抬起放着尸体的担架,朝外面走去。
“殿下,这是多姆在巡查营地时,不幸被巴比lun人刺杀的文书,请您过目。”他拿出羊皮纸递给身边的侍卫,侍卫刚准备将文书送给列摩门纳,被她摇手的动作阻止了步子。
似乎对这件事毫无兴趣,闲散的眸子扫过窗外,闪烁。“你去办吧,编得漂亮一些,不要给上议院留下话柄。另外,明天启程回哈图莎。”
“明天!?”不可置信提高了声音,手持杯子正欲喝酒的阿齐兹,动作猛然一停,脸上写着惊讶。
点头,伸了伸腿,端起杯子,垂眸浅饮,对于阿齐兹的惊讶不以为意。“你要是不想回去,就多待几天,等和谈协议签署了再返程。”
半张着嘴,一时语塞,到底是自己的脑子打仗打坏了,还是眼前女子的心……实在太急了。
刚想说话,被库西纳抢先一步。“殿下,刚刚停战,战士们需要时间恢复体力,伤兵也不能立刻赶路,是不是再住几天让大家休息一下?”
谁都明白,列摩门纳急着回去的理由,只是现在立刻返程,实在很不合适。
放下酒杯,红色的酒光荡漾在茶色的眸底,一层寂静无声的涟漪,不见犹豫,只有坚决。“军队当然要留下,一来让他们调整休息,二来监督巴比lun履行和谈协议。”指尖刮擦着鼻翼,不自觉的小动作,些许羞涩扫过脸庞,很少见。“我先回去,你们不必跟随。”
“臣跟您回去。”颔首,沉默的达巫夏说道。
“那个……”阿齐兹挠了挠后脑,一脸的不可思议,他真是输给这两个人了,他们都是铁打出来的吗?
“殿下,臣是担心您的身体。我们从哈图莎星夜兼程的赶来,您一刻没有停歇的直奔战场。后来,又亲率大军追击至此,夺城的三天,您休息的时间没有超过三个沙漏时。如今,您又要立刻返回哈图莎,这、这……请您以国家为先,保重身体啊!”虽然身为一位武将,库西纳的细心却是出名的,这些天以来,列摩门纳睡觉的时间,他都清楚的记在心上。
还记得,当他们离开哈图莎,列摩门纳便将帝鹰军团乔装潜伏在安曼城的事情告诉了他们,大惊之余,对她深沉谋略的心计更加佩服。
军队交给副将,命令他们急速赶往边境,列摩门纳只挑选了一百人,快马加鞭地先行赶到了安曼城,这样要比带着上万大军赶路更迅捷。
所以,当他们与帝鹰军团出现在安曼城外的战场时,守城的地方官又惊又喜,那张苦成酱瓜的脸,就差哭出来了。
犹如一阵风卷来了沉默,雕刻着华丽壁画的厅堂露出僵持的尴尬,你不言我不语,大家都静候着列摩门纳的决定。
半晌,当周遭的气氛因着自己的沉默,生出一层奇异的沉寂时,列摩门纳低低一声叹息,透着无法隐藏的疲惫,更有少许不容动摇的固执。
“明天中午我就出发,你们就待在此处,等大军调整妥当,与他们一起回来。”见库西纳还想说什么,她支肘托额,敛眼,收起眼底一抹明亮的倔强,淡然的声音从微垂的脸庞传来,有一丝冷漠。“好了,都回去休息吧。”
与阿齐兹对望了一眼,库西纳看向达巫夏,眼带求助。达巫夏摇了摇头,示意他们不必在劝了。
三人朝着闭目养神的列摩门纳恭敬地颔首,阿齐兹重重地无奈哀叹,伴随着他们转身离开的步伐一同响起。
☆、第 六十 章(上)
被寒冬占据的纯白大地,逐渐在越过山麓吹拂而来的清新林风中,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