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娘亲过来将她的问题打断了,而如今正是询问的好机会。
对于文灵均投来的询问目光,盯的水玲珑有些发怵,只怪自己为了让她打消心中的顾虑,话中透露的信息着实有些多了。本想就这般敷衍过去,谁想到这固执的小孩又问出了口。
“现在娘亲不在这儿,你可以说了吧。”文灵均盯着她看,想在她脸上看出些什么,可她总一副波澜不惊状。
“你想让我说什么?”水玲珑看似从容,但内心却无比纠结,那真相到底该不该告诉她?一瞬间有些想逃离这屋子。
“你是谁?”文灵均冷不丁的拉住了她的衣袖,她看出水玲珑想要逃避。
“我是你娘亲的护法,你会不知?”水玲珑扯了扯衣袖,但见文灵均没有松开的意思,只好作罢。顺势做在了文灵均的头边,好同她说话。
文灵均见她坐下,便松开了她的衣袖,继续问道:“除了护法以外的身份呢?我见你亲切,你是否有事瞒着我?”
水玲珑听后恍惚了片刻,带着一丝不好意思回道:“许是和你娘亲呆的久了,你才会觉得我亲切罢。”水玲珑觉得现今还不是说出真相的时候,这么多年过去了,往事就让它随风而去罢,能像现在这般守着她娘俩,已经是上天对她的恩赐,她又怎敢奢望什么?
文灵均看着她,心道:“莫非真如她所说,是因为她同娘亲相处的久了才会让自己感到亲切?她和娘亲的那种关系自然是不会轻易透露给自己的,难道她的遮掩是想掩去二人那非同一般的关系?”文灵均静静的想着,可是又否决了自己的想法,她觉着自己与真相只有一衣之隔,而陷在其中的自己却看不透。既然水玲珑不愿告知,再问下去反而伤了和气,便笑道:“也许吧,是我太过多虑了。”
水玲珑见她放弃了询问,心里的大石这才落下,忍不住抚摸着她的发丝柔声道:“疑虑解决了那便好好休息,我估摸着这几日少宫主即将出关,若是看见你这模样,还指不定怎么责怪你呢。”
她巧妙的将话题转移了,这不,文灵均一听到无心姐姐即将出关,那黯淡的眸子一下子便亮了起来,“真的?可是距离一月期限尚有些时日呢。”文灵均的话音越来越小。
水玲珑浅浅一笑,“信不信由你,不过你这伤势恐怕得静躺个三日才能痊愈,你好好待着,我和你娘亲自然会陪着你。”
文灵均苦闷的点了点头,意思是这些日子自己都不能给无心姐姐送饭了吗?只是一想到无心姐姐即将出关,那心情就立马雀跃了起来。
这厢柒绮梦为了确认大鬼的身份,将他带入了红尘劫,寻问了些江湖之中鲜为人知的事儿,这厮竟然都对答如流,看来身份是错不了。芷清幽转了转眼珠,想起许久前宫主命自己所查之事,心想着若是在他这儿得到了答案,也省的手下在外奔波泄露行踪,倒也为小心儿以后的江湖路贡献上一份力。便仍似之前那般探问道:“你可曾听闻,在大约十多年前某个小渔村的灭村惨案?”
“这......”大鬼面露难色,心道她问这又是所谓何意?要说刚刚的问题全是试探,那这个问题便是真正询问自己了。多年前的小渔村案所涉甚广,所以涉案之人若是没有什么后台,无不被灭门,自己有幸听闻一些传言,更是不敢轻易透露,而如今念萝坝中人探听此事,可是有何秘密?又想起慕容一叶所吩咐的,只要是知其一二之事,她们问及,尽可告知。便下定决心开口了。
“怎的?不知?”柒绮梦挑眉问道。
大鬼摇了摇头道:“略知一二,只是这事儿诡异的很,不知你们为何问及。”
“自然有问的道理,你且将你所知道的都说来听听。既然你已经是我念萝坝的阶下囚,还有什么好顾虑的?”柒绮梦心生不悦,怒道。在这之前她已经将类似魔奴所服用的秘药灌入了他的口中,只要他不定期吃上解毒丸,不出三日便会暴毙。柒绮梦觉得掌握了他的性命,便由不得他不说实话。
大鬼不得不感慨人生之凄凉,胞弟生死未卜,而自己又受那慕容一叶的威胁深入虎xue,此次他知自己九死一生,多活一日便赚一日,何况这儿还有如此多的美女相伴,倘若被某个有权势的女弟子相中,便能摆脱阶下囚的地位,在这儿做个魔奴,何乐而不为。便缓缓开口道:“据在下所知,小渔村惨案要追溯到十四年前的某天,那天县衙的衙差联合众多武林人士屠了那小渔村,抢尽钱财,杀光村民,将罪责全数推给了周边的土匪身上,他们为何如此凶残暴戾。具体原因在下便无从知晓了,因为所涉及之人大都被灭了口。”
“那你可知道小渔村所在之地又在何方?”柒绮梦沉声问道。一个灭村案竟然还牵扯上了朝廷,这小渔村的来历可非同小可了。可是这事同十六年前的念萝坝惨案又有何联系呢?
“听闻在苏州一带,这种情报我一般只记在脑中,并不会去亲自探寻的。”大鬼如实说着。
柒绮梦听闻点了点头,斜眼看着他又问道:“那你可知十六年前我们念萝坝所出之事?你可知主谋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