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阻碍终于从三界中完全消失了。
蓝溯一高兴,身体不由自主地又向上一窜,双脚正落在房顶上。
屋中的乐晓嘿懊恼不已,“蓝哥!你自己能出来你不说一声!害得我们百忙半天!”
蓝溯在屋顶上跃下来,兴高采烈地赔礼道歉,“真对不起,一高兴什么都忘了。”
众人都用无奈的目光看着他。乐晓嘿好奇,忍不住问:“又有什么好事把你乐成如此?”
“这个……保密!过几天再告诉你们!”蓝溯神秘地一笑,“来,大家谈正事吧!”边说边关掉了幻影神镜。
一个联络点的蓝宇国人递上贺词簿,“圣主,所有存下来的第二城邦的贺词都在这儿了。”
“太好了!”蓝溯一把接过,热情洋溢地问:“第二城邦的人都来了吗?”
一个女子走上前,“都到齐了,圣主。”
“好!那赶快开始吧!把所有你们认为最好的贺词挑出来备用!”蓝溯高兴地说。几个第二城邦的女子相互看一眼,开始了挑选。
乐晓嘿此时倒完全闲下来了,他看着忙前忙后,兴致勃勃的蓝溯,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凭直觉,他感到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事,才使平时痛苦自卑的蓝溯在一瞬间变得快乐自信起来。
趁众人不注意,他一把将蓝溯拉到屋外,“蓝哥,复国成功了?”
蓝溯诧异地看着他,“没有啊!你听谁说的?”
“那你为什么乐成这样?”乐晓嘿顺理成章地问。
“不说了过几天告诉你们。”蓝溯说着又要走进小屋,乐晓嘿连忙一把扯住,“不告诉他们也行,你总不能连我也不告诉吧?快说,快说!这里他们听不见。”
蓝溯托词支吾。乐晓嘿紧追不舍,死缠烂打,他无奈之下只得道出实情:“徦珵瑧一出圣界想不开,跳下了悬崖。谁想到上天长眼,崖下面恰巧有个我几年前布的幻术阵,把他打成碎片魂飞魄散永远消失了,这岂不等于我亲手除掉个自私保守派,立了一大功?”
乐晓嘿惊呆了,半天才回过神来,飞也似的跑出了蓝溯的小院。
“喂!干什么去?”蓝溯追了两步,但乐晓嘿的身影早已消失在萧疏的树林中了。
“徦大哥!徦大哥!”乐晓嘿跑了不知多远,对着漫无边际的灰色丛林大喊。与徦珵瑧相处,虽仅有短短的几个月时间,但在内心深处,他早已将徦珵瑧当做挚友。如今,挚友就这样匆匆离去,让他怎能不伤怀?
“你就这样死了吗?不,我不相信!徦大哥!你回答我!”
空旷的森林中响起他的回声,忽然间一只冰冷的手拍了他一下,让他在一惊之下回过头来。他立刻便认出。这个人正是蓝溯进入一言堂前抓走他的那个人——遥记。
乐晓嘿立刻后退三步,全神戒备,“你又来干什么?别过来!”
遥记满不在乎地笑笑,“凌髐蜭给了你那么多法力,我就算过来了又能将你如何?那徦珵瑧已经死了,你哭你叫又有何用途?恐怕只能扰我在这安静丛林里的清修。”
乐晓嘿一听他也说徦珵瑧死了,泪水盈眶,差点失去控制:“胡说!徦大哥那样可怜,那样善良,他才不会就这么死了呢!”
遥记的神色有些凶恶古怪,冷冷地说:“可怜?善良?他才不可怜不善良!他只会装可怜装善良!他就同你的朋友蓝溯一样!那个凄鸷太子曾经好心帮蓝溯铲除jian贼紫瞐,他蓝溯倒好,非但不领情,反而与那姓紫的联手,背后偷袭凄鸷太子!”
“一派胡言!我蓝哥有时是做过了点,可绝对不至于同反对蓝宇国的jian贼一道狼狈为jian!”乐晓嘿愤然驳道。
遥记已失去了同他辩论的耐心,“你最好回去问问他自己!实话告诉你乐晓嘿,徦珵瑧的死根本就是蓝溯一手造成的!他先给血沉槥写了封假信,把一切责任推到徦珵瑧头上,然后借圣界内乱,扣押凌髐蜭给林丞相的信,促使林丞相与八王爷提前决战,之后埋伏在小巷,趁路过的徦珵瑧不备将其打伤,废除了他的法术。然后球我将半死不活的徦珵瑧带出圣界,弃之荒野。他进入一言堂的真实目的,就是因为知道了徦珵瑧本是花家的儿子花开,害怕万一其与花家联手对凌髐蜭造成巨大威胁。另外我还想告诉你,蓝溯有时以杀人为乐,你最好离他远点,省得哪天他不高兴了把你也杀了!”遥记的每一句话,都仿佛重锤,敲打在乐晓嘿淳朴的心上。蓝溯真的是这样的一个人吗?还是他有什么难言之隐?
乐晓嘿双眼含泪,拼命摇头,“不!你胡说!你胡说!我不会相信你的!我去找蓝哥问个清楚!”
蓝溯见乐晓嘿红着眼睛回来,又纳罕又有些不悦,“你干什么去了?我还有事想让你帮忙呢!”
乐晓嘿没有接他的话,Yin沉着脸问:“蓝溯,杀人对你来说是一件快乐的事情对不对?”
蓝溯一愣,诧异地问:“你听谁说的?”
乐晓嘿抬起头,“这还用别人说吗?徦大哥让你害死了你就高兴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