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凌玉随即打赏了前来宣诏的公公,后者见赏钱丰厚,行了大礼,乐呵呵地说,“奴才恭喜王爷!额驸府就在皇宫外西侧约五十里处,原是荣亲王府旧邸,现被扩建修葺一新,更为尊贵大气。您明日便可搬去,仆人早已在那儿,等候吩咐。礼部的人会于后日到府上与您商议婚礼事宜。”
司马凌玉点点头,“有劳公公了,替小王谢过皇上皇太后,也问长公主安好。”
宣诏的公公答应着,拿着赏钱,带着一干人等回宫复命了。
司马凌玉回房,简单收拾了一下,她打算今晚先夜访一下自己的额驸府。阿玛额娘都交代,万事小心为妙,皇家赐的府邸和仆人,许是其间会有眼线也说不定。
“阿越,准备夜行衣,今晚随我夜探额驸府。”
第十九章
司马凌玉等相府上下的人差不多都睡下了,便和阿越两人偷偷溜了出来,来到白天那公公所说的额驸府。府邸正门高悬的牌匾上,烫金的三个大字,在月光下也熠熠生辉,果真气派得很。
尽管已近三更天,额驸府中的烛火都还亮着,也有人说话走动的声音。司马凌玉看了阿越一眼,施展轻功率先跃上屋顶,阿越紧随其后。
他们以一处飞檐作为掩护,将大厅里的一切尽收眼底。丫鬟小厮们正在紧锣密鼓地收拾布置着府中的各个房屋。司马凌玉看出来此刻这些忙忙碌碌的人,都是最底层的下人。司马凌玉和阿越已经查看了额驸府的大半,竟没有发现一个管事的人。
这有些不同寻常,按理说这些家仆中,总会有人领导,来安排人手做这做那。正当司马凌玉疑惑之际,阿越突然指着西面的一间房,小声说,“少爷,您看。”
司马凌玉顺着阿越的手指,只见在府内的西北角有一间屋子,面积不大,里面的烛光很暗淡,大门却紧闭。司马凌玉给阿越使了眼色,两人一起到了那间屋顶。阿越贴近瓦片仔细听屋内的动静,但是不甚清晰。于是,他悄悄挪动了一片瓦,透过孔隙便可看清屋内的人。一个中年男子站在屋中间,四周有几个年轻人,有男有女。
司马凌玉也靠近观看。这几个人似乎在谋划着什么,准确地说是那中年男子在向其他几人交代什么。司马凌玉集中Jing力,侧耳倾听,真的能辨别出一二。
“我们祁鹿堂既然接了这任务,就必须完成好。”中年男子刻意压低声音说道,“千万不要忘了,我们的家人还都在皇太后手上。”
“爹,我就不明白了,皇太后这是费的什么劲,既然不放心靳亲王,为何又要把长公主许配给他?”一个年轻的男子有些不解地说。
“那不是我们该管的事,”中年男子敲了一下年轻人的头,“你小子做好交代的事就行了。”
年轻人吐了下舌头,“不就是将靳亲王的一举一动都记下嘛,这个容易,我每天都会到按时向爹汇报的。不过,王爷和长公主房里的事,我就不得而知了。”说完,他嘿嘿地笑着。
闻言,其他人也心照不宣地跟着笑了。
“没个正经!明日靳亲王就入府了,你记得以后不要管我叫爹,要叫祁管家。”中年男子又看着其他几个人,“你们也是,不要再叫我堂主了。”
随后,这祁管家给每人都分了任务,他的声音时大时小,有的隐约能听见,有的听不见。司马凌玉用心记着这几人的模样。看来皇太后果然是在这额驸府里,安插了眼线。也罢,反正是自己的地盘,那就玩玩吧。
司马凌玉示意阿越撤,阿越小心翼翼地放回瓦片,两人刚想起身,却见一黑影,落于前屋的屋顶,此人是背对着司马凌玉他们。所以,司马凌玉将他的行径完全看在眼里。此人瘦瘦高高,也是藏在飞檐后面,正伸长了脖子,向院内探望。
司马凌玉不禁笑了,看来今晚的额驸府还真热闹!罢了,回去睡觉。
司马凌玉突然想起,宣召的公公说,额驸府是原来的荣亲王府。她记得阿玛说过,荣亲王因得罪先帝,满门被流放到边疆服役。这荣亲王府空了差不多十几年了。那么,这荣亲王府里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机关暗道之类,或许以后会用得到。于是,司马凌玉回到相府,便用暗号招来另一名死士,正润,此人擅长工程结构,对暗室密道Jing通得很,他曾经给敦亲王府做了个天衣无缝的完美密道,领敦亲王赞赏不已。
“你即刻去额驸府,凑凑热闹,但要小心各路人等,不要暴露身份,你的任务是,把额驸府的建筑结构摸清,回来绘制出平面图,还要探明是否有暗室等机关,一早回来复命。”
正润领命刚要出门,身后司马凌玉又嘱咐道,“安全为重,若不能探明,或被发现,不可蛮勇,定要全身而退!”此人的强项不在武功,所以司马凌玉有些担心,但好在当年师傅教给了每个人一项必备的技能,就是如何快速的脱身。
“属下明白!谢少爷关心!”正润心里感激司马凌玉对他安危的在意,这也是他们兄弟六个对司马凌玉忠心耿耿的原因,少爷不仅是他们的主子,少爷也关心他们每个人。
正润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