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角落。
一连三天,司马凌玉都在柳香怡的房里。“春满楼”的老板娘对司马凌玉独占柳香怡,心有不满,虽然司马凌玉给了她很多银两,可是柳香怡就是她“春满楼”的摇钱树,怎么能就这样被他一人包着,而且还是在“春满楼”。老板娘不明白,既然贝勒爷喜欢柳香怡,为何不出高价替她赎身?否则,已经破了柳香怡陪酒不陪客的规矩,他若不要她,让她以后如何自处?
老板娘虽然心中颇多疑问,但她本能的觉得,司马凌玉不是普通人,不敢贸然去问,只得静观其变。
司马凌玉不是没考虑到这些,只是迫不得已,她也想过替柳香怡赎身,让她过自己喜欢的生活,到一个没人认识她的地方,重新开始,找个真正爱她的人嫁了,过平凡幸福的生活。
所以,司马凌玉进宫前在“春满楼”的最后一晚,她对柳香怡说,“过两日我就要进宫了。可能以后,我不会再来这里了,你——可愿意离开这里,重新开始生活?”
第十二章
两日后,司马凌玉带着三姐为她准备的皇太后的寿礼进宫面圣。
司马凌玉穿着一身紫色的华美衣衫,腰间一块Jing致的翡翠挂链,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价值连城。她的肩头缝着一块黄色的鹰状锦缎,格外引人注意,这是皇亲国戚的身份象征,其他人,哪怕官位再高也不得用鹰状来做任何装饰。
阿越打扮成书童跟班的模样,走在司马凌玉身后不远处。皇宫深院不许佩戴兵器,但阿越的武器都秘密地藏在腰间,一把上好的软剑和一些细小的银针,巧妙地埋在他的腰带里。宫门的侍卫根本查不出来。
前面由一个小太监带路,后面跟着阿越还有两个壮丁,抬着给皇太后进献的寿礼。
皇宫富丽堂皇,比起敦亲王府大了不知多少倍,司马凌玉却无心欣赏,身后的阿越也很警惕,无论在何时何地,他的中心任务就是保护主子的安全,不惜一切代价。
司马凌玉的心情有些低落,进宫前,他收到一封均离带来的司马凌云的亲笔信,信中只有一句问话,“你,可还是姐姐原来的玉儿?”
司马凌玉知道云姐姐肯定是也听到了京城里的传闻,她很想到云姐姐面前,亲口告诉她,这些天她无时无刻不想着她,可是一是时间不许,二是心里对那晚与柳香怡的那个吻,也很有些说不清的情绪。当时并没有任何人在场,用不着作给任何人看,可是她还是吻了她。
那么,这样,她还是云姐姐原来的玉儿吗?她也亲笔匆匆给云姐姐写了张字条,“姐姐信我,见面详谈。”等贺完皇太后的寿宴,要尽快去向云姐姐解释清楚。
想到柳香怡,司马凌玉的眉头皱得更紧,她终是辜负了她!她还清楚地记得两日前那晚,柳香怡面对她的问话,那么喜悦又那么羞涩,她是以为她会带她走,没想到她又说,会给她足够的钱,要她自己去开始新的生活。
柳香怡泪眼婆娑的问她为什么不要她,是不是嫌她身在青楼?这要司马凌玉如何回答呢,她心里说,在青楼的柳香怡,比起好多其他女子都要优秀,她司马凌玉才不在乎她是否出身青楼。可是,她的心里是早已有了云姐姐的啊,她不可以辜负云姐姐,况且柳香怡也并不知道她本是女子。
于是,司马凌玉只是说,“我们遇到的时间,不对!”她不能明知道自己承诺不起,还要让她抱有希望。柳香怡听到她的回答,哭着又笑了,原来一切都是她一厢情愿的。她拒绝了司马凌玉慷慨的施舍——“替她赎身”。司马凌玉原本也只是认为一切都只是逢场作戏,可是,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她看到柳香怡黯然流泪的样子,心会很痛?
司马凌玉一路若有所思,直到前面带路的小太监突然停下,司马凌玉由于想着心事,没有注意小太监突然站住,差点撞在他身上。
小太监向对面的人跪了下去,“奴才叩见长公主!”
只见一个衣衫华美的女子站在离司马凌玉不到一丈远,此女子相貌上佳,但据司马凌玉目测,年纪大概已及桃李,可是头发却没有上梳,很显然仍是待字闺中。长公主?莫非此人就是当今皇上的姐姐?
还没等司马凌玉开口,对面的女子先发制人,“你是何人,见了本公主,为何不跪?”
小太监忙回到,“长公主,这位是敦亲王之子,特来贺皇太后的寿宴。您没看到贝勒爷肩上的鹰标?”
司马凌玉注意到,虽然小太监见了长公主是行了跪拜大礼,但回话的语气,并不恭敬。
长公主没再说什么,只是盯着司马凌玉看。她的身上倒没有什么鹰标,但是眼睛却如鹰一般敏锐,看得司马凌玉好不自在。
她曾听人说过,这位长公主小时乖巧伶俐,但长到十几岁,竟得了怪病,性情大变,有时痴傻,有时疯癫,甚至连皇太后都敢顶撞。没人知道为什么长公主突然就变成这样,只是从那以后,她失去了皇太后的宠爱,虽和皇上都为皇太后亲生,但是待遇却千差万别。皇太后和皇上一心想将她和亲到边疆外族,没想她却几次偷跑回了宫。这让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