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她认为学历没什么,而妳在她身边后,人也只会看妳从依纾身边所学到的来评分,并不会看学历。」樱雪知道她傻住了,故意捏了对方的脸颊让她痛回神才继续:「我说过很多次依纾不同,而世界又有善恶之分,并不是全部认识的都是好人或是坏人。」
「但是他们是我朋友,而且他们也不知道我认识依纾——」
「我不是指他们会动什么歪脑筋。」樱雪用食指抵住方胤岑的嘴,现在她一脸混乱的样子让她不放心,如果是奈语可能就直接说喔与然后,接着都解决了。
「而是如果有人特意想找寻依纾的事情而得知妳的存在,那人知道要直接挖依纾的事是不可能的,可能就会动脑筋到认识妳的朋友身上。家人也好、同学也好,只要是接触的都有可能会被找上。」
「这又不是……拍恐怖悬疑片。」她傻住,哪时候这世界那么可怕了?
「但这世界的诞生本来就是很悬疑又恐怖的事。」樱雪笑里留白,方胤岑抢先问话:「其实我真的很好奇,为什么感觉黑的都比白的还要强悍?政府感觉就像魁儡一样、人的欲望那些都赤裸裸的在私底下展现出来,让我很不舒服。」
「没办法,谁叫人性压抑过度就只剩下黑暗面能展现。」樱雪想着:「我无法像依纾一样解释太多,只是当我回神时已经发现自己习惯这种两面生活,这让我感觉比较自在一点,总觉得比虚伪还要贴切。」
「在我感觉上,这种生活很让人不安。」她呵了一声冷笑:「而且商人的权力再大也无法赢过政府吧?」
「或许。」樱雪不否认:「但是商人却可以让他们感到恐惧,甚至受到诱惑而成傀儡也是常发生的,毕竟商人总需要一个形象来维持自己的长久道路,就必须要抓许多傻瓜当掩护——这是我以前问依纾,她告诉我的。」
「傻瓜,的确是那家伙会说的词。」方胤岑揉了眼睛:「为什么那个傻瓜现在还没有回来……都凌晨一点了……」
「这蛮少见的。」樱雪这才注意到时间,依纾没有目的时不会在外面待太久,而她知道对方今天又是去家族会议,照理说开完会就直接回来才对,难道真的被她父亲怎样了?
想到就头疼,常常要依纾别嘴贱就是讲不听。
「怎么了吗?妳皱眉了。」方胤岑将她的表情看入眼里,但是樱雪好像不想说的样子。
「赶快做好心理准备吧。」樱雪扔了无相关的话,表情严肃看着方胤岑:「之后的事情,妳一定得配合我们,我只能先说抱歉,毕竟我最大的职责就是保护依纾,而依纾现在最大的弱点就是妳。」
「我……我还有可能回到过去吗?」方胤岑突然觉得身体发软,她想起以前那些无奈的日子,却也想起第一次遇见周妤……周妤……感觉好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她的笑容还有咖啡香,总是温柔安慰自己又替她着想的贴心女人……
她瞬间感觉心脏就是被人用力一捏一样,破碎在周妤闭起眼睛那画面。
「不可能了。」
樱雪摇头:「从依纾看上妳时——就不可能了。」
方胤岑看着樱雪起身,樱雪将本来收起来的耳机戴上回过头看她:「我帮妳找下依纾,她真的消失太久了。」就转身走至房间另一边与耳机另头的对象轻声交谈。
方胤岑握紧棉被翻身躺在床上,她忘记猫头鹰而唉了一声,摸着被零件刺痛的背部随后沉默。
她很想念周妤。
这几天一直都忍住自己不要去想周妤,一想就觉得好像转开关不住的水龙头,水稀哩哗啦的流下接不停——不要再去想——不要再去想——越想越有种心被撕裂的感觉她很想大叫,周妤像寒冬里的太阳、周妤像杯温暖香甜的咖啡,周妤也是一条带给她安全感的围巾——不要再去想,她很想拉扯自己的头发阻止自己去想。
她必须看着前方继续走下去。
方胤岑握住自己胸口领子,她不能永远都为周妤痛哭,她被留下来那也只能够自己活下去,而且……她之所以靠近依纾也是有目的的,她什么都可以给依纾但就是目的与爱周妤的心不能。
对不起……
嘴唇扭动吐出这几个无声字词,方胤岑抓紧胸口在内心请求周妤原谅。
即使到那时候,周妤可能会怪她也不会觉得开心。可是方胤岑认为值得,为了她失去了身又失去一切,那又怎样?好不容易有的安全避风港突然被毁灭了,好不容易才停住的船又开始要寻觅下一个愿意接纳自己的港口,谁会开心。
她越想越气愤但也无奈,内心终于停下来的安定又随着破坏而毁灭——即使这是一段不长也不久的感情,就外人眼里是不必要也没必要执着的一段,可是对她来说就是开端也是结尾,在现在的人生里,她就只对这不长的感情停留了最长的记忆。
方胤岑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缓,至少不要那么明显。
「依纾说她今晚不回来了。」樱雪终于找到依纾问到话,她拿下耳机转身看方胤岑又再继续趴着修猫头鹰,只嗯了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