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假名,毫无疑虑让人一听就知道是假名的假名。」
见她一脸认真回应自己,樱雪噗哧一笑:「虽然我已经很习惯别人喊我这名,但见妳这么认真的呼唤,还是觉得好笑呢。」
「我很认真回答耶!」方胤岑拿着螺丝起子双手叉腰,然后回到话题上:「所以我换名字的原因跟妳一样吗?这会不会……来不及?」
「只要妳现在愿意变,一切都来的及。」樱雪优雅转身踏出一步,方胤岑看着她又捏了捏手上的猫头鹰,她这才发现这只猫头鹰不管怎样都不会留下指痕,惊奇的拿起来用拇指在铁面上滑动。
「妳先想想看,有假名只是方便妳一些事情而已。现在知道依纾身旁有妳的只有这里的人与乙已那些高阶人员,也就是她兄弟姊妹包含父母们。」
「嗯嗯。」方胤岑笑着点点头,这才发现不对:「等等,樱雪,妳是说……依纾她家里的人都知道我了?」
「不完全,但至少知道是的。」樱雪说着不知为什么压低了声音、走到方胤岑旁在耳边低语:「我只能说……现在的世界可不比战争还要Yin险,有战争至少单纯了点,知道自己该为何而战为什么牺牲,但现在这里——妳永远不知道现在自己身陷在何种战争,又为何而战,搞不好临死之前都没发现自己只是一枚被舍弃的棋子。」
「……好恐怖。」方胤岑呵了一声,她不知道自己该拿出怎样的表情,她一定已经被吓坏了吧?可是为什么发出来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有些……讽刺且平音?
「抱歉突然说这些吓到妳。」樱雪搔乱方胤岑的头发后退一步:「妳修复猫头鹰时可以顺便想下假名该取什么,尽量像真的且不要跟认识的人有关的。」她说着瞄了方胤岑一眼:「而我们之后都会称呼妳的假名,喊久了妳也会习惯不觉得尴尬的。」
「不尴尬……」方胤岑想着,反正樱雪怎么说就先照做吧?要她拥有假名也是依纾的意思吧?「那樱姐姐,妳的真名我可以知道吗?」方胤岑突然很好奇她的名字,樱雪看着她慢步移动但是都没有说话。
那种盯人的视线会让人紧张,可是她觉得自己已经慢慢习惯了,那些不过是她们不自觉练出来的态度,就像道防卫一样。
「其实我忘了,可能要问依纾才知道。」
方胤岑差点从床上跌下来,这种话超像小孩子不知道东西收哪,要问妈妈才知道。
「我已经很习惯樱雪这个名。」樱雪不介意方胤岑的反应,反倒是被她逗笑了:「可能我天生的奴性吧?就跟小动物一样,给了牠一个代号习惯了就忘记父母帮自己在灵魂上刻的名字。」
「樱姐姐有家人吗?」提到这点方胤岑眼睛一亮:「我有——可是也像没有一样。」她叹气:「我父母从小离异不要我之后,我就在亲戚之间被推来推去……然后现在,我也不知道收养自己的伯父到底跟我有没有血缘关系,被推够远了,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不要想太多,妳在这啊。」樱雪看着方胤岑失落的表情、双手捧住她的脸颊,额头轻轻碰上她的额头:「妳就在这里,在我眼前、在我的手之下,我能感觉到妳的体温,所以妳就在我眼前,这不可能是假象吧?」
「我知道……」方胤岑轻推开樱雪、重重叹气举起猫头鹰又无力放下:「但我的意思是……我不知道自己,在哪个位子上,家给我的感觉就是那么的……飘浮。」
「方方不要想这么多,妳就在这里。」樱雪改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笑着后退:「我也有家人,不过发生了一场火灾后,除了我之外他们都过世了。」
樱雪用食指抵住方胤岑要说话的嘴唇,嘘了一声。
「我当时很伤心也恨自己也没有跟他们一起走,那场火灾让才六岁的我从此被打入绝望,但是我也因此被乙已收养认识了依纾。在陪伴依纾时我常常会偷偷将她与来不及长大的妹妹暗地比较,幻想她长大会不会跟依纾一样任性?甚至一样聪明,或者跟依纾一样在做错事被我骂时会顶嘴,最后装出不在乎我的模样却一直偷偷暗地做些事情想跟我撒娇道歉……」
方胤岑看着樱雪的眼神,知道她在回忆过去的时光,就象是人摊开一本相簿,明明只是想找一张照片却不自觉从头看到尾。
「我只想说,在过去的妳并不安定,但是现在我相信妳可以放下心来,一开始不习惯是难免的,可是久了过去有的不安也会随着破散。」樱雪看着方胤岑手上的猫头鹰:「很多时候,我们都比一些人还要幸运多了。」
「哪些人?」
但是方胤岑没有得到回应,樱雪在她额头上轻轻一亲、单手抚摸她的脸颊:「我无法告诉妳,那些人我不认识,但他们对生命的态度远比我们还要重视,人是种很奇妙的生物,我相信不管怎样妳都可以适应的。」
樱雪说着又像之前一样,轻轻戳了方胤岑的心窝。
她看着她,方胤岑有句话说不出口……她觉得樱雪跟周妤好像,总是在她最需要时给她安定,但是方胤岑知道自己无法喜欢上樱雪,因为这种温柔太